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2）

方洁来到妈妈跟前试图打个下手，桂枝看她有点迷糊，让她一边歇着。昨天晚上她梦见高升没有考上重点大学，失望中醒来，心里不舒服。

国祥打扫完院子，在院里来回踱步，转两圈去看看屋里的表，他要准时叫醒孙子，坚决不能误时。转到烧香的屋门口，他停了下来了，趁人不注意匆匆进去鞠了仨躬又匆匆出来。平常桂枝很难把他喊到跟前。他鞠完躬来到院里继续跺步。

忙活的桂枝瞥见了低头窃喜。

方洁敬拜后，唤来了在外面捯饬车的建军，让他为了儿子的前程献上真诚的叩拜。建军诚意十足跪地敬拜。

到点儿，国祥叫醒了高升，他看着高升洗漱完，笑着看看高升朝烧香的屋里努努嘴，高升心领意会的跑去磕头作揖。

小蕊起床洗漱后小声问奶奶：“我能不能去磕头”

桂枝说：“当然能。”

小蕊毕恭毕敬地磕头作揖。

方洁在院里焦躁的来回走着，不停的撩开帘子看看香头燃烧的形状。这两天厂里正好停工，方洁在家歇，正好在家帮厨；建军和国祥陪考。

小蕊上学走时，附在哥哥的耳边轻声细语地说：“哥，祝你好运！考上清华！”这次她没有说青蛙。为了不打扰哥哥，小蕊中午不回来，在街上随便吃点儿。

高升吃不下饭，喝了半碗汤，吃一个鸡蛋。

桂枝说，“吃的太少不行，抵不了一上午。”

国祥拿一个鸡蛋饼说，到车上吃。高升死活不让，国祥说，“不是让你吃，是我吃。”其实，他还是给孙子拿的。

高升考试所带的东西四个大人挨着检查一遍才放心。

祖孙三代仨人7点准时出门，其实家离考场开车十几分钟。

把高升送到考场后，建军把车开到一个出入方便的地方，预防回家时堵车耽误时间，他要保证高升早回家、早吃饭、早休息。

高升在校园里僻静的地方，翻阅着那厚厚的复习资料，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分秒必争。

一阵铃声，一堵围墙隔开了两个世界，校园里寂静、肃穆，教室里考生们挥笔在无烟的战场上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