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伏夜出(1/2)
等润玉回来的时候,沈清帆已经睡醒了,现下他双目失明,分辨不出是白天还是黑夜,也就睡醒了便当做是白天,受着润玉体贴的伺候,沈清帆顿觉身心舒畅,拿出编织了一晚的手串,两串红艳艳的手串,各自串着一颗莲花状的菩提子,自己戴着一串,递给润玉一串。
“这是狐狸仙送的红线,我昨日闲得无聊,做了两串手串,我自己戴一串,钰儿也戴一串,你那串上边有着我的一缕银发,能感应我的位置,我这一串也有你的头发,这般,我们便是走不散了,且这经过我手炼制了一番,能扛住大罗金仙一力之击。”
沈清帆说着话,摸索着将那手串戴在润玉的左手手腕处,拍拍润玉的手,让他安心休息,“你这昼伏夜出的也是怪奇怪的,忙了一夜,便去睡吧,我这里无需你照顾,乖,睡觉吧~”沈清帆将润玉摁在床上哄着他睡觉,等他睡熟后,沈清帆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这么几天,沈清帆也习惯了看不见,好在神识能用,也就比那真盲的人要行动自如些。
寻着上次的记忆,避开障碍,沈清帆又去了姻缘殿,今日不知为何,姻缘殿竟冷清了许多,进了门,就迎上了狐狸仙,“哎呦~清帆小娃娃啊,你可来了,可怜我的小锦觅哦~连这好友都没见着,就被那贼人掳了去哟~”
这狐狸仙言辞诚挚,若不是他那面部有些滑稽,可真就是他说的那般,不过沈清帆看不见,只得茫然的问着,“锦觅仙子怎么了?贼人?这天界还有贼人?”
得这么一问,那狐狸仙还想继续演着,就听门口传来一个略显冷淡的声音道:“叔父再这般,那锦觅可就撑不过去了。”沈清帆微微歪头,问道:“这位是?”
“哎呀,小清帆,这是我那旭凤娃娃,我二侄子,润玉的弟弟,”狐狸仙也不再做戏,笑嘻嘻的介绍着,又对旭凤道,“这是小清帆,润玉家的~”“二殿下!”沈清帆微微行礼,随后便是不再和那人说话,自然,那人也就微微行礼了一下,和狐狸仙道了别,就走了。
按润玉的说法,这旭凤和润玉乃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不过润玉是庶出,旭凤乃是嫡出,而润玉被接上天,不过是占了个长子的身份罢了,对此,沈清帆只是嗤笑,若不是那天帝太微管不住自己的第三条腿,何来这么多事?
真是,长辈的恩怨牵扯到小辈身上,无趣!虽说润玉说自己和旭凤关系挺好的,可沈清帆就是用脚指头想,也能想到可怜兮兮的润玉小萝卜头,为了能够在天界立足,尽力讨好着这比他小上百岁的弟弟,才换来那偏居一隅的夜神之职,越想,沈清帆便越是心疼自家的徒儿。
更何况那旭凤姿态高傲,随时都是端着一副嫡子的架子,一看便是个被人宠着长大的,倨傲却还是人人都趋之若附,不像自家的钰儿,温润如玉,脾性又好,却是个孤寡之人,无个知心人傍身,凄凉的很
“小清帆?小清帆?”狐狸仙摇晃了几下沈清帆,沈清帆才回过神来,“怎么了?”狐狸仙见着沈清帆一副迷糊的模样,啧啧叹着,这小清帆莫不是没睡好?这般爱走神~
“小清帆今日要不就陪着老夫我,老夫带你看看这凡间情/事,如何呀?”狐狸仙语气中有着几分诱导,沈清帆本来就是没事在这来转转,也就应下了狐狸仙的邀请。
狐狸仙兴奋的拉着沈清帆就是往里走,一边说着这锦觅仙子不知食了那什么朱雀蛋,腹疼难耐,好在旭凤来的快,帮着治了一番,听此,沈清帆了然一笑,这朱雀蛋性为火,而自己感受到锦觅仙子应当是属水才是,而且她这修为也不深,这般,水火不相融,可不得折腾的没了半条命。
沈清帆摇摇头,又听着狐狸仙念着那些个求姻缘的祈求,二人相谈一番,便牵上一根红线,这般下来,倒是不觉无趣,就是狐狸仙口渴的很,毕竟,他得念给沈清帆听,再商讨,可不得废些口舌。
“哎呀呀,小清帆呀小清帆,有你在,我可是省事了不少,效率都提高了不少啊~”狐狸仙又牵上一根红线,啧啧道,随后眼珠一转,“小清帆,要不,你白日里来我这姻缘殿里做事儿,就当陪着我老人家,帮着润玉那小子敬敬孝道,如何呀?”
沈清帆沉吟一番,就听门口传来一温润的声音,“叔父要将清帆挖走,怎的不问问润玉的意思?”就见润玉急急赶来,行了个礼,就走到沈清帆身旁,拉起他的右手,置于掌心,往上抬了抬,眼尖的狐狸仙便见着二人手上用红线编织的手串,样式相同,又一人戴了一串,狐狸仙忍不住撇了撇嘴。
想着这东西应当是自己那日慌忙中塞给沈清帆那一把红线所做,只是没想到,这小清帆还是个心灵手巧的娃娃,顿时梗着脖子,看着润玉道:“大侄子什么意思啊?我只是觉得你这昼伏夜出的,作息和小清帆不同,让小清帆闲来无事在我这里走走罢了,怎么一副我要抢了你家小清帆似的?”
也不知哪一句话,让润玉失落的低下了头,连沈清帆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低沉哀怨的气息,握着润玉的手紧了紧,随后对着狐狸仙作揖道:“狐狸仙见谅,我日后闲着定会来寻您的,至于日日待在姻缘殿,还是算了,我家钰儿本就没什么人相伴,我还是好好陪着他,先告辞了,明日,清帆再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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