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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帝后大婚(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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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取下观柔如云鬓发间的一支金簪,挑落自己发间的一缕发丝,握着观柔的手,将那金剪子也交到她手中:

“请皇后殿下剪下此发。”

殿内烛火高照,璀璨光华,他望着她的眼中却是一片灼灼风流,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观柔面色一红,还是指尖微颤地接过了剪子,垂眸剪下了他的那缕发丝。

女官们很快接过,小心将皇帝的发丝搁置在了小托盘里。

梁立烜旋即从还未反应过来的观柔手中取回了剪子,亦用那根金簪挑出观柔的一缕发丝,由他亲手剪下,搁在托盘中。

那老妇人很快上手将两缕发丝合在一处,以嫣红缎带捆绑起来,小心投入一枚香囊里,系上香囊的口,奉于帝后二人面前。

“结发之礼已成。今生今世,陛下与殿下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训练有素的礼官们逐次退下,又有一波人鱼贯而入,再次跪到了观柔面前:“请陛下、皇后殿下行合卺之礼。”

合卺礼,民间唤之“交杯酒”。

观柔同他共饮合卺酒时,不可避免地再度和他炽热的视线直视在一处。

她的手都险些发抖,但又被梁立烜稳稳按住,才让他成功喝完了她手中托来的那杯酒。

不知为何,观柔浑身有些发烫,连那漂亮的耳垂尖处都红了起来。

梁立烜在这个关口大发善心地放过了她一次。

礼成之后,他自她面前起身,“你歇歇,现在时辰还早。外头宫宴上……且准我去喝几杯旁人敬来的喜酒可好?”

观柔心下了然。

帝后新婚,皇帝命人摆宫宴酒席十五日不止,只为欢庆他新婚之喜。

现下他要出去露个面应付一番,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只他这样向自己问话的语气,却好像她是民间那管丈夫管的颇严的悍妇一般,连丈夫与人吃酒都要过问的。

眼下她手中没有团扇遮面,观柔只好拼命垂首低眸,敛去面上羞意:“我知道了……\"

*

梁立烜走后,关雎殿内的宫娥嬷嬷们便开始张罗着要为观柔卸妆更衣,叫她可以稍稍轻快一些。

毕竟,她身上这套礼衣,今日所要完成的任务已结束了,观柔今日不用再出去见外人,只消等着皇帝喝完了酒回来和她……和她洞房花烛即可。

观柔遂在一堆宫娥们的簇拥服侍之下层层叠叠地剥去了身上累人的琐碎物什。

也是在卸妆梳洗的过程中,她看到了这间关雎殿寝殿内部的陈设。

内殿里摆放着一张硕大的梳妆台,两侧连着两排硕大的柜格,拉开来一看,满满当当摆着的全是他给她准备的各种首饰。

有两个大柜子,里头摆着她的各种凤冠,余者,她的步摇、簪、钗、戒指、手镯、项链、项圈、耳饰,每一种都有一个专门的柜子来放置,而且这些柜子竟然都摆在帝后寝殿的内殿里,皇帝丝毫不觉得累赘。

一个老嬷嬷一面给观柔拆卸头发,另一面笑眯眯地对观柔道:

“从前有过的什么帝后分居别殿的规矩,陛下说了,咱们大邺开国是没有的,陛下日后和皇后殿下皆如民间夫妻一般,饮食相同,夜夜共枕,宿在一处。”

“二则,娘娘的这些首饰,陛下也说了,先只挑几样娘娘近来喜欢的搁在殿里,预备着娘娘白日梳妆的时候戴上,暂且不喜欢、戴够了的,就挪到别殿里放着。这关雎殿两侧的东西前后偏殿,都用来放置娘娘的东西。”

观柔轻轻摘下手中的戒指,搁置到面前的八宝珍匣首饰盒里,淡淡地嗯了一声:“我知了。”

“娘娘已入主中宫,日后发号施令,差遣宫人臣下,可称本宫二字。”

观柔心中惊天巨浪,面上倒还强忍着没有显现出来:“……本宫知道了。”

总算将她发间沉甸甸的一堆东西去掉了,宫人们扶着观柔沐浴梳洗,让她泡在热水中消解疲乏。

新后沐浴毕,宫娥们为她擦去身上水珠,穿上了那件观柔早前便试穿过的寝衣。

观柔还有些羞怯的不适应,但那些宫娥们却像完全没有看见她在单薄寝衣之下若隐若现的身躯一般,立马又捧了膳食羹汤进来,请皇后垫垫肚子。

一天繁忙下来,观柔也的确有些倦怠,便坐在榻边吃下了一盏莲子百合羹。

*

梁立烜是在黄昏渐沉之时带着一身凉薄的酒意回到关雎殿的。

酒意凉薄,他的身体却是炽热难耐,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殿内宫人们见到皇帝回来,忙不迭连连退下,连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

梁立烜眼眸幽深更甚,拨开珠帘帐幔,迈入内殿龙床边。

彼时,观柔正伏在床沿栏杆处,心跳如雷地拢了拢自己身上单薄的纱衣。

见梁立烜陡然回来,她一下从床边惊得站起,瑟缩地看了他一眼:

“你回来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隐隐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躯之上,透过那单薄的不堪蔽体的薄纱,不知究竟凝视着自己身体的哪一处。

然不论究竟是何处,这样的视线都是叫她感到莫名害怕的。

她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也丝毫不知自己此刻落在那男人眼里究竟是何等的媚态风情、娇妩动人。

那男人自重生回来开始,十数年不曾再沾情欲之事了。

他千辛万苦的忍耐,十数年来都只为这一夜欢愉。

如今她已是盘中餐。

*

梁立烜并不答她。

他顿了顿自己的呼吸,喉结滚动了一番,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面前是旷世的美景与诱惑,是他心心念念三世的女人,他如何坐怀不乱?

他一步步走向观柔身边,高大的身影足以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观柔忍不住垂眸避开他那可怖犹如饿兽一般的视线,身躯轻颤。

梁立烜伸手,握住了她的纤腰,扣着她的臂膀。他掌心的热度透过那一层薄薄的纱,轻而易举地传递到她的身上。

“你很怕我么?”

观柔摇头:“没有……”

他暗哑的声音里却是带了一点低沉的笑意,“那为何不看我?”

观柔快被他逼出泪来,“我不知道。”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她是新婚嫁入别人家的懵懂少女,似乎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在洞房之夜得到了丈夫的怜惜和宽慰,他对她裸露的身体似乎并无垂涎之意,反而一声声关心她在这宫里是否适应,询问她今日一个人用膳吃了什么,宫中的厨子是否还合她的胃口云云……

用尽耐心,悉心呵护,无微不至。

即便是她的亲生父母,也不过做到如此的份上了。

观柔渐渐在他的关心之下放松了警惕,微笑着谢过了他的关怀:“我都挺好的……今晚上吃的莲子羹,也很合心意,宫人嬷嬷们伺候我都很周到……”

她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找寻着从前和他相处的记忆,琐碎地说起了自己的心事。

然而她又很快便发现了事情不对劲的地方……

那男人呼吸越发粗重起来,似乎根本就没在意她说了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刚才又在说什么。

殿内的烛火不知何时被人灭去了大半,只剩粗壮的龙烛和凤烛还在静静地流着红泪。

她已经被他推到了榻上。

那人一面用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身体,另一面飞快而又急切地解去了自己腰间的宝带。

观柔的脑海轰然炸开,哆嗦着问他:“大哥哥……你在做什么?”

她受惊太过,竟将从前对他的称呼都叫出了口。

梁立烜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和锁骨之间,他解完了自己的衣袍,忽然抬手扣住她的下巴,对她微微一笑,好不温柔:

“很多年前,我就想……”

*

他并未失去理智,仍然对她小心呵护,极尽爱抚,照顾着她处子之身的青涩和不适。

可痛极时,观柔实在无法忍受,还是一口咬在他的肩骨处,十指在他后背不停抓挠,声声抽泣。

明明他还在小心翼翼地哄她,可是不知为何,观柔在他的哄慰声中恍惚间听到了一点得意的笑声。

这一夜,自是被翻红浪,鸳鸯成双,数不尽风流恩露,美人娇泣,君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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