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孟思容恢复身份(1/2)
沉星深知,孟思容决定了的事情,谁都改不了,她擦了擦眼睛,防止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她将怀里流月送自己的帕子拿出来,系在自己的剑上,苦笑着道“郡主,流月她没了,我没用,没能力保护她。”
孟思容抱住沉星,心中十分内疚。
“不怪你,怪我,非要把她带过来,倘若留在孟府,托付给孟思华,她也不会白白丢了性命。”
“我跟你一起留下,我想给流月报仇。”
“好,我们一起为她报仇。”
随后,孟思容拍着沉星的背,抱着她,给她安慰。
“流月死了,她为了救我,死在了洛南荇的刀下。郡主,我好痛苦,真的好痛苦……”
被孟思容这么一抱,向来稳重而坚强的沉星身子软了下来,仿佛孩子般,在孟思容怀里抽泣着。
她脑海中浮现的全是流月的音容笑貌,还有她摸着瞎,给自己绣手帕的呆样子。
门外的林锦见她们还没有出来,急得赶紧进去。
“二位姐姐,不是哭的时候,赶紧走啊,不然一会儿巡逻的人来了,咱们都逃不了。”
经林锦那么一提醒,沉星赶紧停止哭泣,和孟思容整理好衣裳,跟着林锦后面离开。
“地牢有一条暗道,直通北门,约莫半个时辰,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他带着孟思容和沉星偷偷摸摸的往地牢深处走去。
“为什么要帮助我们?”
她不知道这几天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卫岑君的贴身侍卫林锦突然出现,帮沉星和她逃脱太奇怪了,忍不住问他。
林锦边走边叹气,将林戚的临终遗言说了出来,表示他为了哥哥,绝对真心帮助他们。
“可你离开那么久?卫岑君不会怀疑?”
从沉星去找流月,到现在,已经两天多了,林锦一直跟着她,卫岑君居然不起疑心,她也觉得奇怪。
“王爷才不管我呢,我被刘志劫持的事,洛南荇肯定对他说了。估计,他早已经认为,我死在刘志的手里面了。对他而言,死了个侍卫而已,其实,只有洛南荇和苏清颜才是他真正用心培养的人,我不过是一个没用的家伙罢了。”
“没有谁是他用心培养的,都不过是棋子罢了。”
孟思容也不再较真,林锦看着就是没心眼儿的人,卫岑君又害死他哥哥,所以他也不会真心再替卫岑君做事了。
他们一直沿着密道走着,如林锦所说,确实只要半个时辰,他们就出来了。
黑夜中,开始飘起了小雪花,已经是深冬,陵城的冬夜,冷的刺骨。
看了一眼密道外面的天,她问林锦“这边,离我居住的院子有多远?”
“不远,前面穿过假山,拐个弯儿就到了。”
林锦凭着对王府地形的了如指掌,都不用去想,直接手指了一下。
“你还要回去吗?”
他有些惊讶,好不容易出来,还回去干嘛的,这不瞎折腾吗?
“是的,我不打算离开,我去院子里拿个东西。”
“啊?你们,这是找死啊,错失机会了,就再也没有了。”
林锦直接想吐血,合着他偷偷摸摸的,冒着背叛卫岑君会被打死的风险,把孟思容带出来,她居然不立马跑,还要再回自己的院子。
“你,若是要拿金银细软,就不用了,命重要,我把我攒的银票都给你,赶紧逃命吧。”
说着,林锦就要掏怀里的已经为她准备好的银票。
而沉星直接阻拦他。
“算了,林锦,你不懂郡主心思,还是带我们回去一趟吧。”
“哎,墨迹啊你们,罢了罢了,再铤而走险一次吧。”
女人心,海底针。
林锦懒得猜测,也懒得问,赶紧带她们回去院子里。
到了院子前面,门口有士兵把守,他们进不去,只能偷偷的摸到后门,撬开门锁爬了进去。
孟思容发现所有的人都不在了,连同院子里种的花草都没了。
“你被抓起来后,王爷命人将所有皇都城带来的人和物都销毁了。”
林锦无奈的做了解释。
“也是,斩草除根,他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怎么容得活口。”
说完,孟思容和沉星走进了房间。
令他们没想到的是,房间里面还有一个人。
“苏先生!”
那人佝偻着背,满头白发,面容憔悴,被烧坏的脸已经看不出原本容貌,遍布着疤痕,多年过去了,疤痕已经长到他的脖子。
他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向孟思容,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干枯的嘴巴里出来。
“郡主,对不起,我出卖了你。”
“没事,苏先生,这是我的报应,当年,是我害的你家破人亡,害得你变成如此模样,终身戴着面具度日。”
孟思容不忍看那张脸,下意识的低下头,这么多年,苏先生一直默默地藏在她身边,戴着面具,替她保持容貌,保持肌肤不受损。
她已经习惯戴着面具的他,如今面具拿下来,同当年她一般模样的苏先生,让她不忍心再细看。
此时,没有面具的脸,疤痕布满,仿佛一个恶鬼模样的苏先生,脸上尽是愧疚。
“我没办法,卫岑君说,小颜在他手里,若是我不将事实讲出来。那小颜身体里被他喂下的蚀骨毒,就再也吃不到解药,小颜会死的,我可怜的孩子会死在蚀骨毒的折磨下。”
“蚀骨毒?那是什么?”
听到苏先生提到苏清颜体内有毒,孟思容立马反应过来,难怪她被卫岑君控制的死死的,做尽坏事,原来是卫岑君下的毒。
“那是外族才有的,用十多种毒物体内提取的精血养大的毒虫,需要养五至七年。此虫喂下后,会穿透血肉,依附在心头,长在血肉里面。那虫子以血而生,时常会发作,啃食血肉,疼痛如万虫蚀骨。而每隔半年,需要喂一次解药,否则毒虫身体里的毒不被控制,在啃食的时候,会流向小颜的全身,慢慢的就会毒入骨髓,活活疼死。”
说着说着,苏先生痛苦的捶胸顿足。
“枉我一生行医救人,熟读医书,却不知道如何制作解药,去救我的女儿,让她受了那么多年的痛苦。”
孟思容也仿佛被人闷声一棍打在头顶,脑袋嗡嗡作疼,她看向林锦和沉星。
“无药可医吗?”
“我第一次听这种毒,不知道。”
沉星摇头。
而一直跟着卫岑君的林锦,也惊的合不上嘴,他压根不知道,卫岑君狠心到如此地步,对这个从小养到大的妹妹如此狠心。
不过,他在陵城那么多年,听了很多外族的事情,有些恶毒的邪术也听过一二,对这个蚀骨毒有些印象。
他挠了挠头,想了想。
“我听过!”
“可有解毒的办法?小兄弟,求你快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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