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历史最高（三）（1/2）

第78章 历史最高（三）

西南的人不说话，别的学子顿时哀嚎一片！

“完了，没分了！我怎么就没去对面呢。早就该知道，杜九言这小子前天一打十六，没有把握，她不可能与众人为敌的。”

“千金难买早知道。得了吧，明年再来！”

“坑了，坑了，今天这个跟头栽大了。”

众人垂头丧气。

“杜九言！”邱听声这才反应过来，“你刚才让我感受气氛，说几句。是因为你说完后，大家就没的辩了”

她说完，对方连开口的机会的都没有，还打什么，打自己脸啊！

杜九言扬眉，问道：“为刚才未开口，而后悔”

“不，不后悔。”邱听声摇着头，“我后悔什么，我一句话没说，就得了一百分啊。”

“哈哈！”邱听声仰天大笑，“爷爷，爹啊，我老邱家祖坟冒青烟了啊！”

杜九言咳嗽了一声，道：“和祖坟无关，是你眼光好啊。”

话落，拂袖而去。

“胡言乱语！”刘嵘勤眼底划过笑意，拂袖道：“风头无两并非好事，你好自为之吧。”

会比最高分还要高吗卷子没有了，这恐怕……是永远的无解的谜了。

杜九言拱手，“先生教训的是，学生记住了。”

一墙之隔，薛然喝完第三杯茶，紧紧盯着刘嵘勤，冷声道：“我道不知，刘师弟如此秉公正直。”

方显然不理他，嫌弃地道：“你屁都没放一个，你打什么了。赶紧回家烧香去，遇着杜九言了。”说着，凑到杜九言面前，一脸遗憾地道：“你这这么热闹，我那边却一点意思都没有，两边打了个平手，案子还是案子，没审出个一二三来。”

王谈伶明白，刘公宰的意思，无论多少分，都抵不上身后这一桩桩辩讼过的卷宗，这是经验和阅历，是少年人永远都难以企及得高度。

“师叔所言极是，是谈伶较真了。”王谈伶拱手道。

邱听声啪叽抽了自己一个嘴巴，“九哥，小弟酒后失言，您就当我放了个屁！”

周岩凝眉，低声附和，“不急，我们慢慢等机会。”

可如果，她全做完了呢

可他们却不记得，讼师才是西南的灵魂所在。

“不贪欲，不邪见，不妄语，不两舌！”杜九言道：“先生，对否”

大家一走，林子里顿时安静下来。

西南考生，再一次全军覆没，真正的，一个没留。

史无前例。

“杜先生，谢谢您。您的大恩大德老妇和儿子这辈子还不了，下辈子一定当牛做马，报答您的恩情。”牛氏膝行过来，冲着杜九言砰砰磕头，“如过不是您，我儿就死的太冤枉了！”

“五十八，二人对阵五十八！”邱听声纠正他。

此话，本该引起公愤，但此刻没有人说话。

“早知道，就不该招惹他。”有人咕哝道：“现在好了，不但丢人，还没考过。”

他的笑声回荡在林子里，将这被复杂情绪蔓延的林子，衬托的更加诡异。

“还有一个有解的。”方显然低声道：“西南今年四十五人考核，居然只有十人刚刚过线……我的天，这是不是历史新低。”

杜九言拍了拍他肩膀，点头道：“上道！”

牛氏哭着抹着眼泪。

刘公宰摇了摇头，又叹气，“不过，今年这事不是小事，看来，我们要有个大的讼案，来镇一镇！”

众人不由自主去看或是去寻杜九言，就见那少年人正和方显然在说话，笑盈盈神色平静，无悲无喜。

伙计都认识她，老远就吆喝了一声，“您放心，吃不到百两，出不了门！”

“他不过一少年，如何凭借一己之力，搅和讼行。抑或，薛师兄对百年西南，没有信心”

“说点有解的。”邱听声指着榜单，“我有一百八十分，我现在是讼师了哦。”

“是。是，我眼光好，我识时务，我有运气。”邱听声哈哈大笑，捧腹大笑，指着对面缪付几个人，“让你们过来，你们……你们……哈哈……”

“师叔。”王谈伶凝眉道：“这是对您不敬，您如何能泰然处之。”

大红的榜单张贴在门口，聚集的百十个考生有的哀嚎，有的庆幸，杜九言一去，立刻有人喊道：“……杜先生，你快来看，你三百五十分，排在第一。”

西南府学的如意门紧闭，与每年此时纷纷扬扬地恭贺声不同，今年一片死寂，众人坐在平日上课的教室里，死气沉沉。

否则，大家都会以为西南输了。

“咦！”方显然忽然啊了一声，喊道：“九言，要是第一场你的卷子不被那疯子吃了，那你岂不是比刘先生还要高。”

“必须的啊！”邱听声哈哈笑着。

三个人吃到下午，结账时邱听声松了口气，“……怎么就十两，不是照着百两上的吗，这让我如何在杜大哥面前抬起头来。”

“厉害。”邱听声一脸崇拜，“我就没有这本事。”但他有福气啊。

“吃，吃！山珍海味，随便您吃！”邱听声豁出去了。吃一百两算什么，一个讼师证，他就算拿一千两也买不到。

“老人家节哀顺变，”衙门里的差役上前拉住牛氏，“等衙门验证后，自会还你一个公道。”

“恭喜啊，杜九言，今年虽被你害苦了，但你今天确实精彩，我们心服口服。”

“没关系啊。”杜九言道：“剩下九十两，你可以折现。”

刘嵘勤挑眉，显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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