离开(2/2)
那副模样,显然就是见了心上人,如何都控制不住喜意。又看沈清帆,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之前还不觉得,现在看来,两人真的登对极了,即便都是男子。
互相朝着对方去的两人,在凑近的一瞬,便牵起了手,上官透没问沈清帆说了些什么,沈清帆则扭头和上官透一起同上官筝道了别,这才十指相扣的往回走,一边走,沈清帆一边老实的把自己和上官筝说的话转述了一遍。
而被鲁王轻轻扶着的上官筝,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出神,半晌才道上一句,“殿下,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筝儿,什么错了?”鲁王温柔的看着上官筝,动作也很是体贴,扶着上官筝慢慢走着路,准备回府。
之前他是看中上官透这人的能力的,无论是在江湖还是在朝廷,虽然他不怎么在外行走,却声名远扬,若是将其拉拢,于他而言,定然是一个助力。
可惜,却是个断袖,就此一项,注定他不能走远,也叫鲁王歇了拉拢的心思,一心放在上官筝和未出世的孩儿身上。
“小透和那个沈清帆,我的态度是不是应该温和一些,”上官筝眉眼间都带着忧愁,即便心中依旧过不去那个坎,却也在努力认可。
听着这话的鲁王,眸光微暗,顾忌上官筝的身子,只是回着,“小透自有思量,我们也不能把他当小孩子,时时关照。”
“也是……”
这厢,听完沈清帆的复述,上官透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沈清帆,一边认真的答着,“我不会允许你脱身!永不!”
这话,叫沈清帆笑出了声来,一边怜惜的摩擦着他的手,着扇的手偏瘦,却是骨节分明,好似雕琢的上好玉器,叫人爱不释手。
“放花灯吗?”上官透收回眼,看到那卖花灯的摊贩,顺嘴问了一句,就听沈清帆回着。
“放花灯,有什么寓意吗?”
“花灯寄托着人们的愿望,活着的人对死去的人的缅怀,落难的人对未来的期盼,相恋的人对对方的情谊,科考的人对官途的渴求,分别的人对家乡的思念。总之,都是一份寄托。”
上官透认真的回答,手落在摊贩上一盏形若牡丹的花灯,看上去很喜欢,沈清帆侧耳听着,直到上官透话落,才温和的问着。
“想放吗?”
上官透点头,沈清帆便把那盏牡丹花灯买下,上官透得了花灯,还要说上一句,“本谷主有钱,谁要你付了?”
对此,沈清帆只是笑着答着,“我还未送过你什么礼物,这个,便算些微薄礼了。”
这话一出,上官透也没说什么了,只是笑眯眯的把花灯递给沈清帆拿着,一边道,“本谷主手酸,劳烦了~”
说完,还挑衅的看沈清帆一眼,就加快了步子,却被沈清帆抓住手,跑不掉。实在没办法,只好并肩前行,就着花灯去往河边。
两人放完花灯就回了屋,然后开始在这相州悬壶济世了。
两人,一个看诊,一个写药方,气氛很是融洽,上官筝偶尔会远远的看上一眼,每多看上一日,她心中那顽固不化的思想就要摇摇欲坠一下,最终,她竟然慢慢接受自家弟弟是个断袖的事实。
半月时间不长不短,沈清帆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相州已经不怎么降雨了,百姓们也肉眼可见的欢欣了起来,就是外边原本来势汹汹的疫病,也在沈清帆药方的传播下,解决了。
走的那日,上官筝来看了看上官透,她有些不舍,只是道,“小透,你这一走,不知道何时才会来相州,姐姐希望你平安康乐。”
说着,又看了沈清帆一眼,叹上一口气,“你和他的事,我不会告诉父亲,只是,你们总归是要见父亲的,父亲身体不好,别气着父亲。”
上官透听出姐姐言语间的关心,点点头也说了几句话,直到沈清帆将马匹牵来,这才提出告辞,翻身上马,沈清帆朝着上官筝作了个揖,“鲁王妃,后会有期。”
他这话落,却听上官筝语气淡淡,却堪称认可的话语,“你也同小透唤我一声姐姐罢。”
这话一出,沈清帆和上官透对视一眼,随机朗声道,“好,姐姐,后会有期!”
说完,便又是朗声一笑,和上官透一同,双腿夹着马背,马儿就此朝前跑去,那笑也愈发远了,却难掩其人的喜悦。
上官筝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做法对不对,但,她的弟弟很开心,就值了。
那边,骑着快马,离开相州的两人,眉眼带笑,明媚的笑意,让两人看上去愈发好看了起来,周身契合的氛围,更是容不得旁人半分。
“我们这次去哪里?”沈清帆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一旁的上官透也笑着,扬声道:“月上谷,带你看看,我的地方!”
“好!”
两人互看一眼,又移开,上官透骑在马背上,走在沈清帆前方,像是一只随风蹁迭起舞的蝴蝶一般,自由自在的朝着前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