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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齐奈达堡的断章 事件完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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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文?

我:“堕落的黑暗精灵将带着使命,跪拜在新的主人面前。”

这两条神谕让我心生恐惧,我速速拿上水晶球朝王城的方向走去,遗憾的是艾尔文已经离开了。

“他去哪了?”

然而任务在身,我得赶回影堡向大学士交接任务。而这神秘的水晶球似乎像预知了我的行为一样,一扇传送门在我面前开启。

我走了进去,转而来到影堡的山脚下。

前往传送门

奇怪的是,传送门并未直接把我送回影堡。

我远远地看到一名侍卫的身影渐渐向我靠近。

“你是奥瑞恩?”亡灵侍卫。

“我是来自影堡的学士奥瑞恩。”

“公主命你不要回到影堡去。”亡灵侍卫。

“公主?”

“是露琪亚公主。”

“我曾效忠于鲁诺王国,守护露琪亚公主。”亡灵侍卫。

“如果我一定要回去呢?”

“你不是他的对手。”

远方传来空灵的女声。渐渐地我看到那人的脸庞,然而她却不是真实的人形,更像是一个来自过去的幽魂。

“……露琪亚?”

“奥瑞恩,我想告诉你,不要回到影堡去。”露琪亚的亡魂。

“为什么?”

她反倒笑了,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

“亡灵之主。他一直在等着你,等着他新的主人,邪神之子的出现。”露琪亚的亡魂。

“不,我不是邪神之子。”

“神谕已经告诉了你。”露琪亚的亡魂。

“不!我是奥瑞恩,是影堡的学士,是鲁诺大陆的旅行者,我知道我自己是谁。”

“孤独的勇士啊,你已没有别的道理可以选择。”露琪亚的亡魂。

“那你呢?你还不是一样?”

“你会为对你的不敬态度付出代价。”亡灵侍卫。

没想到她阻止了侍卫,并露出邪邪的笑容。

“我的命运?”露琪亚的亡魂。

“是啊,妹妹死后我非常难过,父王也因为整天郁郁寡欢继而离世。”露琪亚的亡魂。

“所以命运待你如何?而我永不听信命运。”

“你如此自大,怎知我们今日碰面没有一丝命运的安排?”露琪亚的亡魂。

“你的意思是?”

“那瓶阿斯莫的守护碎裂后才释放出我。”露琪亚的亡魂。

“是天使向导打碎了它,所以你才得以出现?”

“你怎么会跟天使向导有关系?”

“不,我和他并没有直接的联系。父王死后,王城日渐衰落,整个家族最后的希望也被亡灵之主利用,成为炼取药水的药引。”露琪亚的亡魂。

“那药水象征着王国的堕落灵魂,只需倒进圣坛便会让这个世界走向彻底的崩坏。”

“而那药水便是阿斯莫的守护。”

“所以天使向导拼死也要打碎那罪恶的药水,哪怕万劫不复……阿斯莫果然骗了我……”

“被亡灵之主所蛊惑的堕落之人并不是他——”露琪亚的亡魂。

“那就是阿斯莫了。阿斯莫为什么要这么做?”

“并不是所有人都对日渐崩坏的世界还抱以希望,让这个世界彻底毁灭,之后才有重生的机会。”露琪亚的亡魂。

【反对她】

【支持她】

“只是你对她的推测,还是你的个人想法?”

“有什么区别吗?”露琪亚的亡魂。

“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绝望。”

“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终将做出自己的选择。”露琪亚的亡魂。

露琪亚身后的传送门又再次开启,她的身影渐渐往后退,越退越远。

“等等,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王国最后的希望被亡灵之主利用,所以你是那个最后的希望吗?”

“不,那不是我。”露琪亚的亡魂。

“那是谁?”

而她不再回答我,声音也越发空灵。

“孤独的勇士,若你做下选择,那么命运的大门便会向你开启。”露琪亚的亡魂。

说完她便又化成烟雾隐身而去。

我看到了不远处的影堡,它依然如此巍峨。而这一刻,我的内心却无比复杂。

还有大学士在等着我交接任务,如果我终将面对邪恶,我不能逃避。

前往影堡

影堡内空无一人。而大学士也不见踪影。我又再次看到那盘旋的乌鸦,那是属于亡灵的特殊印记。

“你终于来了,新主人。”亡灵之主。

他张开手掌徐徐落下。

“我等水晶球里的预言显现已经等了太久,直到今日我终于感受到它内在的流动。邪神之子降临。”亡灵之主走到我的面前。

“我知道我们终将重逢。这是神穿越位面的远征。来吧,加入我们的阵营,创造新的秩序。”

【佯装奉承】

【表达愤怒】

“你就是亡灵之主吧?”

“看来你对我已知晓?”亡灵之主。

“不仅知晓,而且印象深刻。”

“哦?说来听听,大陆上究竟流传着我怎样的传说?”亡灵之主。

“一个提来令人胆寒的名字,拥有许多信徒和跟随者。”

他露出满意的神色。

“但这名字是万恶之源——”

“而跟随这名字的信徒们,都是受到蛊惑的受害者!”

“那不过是在创造美丽新世界之前必然要付出的小小代价,那些蝼蚁的情感与命运在新的秩序到来之前毫无意义。”亡灵之主。

“恐怕你所等待的新秩序,永远不会到来了。”

“伟大的亡灵之主,能够做到蛊惑半神,毁灭世界之树,该是很自豪的吧?”

我举起那“阿斯莫的守护”的碎片。当他见到碎片,他咬牙切齿地握紧手心,一股幽蓝的光芒从他手心窜出。

“执迷不悟的蠢货,来,半精灵骑士,见见你的朋友。”亡灵之主。

“艾尔文?”

我没有听错,亡灵之主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并拎着艾尔文虚弱的身体。

“……没错是我。”半精灵骑士。

“你的消息是我告诉亡灵之主的。”

他的表情显示出一种极度冰冷的冷漠,仿佛那个半精灵是另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他指了指我依然挂在身上的“世界之树的祝福”。

“是它,我让你带着它来到赫卡特神殿,于是我知道了神谕。”半精灵骑士。

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回答。

“所以在奈斯特森林的一开始,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蓄谋已久?”

他没有直接回答。

“你得原谅我,奥瑞恩。”半精灵骑士。

“你不配叫我的名字。”

“所以,你根本不是为了来到世界之树面前寻求能量——”

“你践踏了我的原则。”

“当我来到世界之树的那一刻我才明白,恢复到原来的世界并不是我想要的——”半精灵骑士。

“我曾经如此虔诚地相信世界之树能够带给我力量。直到我听到它的启示——”

“你还记得吗?带着重生的‘祝福’和那说出预言的水晶球。”

“那祝福指的是我手里的赫瓦格密尔之泉,而那水晶球里的预言指的就是你。”

他伸出手指,冷冷地指向了我。

“天神赫卡特已将神谕显现,邪神之子降临。这是不是意味着,世界之树也选择了这个代表毁灭的终局?”他突然笑了起来,带着一丝自嘲,却也带着一丝痛苦。

“我怎么到现在才明白,世界之树赐予我们生命,但是死亡也是它的恩赐。”半精灵骑士。

“在这寂静的树上,人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它界之树给我的指引。”半精灵骑士。

“不,你错了。”

“水晶球里虽然显示了我的面孔,但我从来没有给命运任何机会。”

“因为我知道,即使我的出身已被命定,但我并不是邪神之子。”

“所以,你所说的一切,只是你一厢情愿的解读。”

“有无数人因你选择的这个世界付出代价——”

“友好的半身人被蛊惑并开始屠戮提夫林,而半身人因此也受到诅咒被巨魔奴役——”

“亡灵之主利用帝国公主的灵魂炼取药物,蛊惑了阿斯莫,他们都是你所选择的这个世界的代价。”

“这就是你所希望的吗?”

他冰冷的目光没有任何动容,并渐渐地向后退,退到阴影里,直到我再也看不到他身上的光亮。

亡灵之主突然腾空飞起。

“毁灭之后就是重生,可惜啊,伟大的计划最终还是被你给毁了,还废话什么呢,让我见识见识你的能力吧。”

最终,我取得了胜利。影堡内成了一片废墟。

亡灵之主眼睛暴突,似乎也耗尽了所有力量,最终他再也召唤不出一个幽灵。

他的双手从底部开始碎裂,他已到命运的终点。突然他将目光落在精灵身上——

他用尽最后的能量再次燃起火焰,艾尔文的身体很快就被吸了过去,像是一枚脆弱的树叶。他瞬间就像被抽干了一样,一副空洞的身躯被砸到地上。

“艾尔文!”

亡灵之主最终用半精灵的躯体保存住了自己的肉体。

“奥瑞恩,看来是我小瞧你了。”亡灵之主。

我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武器。

“我即将回到我诞生的位面,这个世界终将回到你的手上——”说着说着他诡异地笑了起来。

“但你不要忘了,你并不是你一个无辜的凡人,你流淌的永远是邪神的血液——”

“当你的出身被世人审判,你如何说服世人厄运不会降临,到那时你是否还坚信良心必然战胜命运?”

“哈哈哈哈可惜啊,那样精彩的结局我已不能亲眼所见——”

最后一只乌鸦在他的头顶盘旋,我意识到他现在不过是在拖延时间,而我将不再给他机会。

我用武器射中了乌鸦,随着一声翅翼断裂的声音,那盘旋的乌鸦跌落在地,并伴着幽光的熄灭而消失。

“放心吧,你永远不会见到了。”

说完,亡灵之主所在的那一块地面迅速坍塌了下去,影堡随之倾倒,只剩下无尽寥寥的灰烟。

我放下武器,看着眼前的废墟没找到大学士的身影,却只在废墟之中找到大学士的一本手稿。

我拂掉手稿表面的尘土,发现大学士在里面画着一只乌鸦,这是亡灵的符号,而乌鸦不是亡灵之主,而是——我。

我这才意识到,可能在最一开始,大学士就已经预见了这个答案,而他依然选择让我上路,去独自面对命途的选择。

而我没有忘记亡灵之主最后对我说的话。

如若我是邪神之子,我将如何面对我的真实身份,而世人又当如何信任于我?这个颓废的时代随着亡灵之主的终结而结束了,可新的秩序在到来之前,旧时代的诅咒、玷污、不公、奴役是否还会卷土重来?

我心里依然十分不安,但是远方的世界之树似乎给了我一个无声的回答———那连绵的山脉和陆地的交界处,世界之树再次显现光芒,那是我从未见过的熠熠生辉。

关于影堡孤儿奥瑞恩在鲁诺大陆冒险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故事中的人物和细节让推理陷入思考。

“怎么样,推理先生,你有答案了吗?”d合上了小说笔记,并用一种挑衅的语气问起推理。

“故事里有许多耐人寻味的细节,通过这些情节与人物,倒是验证了齐奈达的确是个会把自己的生活与经历写进故事的人。”

“比如,那名半身人猎人将一只死去的狐狸挂在屋内用作装饰。而齐奈达也会将狐狸挂在自己的房间,用来提神?”推理先生。

众人发出一阵轻松的笑声。

“她的确是个生活上不拘一格的女子。”d。

“我们已经知道戈德温夫妇对应的是神圣阿斯莫和天使向导。但从故事中我们还知道,阿斯莫暗中为亡灵之主做事,与亡灵之主有药水往来。”

那么对应到现实里,儿童医院的两位,是否跟d有其他联系?那瓶药水对应到现实里指代的又是什么?

“最后是半精灵骑士,半精灵最后选择背叛了我,为什么齐奈达要给半精灵安排这样的结局?”推理回头看向帕斯特。

戈德温女士咳嗽了一声。

“只是小说罢了,并不能当真。”儿童医院主理人。

“这是自然。我也只是顺着小说的思路猜下去而已,戈德温女士不必放在心上。”推理先生。

就在这时,窗户被狂风吹开———壁炉上的挂像啪地一声掉了下来,随即便听到玻璃碎在地面而发出的清脆声响。

帕斯特立刻朝壁炉的方向看去,我好奇地循着他的目光方向,原来是壁炉上的眼泪瓶掉落了一支。

“悼念死者的眼泪瓶碎了,这可是不祥之兆。”d。

“推理先生,你看——”真相小姐凑近到眼泪瓶前。

推理凑近,同时也闻到一股熟悉的化学品气味。

和小说笔记上的达图拉气味十分相像。

“很显然,这不是眼泪。”

“只消这么一点就可以腐蚀织物,它应该具有很强的腐蚀性。”

大家纷纷警觉地后退了一小步。

“眼泪瓶里装的不是眼泪,难道是有人将眼泪掉了包?”

为了确保安全,推理戴上手套,将那块布料剪了下来并保存到随身的试剂瓶里。

“悼念仪式上一共出现八支眼泪瓶,除了我和真相小姐,这八支应该属于在座的各位了。”

“帕斯特,我看你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请问这是你的瓶子吗?”真相小姐回头看向帕斯特。

“这不是我的……”帕斯特低着头。

“哦?那会是谁的?”灵犀扫视了一下屋子内的其他人,最终目光再次落在帕斯特的身上。

“我不知道……”

他亲吻了一下胸前的项链,接着不再言语。帕斯特的回答非常简短,眼神也十分躲闪。推理还有其他人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这眼泪瓶碎得真是时候啊,倒和小说里亡灵之主的药水呼应上了,小说里的药水也被打碎了。”d特地走到齐奈达的挂像前。

“齐奈达啊齐奈达,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吧?你是想告诉我们什么吗?”

d如此装神弄鬼,这让推理越发肯定眼泪瓶必有蹊跷。而小说里也还有些推理未解开的谜题。推理决定向每个人都问问清楚。

“戈德温女士,这是你的瓶子吗?”

“这不是我的。”儿童医院主理人。

“你觉得这是谁的?或者之前你有看到不对劲的地方吗?”

她摇了摇头,表情略显慌张“如果真这么巧……我感觉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并且很可能会有人说这是我的瓶子。”

“哦?你是怎么想的?”

“就它挥发的气味而言,这应该是某种药物,并且和我身上携带的药水非常相像。”

她将自己腰部的试剂瓶搞了下来,并打开瓶盖,示意推理扇闻。

“这是达图拉吗?”推理用手扇了扇,发现和达图拉的味道非常像。

“不是的,它和达图拉气味比较相像,但仔细闻会发现不一样。”

“这是什么药物?”

“它由一种特殊的蕨类植物制成。这药物对我有重大意义,曾经帮助我们医院度过某一段特殊时期。”儿童医院主理人。

“特殊时期?”

“就是那次……具有一定规模的传染。”

“当时我们尝试了所有办法,但都以失败告终,无奈之下我们只能采用水蛭疗法,也是这一点引起了争议。”儿童医院主理人。

“后来你也知道了,这被齐奈达作为素材写进了书里,我们医院陷入了舆论危机。”

“但传染最终还是得到了控制,对吧?”

“是的。说来也巧,有一位身份特殊的医生到访我们医院,并且向我们介绍了他正在研制的药物。”儿童医院主理人。

“他建议我们改变水蛭疗法,并使用他的药物。所幸这是正确的决定,后来,孩子的病情得到好转,传染也控制住了。”

“如果它们真是同一种药物,在如此强的腐蚀性作用下,这对儿童不会有什么影响吗?”

“推理先生,你多虑了,我身上的这支并没有腐蚀性。”

“就我手里的药物而言,儿童在使用后确实出现了短暂的副作用,孩子们都表现得……十分安静。”儿童医院主理人。

“安静?哪种层面的安静?”

“有些药物使用后会有嗜睡的现象,但是并不代表这就是不良反应。”

她用模棱两可的回答回避了我的质问。

“那么,我能问问那位身份特殊的医生是谁吗?”

我不得不联想到齐奈达的小说,亡灵之主将药物交给了阿斯莫。

难道说,戈德温女士和d真有药物往来?而齐奈达又是怎么知道的……?

她又一次回避了提问。

“这个问题超出我的职权范围,不过我确实对他知之甚少。”

“我只知道他来自一个神秘家族,这个家族似乎和某种蕨类植物有着密切的关联。”

神秘家族……蕨类植物……夜来香?

“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而这也是我知道的全部信息。”

“儿童医院的舆论风波后,你们还跟齐奈达有联系吗?”

“我们不再跟齐奈达往来了,我想再强调一遍。”她的语气突然变得强势,不知是不耐烦还是想掩饰什么。她顿了顿,又回到刚刚比较中立的态度。

“据我所知,那个时候,她有别的事情要处理,有关她丈夫的事情。”

“是她丈夫发生意外?”

“当时我并不清楚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心只想着舆论风波赶快过去,因此也错过了她后来发生的不幸……”她的语气逐渐放缓,并看向齐奈达的挂像。

“戈德温女士,能问问哪支是你的眼泪瓶?”

她拿起一支上面画有手术刀图案的瓶子。

“齐奈达是一个怀有理想情怀的人,她有自己的坚持。如果我不是儿童医院的医生,如果我不身处舆论中心,而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许我不会站在她的对立面。”

“可有的时候,人就是不能做出两全其美的选择。”

“所以,你还是会感到遗憾吗?”灵犀开口道。

在她的长久停顿中,推理已听到她的答案。

“谢谢你的分享。”

”戈德温先生你好,请问……”

“……拿它离我远点!”他表现得十分抗拒,于是推理将试剂瓶递给旁边的灵犀,他这才微微缓和。

“我只是想问,这是你的眼泪瓶吗?”

“……这不是我的。”

“那我换个问题,那次传染,最终转为药物疗法,这是你的决定?”

“不是……”

“那就是戈德温女士的决定了。你没有想过这对儿童来说会有一定风险?”

“我不知道……”

“是你不知道,还是说你没有阻止她?”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她的决定是正确的!”看得出来他十分维护着她,不允许别人有任何怀疑的地方。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袒护也会给她带来一定的风险?”

“……风险?我确实……”他关切地望向妻子的方向,而埃尔莎·戈德温牵起他的手,并安慰地点了点头。他这才舒了一口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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