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2/2)
秦淮茹不好打击人,若是早几年,她觉得还好,可现在都快三十了,还能学得进去吗
她是以己度人,家里书不少,她就从来没看过,连儿子的课本都不想看。
“我也是这么想的,读书多好,去做饭吧,我饿了。”李治国也不跟秦淮茹多解释,他是一家之主,说一不二。
就像孟子说的,做官不是因为贫困,但有时候就是因为太穷才做官!
娶妻不是为了供养,但有时候就是为了供养才娶妻,不然哪能专心读书去做官呢。
古之圣贤不会骗人,他也早就悟了,不然哪能过得这么悠闲。
“李治国,你真要去读书啊。”
许大茂来了,他也有自行车,就晚了一步回来。
“大茂,我有儿有女……人。闲着也是在家养病,不如去读个书,坐着念书,也是养病。”
李治国说着到了屋外,也摆放着椅子,晚上好纳凉。
“话是没错,可你都快三十了啊。”
许大茂是不想念学堂的,但总觉得这哥们念书,不靠谱吧,好好把孩子带大,以后有人养老不好吗
“大茂,活到老学到老,这是境界!”
李治国点了支烟,这些道理都在生活的点点滴滴里。
“得,你好好读吧!我回家做饭了。”
许大茂就是来听个准信,劝不住的,只要别坑人就好。
李治国摇头,灾年啊,没办法搞个升学宴什么的,可惜了。
他刚躺下,没想到傻柱跑来了。
“李治国,你真要去读书那不是跟雨水一个年级了吗”
傻柱人麻了,李治国比他大好几岁,却跟雨水一起读书,这说得过去吗。
“咳咳,这有什么,啥年龄求学都不丢人。”
李治国这会已经缓过来了,目前这种情况是罕见,但等到七七年那会,就太正常了。
像是参加完高考,赶紧出来奶孩子的,考完了回去接着坐月子的。
或是家里有好几个孩子等着做饭的。
积压了十几年的考生汇聚一堂,那才叫热闹。
“那,你去读书,也让秦姐养你这负担太重了吧!”
傻柱替秦姐鸣不平啊,一辈子就给耽误在这儿了。
“这有什么,我中午吃食堂,比下馆子便宜。你那儿要有什么好吃的,就多做一份,让雨水给我带来。”
李治国这脸皮不是盖的,他跟雨水同过窗。
“不是,你这……唉!”
傻柱叹息,说:“我又看上一个对象,你在帮帮我呗。”
“你又看上谁了”
李治国想躲,傻柱变化太大了,那是见一个就爱一个啊,到现在都没成。
不过想想也正常,原剧单身傻柱一出场就三十一岁了,那时贾东旭挂了不到四年,也有可能是不到三年。
傻柱即便之后受到影响,那二十八岁之前呢可不也一直单着的吗,就没讨媳妇的命啊。
“也没看上谁,就那梁拉娣,她男人逃灾去了,说是死在了半道上。你说她带着一女儿,日子该多难过啊!”
“她男人没死,傻柱你瞎说啥呢。”
李治国人麻了,你特么能不能有点出息,当初梁拉娣单身你不正眼瞧别人,现在倒是心疼上了
“不是,你咋知道她男人没死,要真没死在半道上,她都生了孩子了,能不出现吗。”
傻柱觉得猜得没错,以前他觉得梁拉娣不咋地,但那不是人还没长开吗,现在可不同了。
“行了,你就别惦记梁拉娣了,她又没离婚,再找就是重婚罪,你还是回去喝点,早点歇着,梦里啥都有。”
李治国起身回屋去了,懒得跟着浑人多说。
“嗨,我平时不做梦啊。”
傻柱摇着头回去了,梁拉娣不成,那就接着找,总有缘分到的时候吧。
“京茹你看着锅里,我去去就来。”
秦淮茹刚在厨房门口听着的,谁让提到了梁拉娣呢。
“姐,你去忙吧,这有我呢。”
秦京茹在撕咸菜,京城人喜欢吃咸菜,尤其遇到非冬季新鲜菜不足的时候,全靠咸菜度日。
秦淮茹到了堂屋,就问:“治国,刚你和傻柱说梁拉娣干嘛”
“还能干嘛,傻柱看上梁拉娣了,这可不行,犯法的啊!”
李治国再次体会到了老蔡的感受,这不当人啊。
“啊!傻柱他怎么不找一大姑娘,梁拉娣才生了孩子。对了,过会吃了饭,我把咱家的鸡蛋量先用了,到小院给她送去。”
秦淮茹之前就说去看梁拉娣,正好今天过去。
“行啊!我就不去了,要在家学习。”
李治国担心跟过去要露馅,这事能缓则缓。
“嗯!”
秦淮茹也不好打击人,心想,男人读书也好,在学校里还放心点,别天天在家闲着没事,没准哪天就养个外室了呢。
她虽然生了俩孩子,不咋担心被扫地出门,可也不想跟别人分享男人啊。
饭后,秦京茹收拾碗筷,关响也在帮忙,不吃闲饭,不然以后下乡插队,啥都干不了。
秦淮茹拿了家里的购货证,到副食店去换了四斤鸡蛋,一个月就这么多。
这鸡蛋是她早晨就让留下,不然也不好买。
跟着就去了小院,这地儿有很多美好的回忆,她想着家里房子多,再生一个也养得起,等灾年过了,就生三胎。
就算她男人在读书,又不是住校,不耽误生孩子,她自己能挣钱养活。
“你是来找拉娣的吧。”
梁母看到一个陌生女子到了院里,手里提着篮子,肯定是来送东西的。
“对,我找梁拉娣,我跟她一个车间的工友。婶儿,拉娣住哪间屋呢”
自从梁拉娣搬进来后,秦淮茹就从来没到过这里。
“就左边的屋!”
梁母说着就叫喊着,“拉娣,你工友来看你了。”
“婶儿,这鸡蛋给你,我进去了啊。”
秦淮茹把鸡蛋篮子递了过去,却在想,院里八间房,还带北屋,怎么梁拉娣选了个西房,按方位来算,是最差的屋了。
“秦姐,您来了。”
梁拉娣到了屋门口,坐月子各地讲究不一,有些是不能出房间,有些是不能出家门,但都有一点,不能受风寒。
有种说法就是,坐月子时哪儿疼或是受了凉,以后老了就专疼哪儿。
“拉娣,我来看看你。”
秦淮茹进了屋就去看小孩,她是过来人,能抱得利索。
“拉娣,给孩子起名了吗,这长得真好看,我家治国就想要个女儿,我琢磨着啊,等灾年过了,就给他生三胎,拼个女儿。”
梁拉娣低声说:“取名了,大名梁秀儿,小名就叫秀儿。”
“秀儿,这名儿好!”
秦淮茹拿出一个红包递了过去说:“这给孩子的,之前说你结婚时给,也没遇上,这就一起给了。”
“谢谢秦姐!”
梁拉娣收了红包,这得收的,给孩子攒福气。
“对了,拉娣,你怎么不住北屋,就是东屋也好啊。”
秦淮茹问出了疑惑,四合院以北为尊,东次之,西稍差,南是下人房,这跟城市的发展方向,倒了过来。
“我就一个小老百姓,不能住北屋,给我哥留着的。”
梁拉娣自己倒是摆明了身份,她是做小的,没有名分。
“你哥谁啊!”
秦淮茹不解,没听说过啊,难道梁家规矩这么大,出嫁的女儿都要受管
“是李哥儿,您男人。我认他当哥哥了,北屋你们的,我不能住。”
梁拉娣反应过来,这事李治国没提啊。
“哦,这挺好的。”
秦淮茹心想,你是眼馋又得不到吧,来晚了,她先嫁的,不过梁拉娣认个哥哥也好,以后不要有念想了。
她又呆了一会就走了,心里多少也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