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与教廷的交易（2/2）
好在这时，教皇说话了：“厄尼，把枪收起来，不得无礼。”
有了台阶下，厄尼立刻将枪收进了长袍中，满脸通红地站回了教皇身后。
教皇略带抱歉地对曾局说：“曾，请原谅我的孩子的无礼之举。”
曾局收起了气势，摆了摆手说：“无妨。”
接着，他看着教皇说：“老威利，我们都认识几十年了，你没必要对我有隐瞒。既然是交易，那就是生意了，做生意不诚信可不行，你说呢？”
教皇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即叹了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般，缓缓开口说道：“曾，你有所不知，我们梵蒂冈教廷正经历千年来最困难的时期。自200多年前的那场大战后，教廷元气大伤——主教团全员阵亡，神殿骑士团能打的骑士损失殆尽。现在站在我身后的孩子们，都是近些年刚提拔上来的，整个教廷的实力相比200多年前已经……大不如前了。”
曾局和方一楠面无表情地听着，身后的龙飞却是连连点头。
他是听明白了，原来教廷和超调局一样，都遇到了人员素质大幅度下降和人员不足的问题。
只不过在人才济济的中国，超调局可以依靠“雇佣兵模式”和“熟人介绍模式”补充到足够的人员，虽然人员素质参差不齐，但至少暂时不会出现人员短缺的问题。
曾局说的也没有错，欧洲那个小地方本身人就少，再加上教廷本身的宗教属性和特殊的人才培养机制，在经历了大变故后会出现人员短缺的情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从这一点来看，曾局会看不上欧洲也正常——超调局又不是慈善组织，为了一个还不知道有没有用的“千年秘法”，就要搭上超调局大量的人员和资源，还没什么好处，属实划不来，除非有钱赚或是别的什么实际的好处……
教皇接着说道：“而德古拉经过200多年的恢复和蛰伏，实力早已超越了当初的自己，就连我都差点死在它手上。现在，它手下还有数以千计的大军，以教廷现在的实力，要抗衡它基本是不可能的。曾，你也知道，像德古拉这样的怪物，寻常的热武器拿它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如果梵蒂冈教廷被德古拉摧毁，它就会率领它的军队进攻人类世界，到那时候，整个欧洲就全完了。”
“老威利，我发现你真的是越老越啰嗦了。”曾局有些不耐烦了，“你说的这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不要和我说什么‘为了保护全人类’这样的屁话，你知道的，我不吃这一套。直接说重点吧。”
教皇顿了顿，说道：“曾，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是个急性子，看来年纪果然是改变不了一个人的性格的。那我就直说吧，欧洲还需要梵蒂冈教廷来维持明面和暗地里的各种秩序，我也需要继续坐在教皇的位子上才能保证欧洲的乱子不会影响全世界，包括你们的国家。”
“你这也叫直说啊？”曾局笑道，“老威利，你可真是将我们中国人‘委婉’的那一套给学透彻了。你就直接说你想保住自己的权威和地位，又不想手下有太多损失免得自己被赶下台，还想解决掉这次的麻烦，所以需要找个强力的外援，不就完了？说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哎，真服了你了。”
教皇微笑着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曾局转过头看着方一楠问：“方处，说说你的想法吧。”
方一楠看着教皇问：“老威利先生，我不明白。同样是处理超自然现象的组织，您为什么不找51区或其它组织来帮忙，而是找我们呢？”
“因为他们的胃口不是轻易能喂饱的。”教皇的表情略微有些无奈，“无论是51区也好，还是其它组织也好，想要他们出手帮忙，首先就得出卖自己的全部身家，最近东欧的战事就很能说明问题了。所以这样的‘帮助’并不符合我的目的。”
随后，教皇突然笑道：“可你们不一样。就像曾刚刚说的那样，你们国家的对外准则一向都是以‘不干涉他国内政’为基础的，所以我相信你们会更看重实际的、能拿到手的利益，而不是企图完全掌控我们。我这个回答，不知你是否满意？”
方一楠点点头，随后她扭头对曾局说：“干爹，我没问题了，您来决断吧。”
曾局笑了笑，他看着教皇问：“老威利，之前说的要把教廷纳入我们的麾下，也是你的小算盘吧？是想靠我们超调局雄厚的资金重新崛起，我说的没错吧？”
教皇笑道：“什么都瞒不了你，曾，你们中国人果然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曾局摆摆手说：“行了，那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就不和你绕弯子了。我直说吧，超调局可以介入你们欧洲的超自然事务，也可以帮你解决这次的事情，但除了你们那个千年秘法外，我们还需要点实际的东西。”
教皇挥了挥手，他身后的一名队长立刻从长袍里掏出了纸和笔准备记录。
曾局笑了笑说：“第一，现金。一万亿国货币，直接走政府渠道，一次性打入我们国家的账户，具体怎么分那就是我们自己的家事了。”
教皇瞪大了眼睛：“一万亿？曾，你是不是疯了？那可是相当于整个欧盟一年Gdp的五分之一啊！”
曾局笑着说：“那我不管，你去借也好，还是抢也好，那都是你老威利的事情，我只认实实在在的钱。”
教皇愤愤地看着他说：“曾，你可真够黑的。”
“做生意嘛。”曾局笑道，“再说了，以欧洲的经济底子，一万亿最多一年就挣回来了，你慌什么？”
教皇叹了口气说道：“哎，好吧。你接着说。”
曾局继续说道：“第二，技术。我要光刻技术、量子技术、尖端数控机床技术等等你们欧洲垄断的顶尖技术，具体的我到时候会让人列个单子交给你的。”
教皇摇摇头，看着他说：“这我可做不了主。”
曾局笑道：“我当然知道你做不了主，但你能威胁那些国家领导人啊，他们要是不给，欧洲可就要陷入黑暗和恐惧中咯。”
教皇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指着曾局的鼻子说道：“曾，我刚刚说过，你们中国人是世界上最聪明的，我还得补充一句，你们中国人也是世界上最难打交道的。”
“彼此彼此。”曾局笑道，“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第三，产业。你们教廷总不至于每年只靠信徒的捐赠过活吧？我要一份你们教廷在全世界的产业清单，这些产业每年给你们带来的利润，我要拿走一成。别试图骗我哦，我会派人挨个去查你给我的清单的真实性的哦。”
方一楠感觉面前的教皇都快晕过去了——曾局开出的这些条件，和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几乎没有区别，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没有让教皇交权变成傀儡吧。
龙飞更是坐在后面低着头、捂着嘴偷笑，他内心此时正大呼过瘾：“干得漂亮啊曾局！这帮欧洲佬都欺负我们多少年了，今儿个可算是扬眉吐气一回了。过瘾！过瘾啊！哈哈哈哈！”
教皇的确是快晕过去了，不过他还是强打着精神，脸色微微泛白地问道：“还……还有吗？”
曾局笑着说：“再加上个你刚刚说的千年秘法，就这四样，少一样都不行。老威利，我不强迫你，如果你觉得我提的条件太苛刻，可以去找别的组织，我们没有任何意见。大不了就是你欧洲被德古拉占领后，他进犯我们国家，我们再名正言顺地出手揍它嘛。只不过到那个时候，欧洲就没有梵蒂冈教廷啦，嗯……甚至可能也不会有基督教了哦……”
“你……你……”教皇被曾局说得眼珠直往上翻，眼看着就要晕过去了，谁知下一秒他竟然又缓过劲来了。
曾局站起身，方一楠和龙飞几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看着教皇笑道：“老威利，我们已经订好了明天晚上回国的机票，你要是考虑好了，明晚我们离开51区前给我答复吧。我真的不会强迫你的，真的。”
说完，曾局便带着超调局的众人离开了房间。
离开驻地楼后，龙飞兴冲冲地跑到曾局身边，他兴奋地说道：“我靠！曾局，您真是太伟大！太牛x了！”
曾局看了他一眼，随后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笑骂道：“你这个小子，还说什么‘划得来’？你现在再看看，哪个更划得来啊？”
“还是您厉害！”龙飞对着曾局竖起了大拇指，“堂堂的教皇，整个欧洲最有权威的超自然组织的话事人，被您说得都快晕过去了，偏偏他还拿您没办法。过瘾！解气！”
“解气？”方一楠走到他身边问道，“你解什么气？他们未必欺负过你？”
“那倒没有。”龙飞笑道，“但是当年这帮欧洲土匪抢了咱们多少东西，杀了咱们多少人，逼咱们签了多少不平等条约啊？！今天可算是出了口恶气了。”
“政治上的东西，和今天的事还是不能混为一谈。”曾局笑道，“我们是属于政府性质的组织，是正儿八经的国家机关，逮到机会给国家捞点好处是正常的。喏，51区这里也是如此啊。但他们欧洲不太一样，由于欧洲的地理原因和历史原因，导致不管是教廷也好，还是其它小的组织也罢，基本都是脱离政府的‘自由人’状态，虽然他们也会得到欧洲各国政府的支持，但他们可不会为这些国家的利益和得失去考虑。”
“我明白了，曾局。”龙飞点点头说道，“您的意思是，咱们其实是通过教皇这么个中间人来搜刮整个欧洲的好东西，其实教廷本身的损失也就只有每年少了一成的产业利润而已。那按您这么说的话，我觉得教皇会同意我们开出的条件的概率应该很大。”
“基本不会有什么问题。”曾局笑道，“我和老威利打了几十年的交道了，这个老家伙你们别看他打扮得像模像样的，张嘴闭嘴都是什么‘保佑、赐福、为了全人类’之类的大义凛然的话，实际上这家伙的心可黑了。我甚至都怀疑，这家伙会不会为了保住自己教皇的位子，有一天会出卖全人类。”
“不至于吧……”方一楠苦笑道，“那也太掉价了。”
“总之，我们先回宴会厅去参加交流会吧。”曾局说，“老威利的教廷和欧洲各国联系至少需要一整天的时间，我们就耐心等等他。”
“对了，曾局。”韩冰突然问道，“如果教皇答应了您说的四个条件，那您准备派多少人去欧洲执行这个任务呢？要对抗传说中的吸血鬼始祖德古拉，还有几千怪物大军，人少了恐怕不行吧？”
“方一楠，龙飞，就你俩去就行了。”曾局语气轻松地说道。
龙飞瞪大了眼睛看着曾局问道：“我靠！曾局！我刚夸了您，您就要把我往死里整啊？！”
听到他的话，方一楠立刻用力一脚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她怒气冲冲地说：“你怎么和曾局说话的？注意你的措辞和语气！干爹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用意，你少废话，听我干爹说！”
“哦。”龙飞委屈地摸了摸自己被踢疼的屁股。
曾局笑着说：“等老威利答应了我的要求，我自然会告诉你们怎么做的。现在，去宴会厅吧。”
说完，他便带着满脸疑惑的众人走回了宴会厅的大楼。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