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到老家去种地（1/2）

第1章 回到老家去种地

六八年的高中是两年制。

而旮旯村的兰，正在乡办中学读高一。

兰的母亲，在兰出生时，大出血，赤脚医生用尽了办法，也没止住血，在抬往镇上医院的时候，死了。

而兰的父亲，这是个沉默的像山一样的老头，人称老兰头。

这老兰头可不简单，抗美援朝的时候当过兵，打过美国佬，负过伤，现在走路还有点儿瘸。

生产队里照顾老兰头形走不方便，年龄又大，就让他当了队里的饲养员，不但喂猪牛骡马，还养了一群羊。

于是，人们就经常看到，在郁郁葱葱的芦苇荡里，茅草洼里，常常看到白云般的羊群在飘荡。

那个常常站在山岗上，手里拿着羊鞭的老汉就是老兰头。

老兰头当过兵，出过国，打过仗，见识自然不一般。

这天，老兰头放羊回来，羊归了圈，牛啊驴啊，拌上了草料，他的家就在性畜屋后面住，拐了个弯，就到了家。

兰上学十分争气，上小学是第一名，初中还是第一名，高中仍然是第一名。

老兰头只好自己安慰自己，“万一是闺女想通了呢。”

她想飞出大山，看那山外的世界。

一咬牙，这坎过去了，就是躲过了一劫，前面一片光明大道。

老兰头每天回到那两间土坯屋里，看到那烟熏火燎的泥皮后墙上，兰的奖状贴了半面墙，他就觉的心里甜丝丝的，有了精气神儿。

一路上，大丑那双牛眼不住地朝兰身上瞟。

兰回了村，一头扎在了炕上，不吃不喝，睡了三天。

兰不但成绩好，而且长的美，惹的三村五里的小伙儿都流口水。

“老油子，你带两个人去芝麻地里拔草。”

起来吃点饭吧，可不能自己作践自己。”老兰头轻声细语地说着。

另一半则落在了兰的一只鞋子上，它轻轻的亲吻着这只破旧的千层底布鞋，好像母亲亲吻着熟睡的婴儿。

“闺女啊，这都是命，蛐蟮只在土里钻来钻去，蟋蟀只在豆棵棵里蹦哒，而鸟，却能飞上天空，啥物儿啥命。

但兰心高气傲，安心学习，别说村里的后生，就是镇上的后生，她也看不上。

“樱桃长在半山腰，

听到了铃声，社员们便来到大桑树下集合。

而老兰头，却让女儿兰上了学，并且一直上到了高中。

是社员，就要干活。

“瘌痢头，你领三个人去豆地里打药。”

看着兰的表情，老兰头总觉的怪怪的，好像哪儿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大丑是村小组长，他应了一声，领着十来个人走向生地。

年老的，年青的，肥胖的，面黄肌瘦的，衣衫褴褛的，都站在了一起。

人群越来越少，他们都被分了活计。

她不想做一只小小的麻雀，一辈子在这大山里转悠，吃那谷籽壳儿，草籽子。

兰感觉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下意识地走到了最后面，尽量离大丑远一些。

“爹，你放心吧，你闺女欢实着呢，明天就上地给你老人家挣工分去。”兰说。

“大丑，你带着这帮老娘们去拔生吧。”

就这样，兰背着铺盖，又回到了大山深处的旮旯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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