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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化井者,需血亲同穴而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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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化井者,需血亲同穴而葬

在那偏僻而又透着几分神秘气息的山坳里,李茂才正全神贯注地蹲在一口棺木旁。他手中那把锋利的刻刀,在粗糙的棺木表面游走,一下又一下,仔细地刮去最后一处毛刺。这刻刀在他手中已不知度过了多少个日夜,刀身被摩挲得发亮,仿佛也沾染了岁月的痕迹。

突然,一声尖锐刺耳的声响打破了这寂静。原来是檐角的铜铃,好似发了疯一般,剧烈地乱颤起来。那清脆的铃声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种莫名的惊悚。李茂才下意识地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抬起头,望向那阴沉的天空。只见铅灰色的云层如一头饥饿的猛兽,正一点一点地吞噬着残阳。那原本还有些光亮的天际,在云层的侵袭下,迅速黯淡下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遮住。空气中,还隐隐浮动着井苔特有的腥气,那股味道刺鼻而又潮湿,就像从地底深处散发出来的腐朽气息,钻进了李茂才的鼻腔,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目光所及之处,便是那阴森的周家宅院。此刻,整个宅院安静得反常。平日里,哪怕是最普通的日子,宅院里也会有一些细微的声响,或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或是仆人们的轻声交谈。可现在,却安静得如同一片死寂的荒原,仿佛所有的生机都被这诡异的气氛给吞噬了。

李茂才的目光又落回到眼前的这口柏木棺上。按照本地的习俗,停灵当夜,棺木的气窗需要留三指宽,这是为了让亡魂能够顺利地认路,找到通往黄泉的方向。可这口棺木却大不相同,它被七寸的铁钉封得严严实实,每一颗铁钉都深深地嵌入棺木之中,仿佛要将里面的一切都永远地禁锢起来。棺头还压着一块八卦铜镜,那铜镜在这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李茂才心中涌起一股疑惑,他伸出手,轻轻地触摸着棺盖内侧。手指在棺盖的表面摸索着,突然,他摸到了一处凸起的纹路。他凑近仔细一看,原来是有人用朱砂画了锁魂符。那朱砂的颜色鲜艳如血,在棺盖的衬托下,显得格外刺眼。锁魂符的线条扭曲而又诡异,仿佛蕴含着某种不可言说的魔力。

就在这时,周顺发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疲惫和哀伤,但眼神中却又隐隐透露出一丝不安。他走到李茂才面前,从怀里掏出一包碎银子,递了过去,说道:“李师傅,劳您连夜守灵。”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喉咙里堵着一团棉花。李茂才接过银子,不经意间,瞥见了周顺发袖口的暗红斑驳。那红斑就像一朵朵盛开的梅花,在袖口上显得格外醒目。

周顺发看着李茂才,眼神中充满了祈求,继续说道:“我娘走得急,总怕她记不得黄泉路。”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仿佛对母亲的离去充满了不舍和担忧。李茂才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心中却对这一切充满了疑问。这口奇怪的棺木,周顺发袖口的红斑,还有这宅院里弥漫的诡异气氛,都让他隐隐感觉到,今晚的守灵,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夜半时分,原本平静如墨的天空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撕裂。惊雷如咆哮的猛兽,骤然间在天际炸响,那声音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一道道刺眼的闪电如狰狞的蛟龙,在黑暗中肆意穿梭,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

在那阴森的灵堂之内,供桌上的白烛本就摇曳不定,被这惊雷一震,烛焰剧烈地颤抖起来,烛泪如同血泪一般,顺着烛身齐齐淌下,滴落在供桌上,发出细微而又诡异的声响。

李茂才站在灵堂之中,眉头紧锁,双手下意识地握紧了祖传的桃木罗盘。那罗盘在微弱的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指针疯狂地转动着,最终稳稳地指向了后院那口枯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与忧虑,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时,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徒弟,跟着师父四处学艺。有一次,他们遇到了一个被井绳勒死的寡妇。那寡妇的尸体被封在棺木之中,棺盖上还压着一面铜镜,据说这是为了镇住死者的怨气。然而,即便如此,诡异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棺内突然传出一阵奇怪的声响,接着,百十条青鳞水蛇从棺木的缝隙中爬了出来,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那一幕,至今仍让他心有余悸。

就在他沉浸在回忆之中时,灵床下的糯米突然炸开,一粒粒糯米如子弹般四处飞溅。李茂才心中一惊,来不及多想,迅速抄起墨斗线,用力向棺木弹去。那墨斗线是用黑狗血浸过的,据说具有辟邪驱鬼的功效。丝线如黑色的闪电,划过半空,落在棺盖上,瞬间灼出一缕青烟。然而,只听得“咯嘣”一声脆响,墨线竟从中间断成两截,无力地垂落在地上。

李茂才心中一紧,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柏木纹理间渗出了细密的水珠,那水珠晶莹剔透,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像极了尸体生出的冷汗。他的后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三更的梆子声如同丧钟一般,沉闷地响过。寂静的夜空中,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妇人的哼唱声。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飘来,空灵而又诡异,让人毛骨悚然。

他紧紧地攥着手中的风灯,那微弱的光芒在这浓重的黑暗中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像是他唯一的依靠。他的脚步拖沓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跳上,带着无尽的恐惧与不安,缓缓地朝着后院挪去。

后院里,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仿佛是岁月在这角落里沉淀下的腐朽味道。他的目光被井沿吸引,只见那井沿上的麻绳正簌簌地往下滑,发出细微却又让人心惊胆战的声响,就像是有人在井底下轻轻地拉扯着这根命运的绳索。在那青石板上,有半枚湿脚印格外显眼,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在黑暗中留下的神秘印记。他凑近一看,那脚印的拇指根部缺了半块,这一细节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他的记忆。他猛然记起,这与棺中老妪断指分毫不差,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脚底直蹿到头顶,让他的全身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的思绪瞬间飘回到了那些流传在坊间的秘闻之中。二十年前的腊八夜,那是一个被寒冷与神秘笼罩的夜晚。周顺发,这个原本平凡无奇的人,在娶亲前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翻新祖宅。一时间,坊间流言蜚语四起,大家都猜测他是得了一笔横财。有人说他是在老宅的地下挖到了宝藏,也有人说他是遇到了贵人相助。但无论哪种说法,都为这个原本普通的家庭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就在他沉浸在回忆之中时,井底幽幽地飘上了一块红盖头。那红盖头在微弱的灯光下,像是一朵在黑暗中摇曳的血花,散发着诡异的气息。那绸料上的并蒂莲原本应该是鲜艳夺目、生机勃勃的,如今却已褪成了暗褐色,仿佛是岁月和鲜血共同侵蚀的结果。而那针脚,更是让他觉得眼熟得紧,就像是在某个重要的时刻见过一般。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怀里,掏出了那枚黄铜顶针。这枚顶针是他一直带在身边的,上面的每一道划痕都记录着他的过往。他将顶针对着红盖头的针脚仔细比对,只见内圈刻着的“周顺发丁卯年造”几个字清晰可见,而且与井绳上的磨损痕迹完全吻合。这一刻,冷汗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浸透了他的后背。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当年的场景,周老太裹着血衣来买棺木,那时候她的十指分明是完好无损的,可如今棺中的老妪却断了手指,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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