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晾麦子(2/2)
大肥婆不敢吭声,两人急忙把粮仓翻了个底儿朝天。
待过了半个月,周建国摇着拨郎鼓从外乡回来,进了门,他闻到了一股甜丝丝的麦酵味。
到了半晚上,那大太阳温和了下来,兰才拢了麦子。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更何况瘌痢头有脸无皮,早习惯了。
没扬过场的,要么把麦粒儿扬成了一盘散沙,要么扬成了一团团。
于是,大吧婆就收了麦子,因为急着来麻将,就用这五百多斤麦粒儿垫了底子。
扬成了一团,麦壳儿又飞不出去,白干了。
大肥婆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刚晒过的麦子,不能立即入仓。
晒麦子,只要有空闲,十天半月的都行,可着劲儿晒好了。
扬成了散沙,麦粒儿撒的满地都是,拢堆麻烦。
路人又笑,“兰老师真低调。”
兰只是笑,“老话说,庄稼活,不用学,人家咋着咱咋着。”
但这次不一样,大丑是村长,村长管的就是这事儿,杂七杂八的,虽说动作粗鲁了一些,但大伙儿都能理解。
这一脚把瘌痢头跺醒了,他睡眼朦胧,正要发脾气,一看是大丑,立马一骨碌爬了起来,
这令兰十分舒适。
“哦,对了,还要向碎嘴婆讨麦子。”瘌痢头恍然大悟。
“那麦子不是好好的吗”大肥婆跟了进来。
“人家一个弱女子就去帮忙,你却天天在这儿睡大觉,你好意思吗”
瘌痢头也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过澡了,脸上一层污垢,胡子拉碴的,又穿了一件分不清颜色的褂子。
这般热气走到哪儿,哪儿的麦子便会霉变。
一堆一堆的麦子堆在路边边上,过往的人看了,便说,
“兰学教的好,干农活也好,你看这麦堆堆,一根长杆儿也沒有。”
“你说怎么事”大丑牛眼一瞪,一脸怒容。
甜味越来越浓,周建国掀开了粮仓的铁皮盖子。
大太阳下,兰帮碎嘴婆拉着石辗子,而身强力壮的寡汉条子瘌痢头,正躺在树荫下呼呼大睡。
看着就使人有了舒适劲儿。
周建国一拨拉,里面的麦子有的己经变了颜色,气的周建国随手甩了大肥婆一巴掌。
“可以了,这麦粒儿晒的刚刚的,一咬一个响儿。”
大肥婆“嗷”地一下,气的就背过了气去。
“村,村长,怎么事”
瘌痢头毫无知觉。
割麦子时,可以成天成夜地干,一旦辗下了麦子,又一下子松散了下来。
兰把麦子铺的簿簿的,阳光下的麦子,泛着金黄色的色彩,好像铺了一地的金子。
“你酿麦酒了”周建国问大肥婆。
小风儿一吹,麦壳壳,麦芒,麦秆杆都一下被吹到了一旁。
落下来的是金黄色的麦粒儿,饱粒儿在
兰拿起扫帚,轻轻的把那层瘪谷儿扫去,只剩下了一堆的饱谷儿,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这是要交公粮的!”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