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1/2)
站在人群中的上官透和鲁王对视了一眼,便齐齐转过目光,看向远处的两人,半晌,只听鲁王道。
“上官透,本王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断袖。”
话出口,上官透晃着扇子的手微微一顿,看着远处沈清帆的身影,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还得多谢鲁王殿下,告知姐姐”。
这话一出,鲁王侧头看了上官透一眼,又移开目光,看向路过此地的人,那些明亮的花灯。也就是晚间,往日受雨水侵·害的百姓,才会快活热闹些许。
“接手国师府的势力,帮扶于我,于你于我都是有利的,上官透,你为何不愿意?”
“鲁王殿下想与国师府联手,找我父亲就好,为何偏偏要是我呢?”上官透回着话,目光却没给鲁王半分。
鲁王听了这话,唇角轻扯,扬起一抹难言的笑意,随后捉摸不定的道上一句,“国师已经老了。”
说完,便也看向那边的两人,上官透没有答话,只是眼中的讽意盛了几分。两人站在一处,隔着一臂的距离,恰似他们之间的抱负,隔得不算远,却好似天差地别。
另一边,上官筝听到沈清帆那堪称坚定不移的话,瞪大了眼,却又顾忌腹中的孩儿,手轻轻搭在腹上,尽量平稳的说着。
“你若当真爱小透,就该趁早和他断了!而不是继续下去,让小透承受那些流言蜚语,头上刻着不肖子孙的名号!”
上官筝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沈清帆的神色,看到他神色间稍微的动容,心里才算舒服了些许。
可下一秒就听沈清帆问着,“鲁王妃觉得,我离开透儿,他就会高兴吗?还是,你觉得,他会忘了我另娶她人?或者,他会老老实实的听你们的,就此把自己囚禁在那一亩三分地里?”
沈清帆每说一句话,上官筝的眉便皱上一下,直到眉头紧锁,却还是道,“你离开,没了念想,他自然会好的。”
她这话说的有些心虚,沈清帆却只是轻轻一笑,回头看了一眼上官透,见他一直看向这边,便是扬起唇,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意,才扭回头。
“鲁王妃,您和鲁王是如何认识的?”
上官筝听着沈清帆这莫名其妙的问话,有些不明所以,却也下意识的看向那边的鲁王,脑中不由想起最初见到鲁王的时候,他还不是鲁王,只是一个皇子,一个不受喜爱,病秧秧的皇子。
她还未及笄,家里对她也很是宠爱,一次去寺庙祈福,遇到了鲁王,她还记得,那日去寺庙的人很多,寺庙中央有着一颗千年巨树,那树上挂着许多红绸,随风飘荡。
树下的鲁王只是仰头望着树,不像旁人,个个手中拿着红绸,垂着头闭着眼,默默祈求着什么。
或许是心有所感,鲁王偏头看向她,微白的唇缓缓勾起,那是她见过最美的笑容,如今想起,也忍不住勾起了唇。
上官筝没有答话,沈清帆却从她神色之间捕捉到了想要的东西,继续说着,“心有所属的人,如何能脱身?”
短短几个字,让上官筝神色微怔,她定定的看着沈清帆,心里想着,若沈清帆是个女子,她定然不会阻止,可偏偏,命运捉弄人,为何偏偏是男子呢?!
“可你们都是男子,世俗不容,”上官筝说这话时,态度明显软和了下来,虽然依旧不同意,但左右算是不抵触了。
“鲁王妃觉得什么是世俗?是女子必须出嫁,还是男儿必当入朝为官?”沈清帆也不急着让上官筝立马同意,这事情还有得磨。
对于沈清帆的问话,上官筝没有答话,女儿出嫁,男儿立名,这些都是她自小便受到的教育,可此时她又有些犹豫了起来,就像这黎明百姓,知足常乐,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些砸锅卖铁求学,只为考取功名,入朝为官,在那等泼天名利之下,更多的是浑浑噩噩,惶惶不可终日的学子。
若踏踏实实过日子,或许还算不错,可学起来,却是不在少数的家破人亡。
上官筝张嘴,喃喃着,“可……向来如此……”
这话,被沈清帆打断了,只道:“向来如此,便对么?”
“咵嚓——!”像是一道惊雷在脑中乍起,上官筝只觉得有什么不太一样了,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又听沈清帆说着。
“鲁王妃,我和透儿是两情相悦,棒打鸳鸯是打不散的。您也知道,我是神医,可我这人没什么名利心,今生所愿,唯透儿一人。他渴望自由自在,我便随他自由自在。他既向您坦白,我也绝不能坐以待毙,我只是想告诉您,我们之间,绝无半分虚情假意。哦,对了,我答应鲁王,在相州呆上半月,半月后自会离开,免得您看得眼烦。”
说话间,上官筝明显看到沈清帆眼中的认真,那种对所爱之人的决心,不得不说上官筝有些动容,她不说话,只是沉思着。
这时,沈清帆转过身,唇角的笑意漾开,“他们也等久了。该说的话我都说了,至于您同不同意,那是我和透儿之间的事,按理,旁人不可插手,可您是透儿的姐姐,我只是想着,不能因为我,让透儿失了亲人 。”
说完,沈清帆便朝着那边去,上官透似乎也看到沈清帆走来的步子,便也抬步向这边走来。
上官筝站在原地,看着沈清帆那即便只是个背影也依旧透露着喜悦的模样,还有朝着这边走来,笑得眉眼弯弯的上官透。
上官透很爱笑,无论做什么都在笑,可上官筝就是看出了他这发自内心的笑意,这是极少见着的,也是她心中遗憾的,如今见了,却叫上官筝眼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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