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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边疆杀戮(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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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抄了那六家以后,他们这一千人几乎每人都分到了十两银子。

那可是能买二十头羊或者两头牛的赏银,他们当兵两年攒下的银钱连这一半都不到。

四千民夫看向丁蟹的眼神并不炽热也不算冷漠。

这位郡守大人在过去三年里所征发的徭役并不算太重,而且在伙食与住宿上也没怎么克扣。所以他们对于这位郡守大人的感官并不好但也不算坏。

余下的那五千有活力组织成员们看向丁蟹的眼神就复杂了,有恨他的,有怕他的。

但顾忌着身边那杵着刀的三千细柳营兵卒,这些有活力组织成员们却不敢炸毛一下。

他们的头与骨干,早在细柳营兵卒们上门征召之时就被砍死了。

对于旗台之下那一万多双眼睛的注视,丁蟹很是淡然,那怕数量再翻一倍也瞪不死他。

拍拍手,立在旗台下的亲兵们四个一组,抬了十二个大箱子来到了丁蟹身侧。

全福也带着便宜孙子王宇以及两个亲兵,捧着近百本书籍站到了丁蟹身后。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里有些人恨不得我立马就死,有些人却盼着我多活几年。

很矛盾,也很真实。所以,今天老夫我也不跟你们玩虚的。

在场的各位都知道我是谁,我在雁门郡这三年的表现,想必你们也都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今天,我豁出去了,给你们这些一辈子都没有出头之日的家伙们一个机会,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

半个月后,匈奴的右谷蠡王将要率领三万草原狼兵南下。

闯过这一劫以后,老夫不敢保证你们个个升官,但是绝对可以个个发财。”

挥挥手,立在丁蟹身后的亲兵们踏步上前打开了手中木箱,猛地一把将木箱中装着的东西掀到了旗台之上。

霎那间,在阳光的照耀下,无尽的银光出现在在场所有人眼中。

“老夫倾尽所有家私,共筹集了四万八千两银子,战后,这四万八千两银子将全部按照你们在这场战争中的表现下发给你们。

这四万八千两银子并不包含在朝廷的嘉奖与抚恤当中,民夫与被征召而来的郡民们,和细柳营兵卒一般,都可以享受这一待遇。”

听到丁蟹最后一段话,看着几乎布满了整个旗台的银子,容纳了一万两千多人的大校场顿时沸腾了起来。

虽然四万八千两银子摊到他们一万两千人身上并不算多,但看着满眼的银光,这些苦哈哈惯了的边郡之人还是忍不住咽起了唾沫。

见在场所有人情绪都已经被调动起来,丁蟹在次挥挥手。

便宜孙子王宇上前,将手中捧着的一大叠白纸黑字扔到了那四万八千两银子上。

“我半个月前查抄了那六家通敌卖国的贼子,收缴了一批田地,前些日子我查抄了不少图谋不轨的周奸,又收缴了一批田地。

我做了一个估算,这两批田加起来不算多,也就九万亩不到。

我是雁门郡郡守,是流官,这田我要了也没用,至于你们能不能拿到,那就看你们接下来几个月的表现了。”

听完丁蟹对于压在银子上那一叠白纸黑字的介绍以后,整个大校场已经不是沸腾了。

若非心有顾忌,这大校场里的一万两千多人,都能化身一万两千多头饿狼了。

大周已经走到了王朝末期,这天下所有的土地早就有了主人。

那怕雁门郡地处边关苦寒之地也不例外,这大校场里的一万两千多人,只怕一万一千人都没有属于自己的一块田地。

听闻丁蟹一下就拿出接近九万亩土地出来,要不是还有一点理智让他们保持住了清醒,他们绝对能拔出刀子来抢。

“钱,我备下了,田地我也给你们备下了,接下来老夫还给你们备下进身之阶。”

随着丁蟹话音落下,全福带领两名亲兵将他们怀中的书籍扔到了银子上方。

“老夫这些日子除了查抄到不少银钱与田地,还收拢了不少武功秘籍,自锻体境至先天境的功法这里都有。

战后,不,只要雁门关进入抵御状态,你们这些边郡子弟就可以凭借你们的战功,来老夫这换取这些武功秘籍的抄本。

是一辈子做个低人一等的普通边郡子弟,还是提起刀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随老夫崩掉这匈奴右谷蠡王的一口牙,就看你们你们自己的选择了。”

将自己手中的牌全打出去后,丁蟹便挥手解散了这大校场底下近一万三千人。

关于该如何安排这一万三千人丁蟹早已经规划好了:六曲细柳营兵卒里各抽出一队人马,共计三百人,开始以那五千多有活力组织成员为兵员扩充预备役。

那五千有活力组织成员里不服管教的刺头,一旦不受诱惑准备反抗,那就将他们调配到细柳营老卒中组成一个独特的组织——炮灰。

让这些刺头们在与匈奴狼兵交战的第一时间去死。

没了刺头的预备役们则全部武装预备起来,当细柳营老卒们累了倦了需要修养之时,就是他们上城墙牺牲的时候了。

一两次牺牲下来,这些有活力组织成员只要不死,也就成了老卒了。

到时候,他们自然而然的就会融入进雁门关这个大家庭之中。

那些民夫也是一样的安排,战事紧急之时,他们也要放下手中的活计登上城墙,给丁蟹提刀砍人提弓射击。

这样一来,等到南下的匈奴狼兵退去后,他手中的战兵在数量上应该就没什么缺口了。

雁门关中被丁蟹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一万两千多人并不知道。

在丁蟹的估算之中,他们这一万两千多人雪落以后,只要能够活下来三千人就可以了。

此刻的他们虽然被打乱了编制重新编排起战斗组织,但笼罩在兴奋异常气氛里的雁门关却出奇的没有闹出幺蛾子。

时间一闪而逝,半个月时间在摩擦与适应中瞬间消失不见。

一次夜幕时分,雁门关中撒出去的探子们带回了一个消息。

匈奴右谷蠡王最精锐的狼兵已经离雁门关不到两百里了。

若非右谷蠡王伊稚邪强令要求狼兵不准冒进。

此刻,站在雁门关城墙上的丁蟹只怕已经能亲眼目睹这个世界的匈奴人长什么样了。

听到匈奴狼兵以至的消息,诡异气氛中安静了许久的雁门关再度热闹起来。

面对匈奴狼兵的到来,这雁门关中一万两千多人中有不少心生惧意,但不堪压力临阵脱逃的却一个也没有。

因为,那怕明知道匈奴狼兵已经压境,他们的太守丁蟹与太守唯一的传人王宇,皆未曾踏出雁门关一步。

这等行为与气魄,足以鼓舞他们拼死效命了。

丁蟹并不知道,他与便宜孙子王宇的存在,居然给雁门关里这些兵卒们如此大的信心。

他之所以没有把王宇送往别处是有原因的。

他前些日子抄家一时爽,但也平白多出了许多仇家。

那些土鸡瓦狗之辈,在丁蟹眼中并不值一提,但对于王宇来说是足以要了他命的威胁了。

知道匈奴狼兵就在近前的丁蟹不在如往昔一般,只待在自己的帅帐之中观摩推演那些武功秘籍了。

在过去半个月里,他一直牢牢掌控着雁门关之中的变革,现如今匈奴以至,到了该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披着战甲、持着腰刀,丁蟹了半日工夫将整个雁门关巡视了一遍。

站在雁门关的城楼下,丁蟹闭目将整个雁门关的点点滴滴都印入了脑海之中。

当一幅与现实之中的雁门关一般无二的沙盘,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之时,丁蟹自信的笑了起来。

此刻,若匈奴本部接下来不增兵的话,这一战最后的结局会如何可就难说喽。

次日朝阳升起之时,一座几乎能与雁门关比肩的营寨矗立在了雁门关之外。

对于昨晚匈奴人的安营搭寨丁蟹听之任之,明白自己手中这群乌合之众还未完全捏成一块好钢的他并没有趁夜袭营的想法。

既然已经顶起了雁门郡郡守这个头衔,丁蟹便开始按照一名军政领袖该有的素质要求起自己。

不贪功、不冒进、不随意将筹码压在奇袭上。

作为一名军政领袖,凝聚堂堂正正的大势,然后以大势朝着敌人碾压过去才是正道。

更何况,作为匈奴人中势力排的进前五的右谷蠡王,伊稚邪绝不会是个蠢人。

丁蟹这个军事门外汉都能想到趁着匈奴人立足未稳来一场夜袭。

伊稚邪这种南下打草谷多年的匪酋又怎么可能想不到。

他昨天夜里若是真的派兵夜袭匈奴人的营地,只怕会正好如了伊稚邪的愿。

天光微亮,丁蟹看了一眼匈奴人的营地以后,就转身将目光投向了城楼下的兵卒身上。

“匈奴人来了,很多,最起码他们的营帐我是一眼望不到边。

伊稚邪宣称他们有三万狼兵南下来草谷,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信。

算上那些为他们牧马喂牛的奴隶与牧民,雁门关前的匈奴人在数量上只怕要超过八万人,甚至达到十万人。

大家都是边郡之人,匈奴人的那些奴隶与牧民是个什么情况,我想你们心里都有数。

不说全民皆兵最起码人人也能拉张弓,朝着我们射箭,所以,你们怕吗!”

最后一句,丁蟹猛地提气嘶吼了出来。

不等城楼了自己的答案:“我怕。

我怕我挡不住这这雁门关外的那些匈奴人,断送了我王家最后一点骨血。”

“我怕,我怕我挡不住这些匈奴人的话,他们冲破了雁门关,冲进我努力治理了三年的雁门郡,将我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安稳局面毁之一旦。”

“我怕,我怕那些匈奴人肆意在雁门郡四县之中,以杀我治下的子民为乐,以抢那些本就活下去了的平头百姓为荣。”

“我怕整个并州都因为我的失守烽火连天,我怕你们这些当兵的跟我一样,死了以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魂归故里之时只能见到一片燃烧着的废墟。”

说到激烈处,丁蟹抽出腰间的战刀一把折断:“正因为我怕死、怕疼、怕流血,怕我这三年来的所有努力都付诸流水,怕死后连以发覆面都没资格。

所以,今天,我选择站在这里和你们一起,试着让雁门关外的匈奴人也怕起来。”

一把将手中的断刀扔到一众兵卒面前,丁蟹继续怒吼着大喊:“你们呢,你们怕吗你们怕。

但怕有用吗怕了、缩了、萎了匈奴人就能饶你们不死吗你们在雁门关身后的家人亲属就能避开匈奴人的掠夺与杀戮吗

不想让自己爹娘老子撞上那些没人性的匈奴人,你们这帮子驴蛋就给我拿起弓矢跨上刀枪,跟雁门关外的匈奴人拼了。”

“银钱、田地、武功秘籍,我王南容承诺过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你的。

别怕死,我这人死账不消,按照你生前立下的功劳记载,老子会亲手将该属于你们的报酬送到你们家人手里。

有爹娘老婆的给你爹娘老婆,没爹娘老婆的给你家门兄弟。

你要是无亲无故,连个可信的朋友都没有,老子做主,该你的全部给你烧下去。

银子换成银票烧,田地直接烧地契,武功秘籍也保准不会少你们的。

生前也好、死后也罢,老子都给你们安排到位了,不想死了以后连块破席子都没有,就站到关墙上来跟老子一起砍死那些匈奴人。”

听着耳边余声阵阵的怒吼声,想想自己记忆中匈奴破开雁门关后残暴模样,站在城楼下的兵卒们声嘶力竭的高呼道:“砍死那帮匈奴人。”

丁蟹刚刚所说的话很残酷,残酷到一般的兵卒根本就不敢面对。

战争终究会有输赢、有死亡。

在战场之上,谁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活着,一定会赢,所以绝大部分人打心底就畏惧着战争。

这雁门关里近一万三数量的乌合之众们也不列外,那怕是两曲细柳营老兵,能不死也绝对不会想着去找死的。

可当听到丁蟹已经为他们的身前身后事全都做好了以后,这接近一万三数量的人马中大部分人都看开了死亡。

周人讲究视死如生,既然连战死后都能领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战功所带来的报酬,那他们还有什么好顾虑的。

眼见军心、士气全部被调动起来后,丁蟹右手猛地一挥,盏茶时间不到,雁门关面对着关外的那面城墙上就布满了人马。

在丁蟹煲鸡汤鼓励手底下的兵马之时,伊稚邪统领着的匈奴狼兵正好开始做集结。

雁门关北城墙布满兵卒之时,伊稚邪的先锋试探部队恰巧开始进攻。

“轰隆轰隆。”

如雷声一般的马蹄声呼啸着冲出了匈奴人的营地,朝着雁门关冲击而来。

若非雁门关地理位置比较紧要东西两面都是难以逾越的山脊,伊稚邪其实并不想正面冲击雁门关。

雁门关城高八丈,城墙宽度只有百丈,是真正的易守难攻之处。

莫说塞外草原上普通的部落勇士了,就是他自己帐下那五千精锐狼兵,也不能凭借战狼的脚力一跃而上。

他若正面冲击雁门关,只能以游射并蚁附方式攻取雁门关,而这种方式往往要死很多人的。

他们匈奴虽然每年冬天都要冻死不少奴隶与牧民。

但是那是天灾的力量,奴隶与牧民就算心中有怨气,也只能默默的哀怨自己出身低贱。

但是,一旦有大批量的奴隶与牧民因为自己的决议而死。

王庭也好,自己手下的那些部落也罢,都会有明枪暗箭朝着自己袭来。

头曼单于已经老了,他已经快要压制不住王庭里的各方力量了。

左贤王冒顿、右贤王老上、左谷蠡王军臣以及自己,都有争夺单于之位的机会。

目前,四人中自己手中势力最少最弱。

若非老上单于为了压制其余三人暗中对自己多有扶持,年纪最幼的自己面对其他三人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这种时候,一旦自己有把柄落到他们手中,那怕地位不会受到影响,也必然会被他们在王庭内压制的再无话语权。

可说一千道一万,他们匈奴若要南下并州,除了雁门关以外,只有一两条牧民放牧之时探索出来的山涧小道有可能能够到达并州。

若是派出探子打探虚实,走这这山涧中的小道确实无碍,可大规模行军走山涧小道,那根本就是在找死。

山涧小道真的是在山涧中偶然踩踏出来的小道,那些地方别说马匹与战狼了,就连人跟羊走上去都有可能一个不慎摔死。

所以,那怕明知道正面冲击雁门关是下下策,伊稚邪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站在雁门关的城墙上,看着不远处那些由远及近的匈奴骑兵,丁蟹右手握住了腰间的横刀。

那乌压压一片的匈奴人可不是纸糊的,尽管他们因为雁门关外的山脊夹道,并不能一拥而上,但是绝不能因此就轻视他们了。

生活在草原上的普通匈奴人在生活上虽然朝不保夕,但草原上的恶劣环境也让他们打磨出了一具具不畏死亡的身体。

因为,他们信仰的萨满会告诉他们早死晚死都得死,早死就是早超生,神会迎接他们的灵魂去往温暖如春食物取之不尽的长生天。

“弩手上弦,瞄准蚁附部队中的匈奴勇士,弓矢准备,敌人靠近一百步后准备抛射,刀斧手扬刀,匈奴人若踏上城墙一步,老夫唯你们试问。”

其实都不用丁蟹发号施令,第一批守城的全是细柳营中的老兵。

对于该如何应对匈奴人的攻城早就烂熟于心。

细柳营校尉冯和更是早就做好了专项部署,作为一名生于雁门郡长于细柳营的老雁门人,他跟匈奴打了半辈子交道。

在前身放权给他的前三年,他交出的答卷并不算差。

呼啸而来的匈奴骑兵没用片刻便冲进了雁门关前的山脊广口中。

在万马齐踏之时,数百支羽箭自先锋骑兵之中飞出,冲着雁门关的城墙上射来。

看见箭矢来袭,城墙上的刀斧手中升起一阵混乱。

被丁蟹当做炮灰调入刀斧手之中的有活力组织成员,见到箭矢就准备趴下当缩头乌龟。

只不过,还不等他们这些烂怂有所动作,二对一看守着他们的细柳营老卒们,就一把将他们摁在了原地。

“慌什么慌,匈奴人是在三百步以外射的箭。”

“就算射箭的全部都是神射手,在这个距离,他们也不可能把箭射到我们头上,除非他们中有射雕者隐匿。”

“真要有实力强大的射雕者隐匿在这前锋里,他们的箭矢也只会对着郡守大人或者校尉大人。

你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还配不上射雕者亲自针对。”

呵斥声伴随着调侃声自刀斧手们中间响起。

尽管这批有活力组织成员是被丁蟹扔进来当炮灰的,但细柳营的老卒们还是把他们视做了战友。

只不过这批战友有些特殊,并未完全获得他们的信任罢了。

正是因为细柳营老卒们这几乎无差别的对待,把安排进刀斧手的有活力组织成员们,这才没有在战前就闹腾起来,逼的丁蟹先对他们下杀手。

头一批射箭的匈奴人里并没有射雕者存在。

在匈奴人的地位排序中射雕者的地位可不低。

就连伊稚邪最为宝贝的狼兵里也仅仅只有双手之数的射雕者。

区区一次试探性攻击,还不值得射雕者低下自己的高贵的头颅玩暗杀这一套。

所以,这看起来气势赫赫的数百支箭矢全部都放了空响,连城墙上的兵卒们一根毛都没有伤到。

这戏剧一般的试探性攻击,反而让城墙上的游侠们放下了心中的畏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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