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夜 香（2/2）
“我也曾经怀疑过你说的那些事的真实性，但你我从前都不认识，你没必要和我撒谎，恶作剧就更不可能了。在警局时警察也验过你的身份，你是个正常人。所以这样推测下去，你说的话真实性很大。”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只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样的事很难接受吧，我承认人类对自然认识还很狭窄，就像当初第一个提出地球是圆的那个人，当时也被别人认为是异教徒。”
陆浩犹豫着要不要说点什么时，蒋梦舟接着说道：“你昨天说过最近发生过的连环凶杀案一直没有破案，最后一个受害者是我对吧？”
“嗯……”陆浩犹豫了一下，他想该不该把两个女同事遇害的事告诉蒋梦舟。他内心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告诉她。他坦诚地说道：“据我所知，后来还有我的两个女同事也遇害了，虽然作案手法不完全一致，但有高度的相似处，不排除是同一人所为。”
“啊，还有两个。”蒋梦舟惊讶地说道。
陆浩虽然看不到蒋梦舟的脸，但可以想象她脸上一定挂满惊讶、震撼和疑惑。
“据说，凶手在两个女同事遇害前很久都没有做案了。”陆浩平静地说道。
“也就是说，在杀了我以后，凶手很久都没做案了，对吧？”蒋梦舟冷静地问道。
“嗯，是这样的。”陆浩平静地说道。
“那为什么呢？”蒋梦舟感到很困惑，她追问道。
“没有人知道，警方也毫无头绪。”陆浩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或许……或许只有凶手自己知道。”他脑中突然闪出一个奇异的猜想。他接着说道：“据说你是凶手再次作案前的最后一个受害者。关于多年前的系列凶杀案，都是人们口口相传，没有确凿的证据。女老板把灵位明晃晃地摆放在工厂大厅，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是不是和凶手接下来，多年没有作案有着某种联系？在或许与凶手再次作案有关？
“嗯？”蒋梦舟语调上扬，她似乎没太听明白陆浩讲的内容。
听到蒋梦舟迷惑的声音，陆浩换了一种更简单的方式解释：“也许你根本就没死，那个灵位只是某个计划的一部分。可能是想通过工厂的员工把你的死讯传到凶手的耳朵里，变相保护你。也可能是想引出凶手，还可能是提示凶手不再犯案。”
“那为什么后来凶手又杀了你身边的两个女同事？”蒋梦舟困惑地问道。
“嗯……也许……也许由于某种原因，凶手不得不再次开始杀人”陆浩说完后，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推理很牵强。他没再说话，将双手压放在脑下，仰着脸，平躺在沙发床上，回想起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让他觉得很不真实。
此时此刻，他感到幸运的是遇到了蒋梦舟。在他生病无助的时候，命运让他遇到了这个女孩，他越来越觉得她就像多年前就认识的朋友，他也知道这种感觉源于对她深深的好感。
突然间，她的微笑浮现在他的眼前，那甜美的微笑仿佛照亮了他心中的黑暗。陡然想到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孩将被无情地杀死，他心头一阵发毛，恐惧像从黑暗的角落里跳了出来，掐住他的脖子让他心跳加速，呼吸变得困难。他意识到她好久没有说话了。寂静的夜变得更加寂静了。他转过头，目光在门缝中徘徊搜索着，耳朵里的汗毛竖起来，察觉着卧室里微小的声响。他能听到的只有钟表的嘀嗒声和自己的心跳声。他慢慢地坐起来，试探地问道：“睡着了吗？”
“还没呢？”蒋梦舟的嗓音中带着些许忧郁。
“噢，想什么呢？”陆浩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无聊，但除了这样无聊的问题，陆浩也不想不出还能问什么问题。
“心情有些忐忑，或者说有些害怕。”蒋梦舟的语气有些沮丧，仿佛有一片阴云笼罩在她的心头。
陆浩可以想象她的心情，如果有一个人说你的死期将至，即便那个人无凭无据，也会让你莫名的担心，影响心情，而且可信度越大，内心的波动也会越大。
“其实……其实我觉得事情不一定会按我所知道的那样发生。”陆浩尽量控制着自己语气。“接下来的话，听起来有点像是在安慰你，但我真的觉得，我既然能穿越到这里，就像蝴蝶效应一样，将来的事就一定会改变。”陆浩坦诚地说道。
蒋梦舟没有出声，陆浩知道她一定陷入了沉思，他仿佛看到了她沉思的样子。
“那怎样改变呢？”蒋梦舟困惑地说道。
“据说，你是在晚上遇到凶手的，或许是下班的途中，从明天开始，下班我去接你，说不定凶手最终是被我抓到的。”陆浩自信满满地说道。
过了好一阵，蒋梦舟长叹一声，“希望一切都能如你所言。”听得出她在努力振作精神，给自己一个战胜恐惧的理由。“那……那你不打算回家了？”蒋梦舟吞吞吐吐地问道。
“最近一个星期都没有车票，疫情会越来越严重，最严重的时候，中国只有少数几个没有疫情的城市通火车，其它的地方都会停运。所以……”陆浩停顿了顿，接着说道：“所以这一段时间，我会陪在你身边，也许这段时间，我们就会遇到凶手，抓到他，把他绳之以法。”
“如果能抓到凶手就好了，你的同事也不会遇害了。”蒋梦舟默默说道，毋庸置疑蒋梦舟知道陆浩的话是在安慰自己，但她似乎也没有想到别的办法，只能期待奇迹出现。
“过些年是什么样呀？”蒋梦舟努力平复内心的不安，她想换个话题。
“其实和现在也差不多，我又不是来自一百年后的人，只是几年后而已。不过……”陆浩想起了一件让人惊讶的事情。“不过那时房价涨得离谱，甚至有些一线城市的房价会涨十几倍。”
“啊，涨那么多呀！现在一线城市的房子都一万多一平米了，按你说的将来岂不是要十几万一平米。”蒋梦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好的地段或学区房可能会更贵。”陆浩说道。
“那现在多买些房子的人，到时候岂不是要挣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