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1/2)
“不好意思, 绊了一下,两位继续……”
张时低着头说完, 默默退回严景川身后。
陈述收回视线,看向严景川。
搬到严景川的房间?
“你拍摄期间,都要和我住在一起。”严景川目不斜视,径直往前。
张时摇了摇头。
严总啊严总。
这么生硬的命令是不行的。
对于陈述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来说,严氏集团对他应该也没什么特殊。
虽说严总的性格一向如此,可陈述看起来也不太好惹。
这样的人,用这样的语气,恐怕——
“好。”
“……”听到陈述的声音,张时眼神空洞。
这一次, 他连思维都保持静默。
身前两人没注意到他的变化。
陈述说:“你在几楼?我的行李还在房间,需要先回去一趟。”
他对这件事没什么意见。
毕竟严格意义上来说,严景川现在是他的金主,金主有要求,他当然要尽量满足。
再者,从昨晚来看, 即便搬过去,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严景川提出的这个所谓“包养”, 他还看不出原因,目前很像是一时兴起的慈善行为。
严景川说:“我和你一起。”
他主动提出的建议,陈述没有拒绝。
回到房间,把狗笼放在还没打开的行李箱上,三人才继续坐电梯往上。
张时为严景川定的是套房。
进门先是客厅, 左右手边分别两套起居室, 书房卫生间衣帽间娱乐室一应俱全。
看到门内宽阔的视野, 严景川握着手杖的五指缓缓收紧。
他转脸看了张时一眼。
张时被看得满心忐忑:“严总?”
严景川的房产遍布世界, 每次出门也都会在各地的住处落脚,极少在酒店下榻。
这次为了追陈述不得已住酒店,难道严总对这里的环境还不满意?可这已经是他一个个挑选的环境最好的套间了……
张时正在犹豫要不要再去重订,就听见陈述说。
“我住哪间?”
严景川才往前一步:“主卧。”
主卧?
陈述脚步顿住。
严景川不动声色:“和我住在一起。”
这里空间太大,距离越远,效果越差。
只是,对于这个提议,他不清楚陈述会不会同意。
他亲口说过不会勉强陈述是真,但住在一起,陈述说不定会有所误解。
陈述已经从善如流:“可以。”
话落带着旺财转身去了主卧。
严景川还是病人,站都站不稳,他从一开始就没担心过。
他答应得果断,几乎没作犹豫。
严景川却眉心微蹙。
他看着陈述的背影,薄唇微抿。
这个男人原来这样随便。
张时也看着陈述走远,才问:“严总,您要是不喜欢这里,需要我再去换一间吗?”
严景川说:“不必。”
陈述答应和他睡在一个房间,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
张时才点头,长舒了口气。
他入职严氏后就跟在严景川身边,自认算是最了解严景川的人。
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严总车祸后再醒过来,行事作风大多时间还和以往一样,唯独在关于陈述的事情上,变得让他越发难以捉摸,好像又回到了刚刚入职时的胆战心惊。
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吗。
他只求各路神仙,千万别让严总换人,一次就够够的了……
“去忙吧。”
严景川的话就像一句特赦。
张时半秒也没耽搁,赶紧离开。
听到关门声,严景川看向主卧打开的房门,也走过去。
陈述正把旺财放出来。
听到脚步声,他看向门口:“如果会打扰你,我可以去外面。”
“不会。”严景川说着,走到他身前,“我很喜欢它。”
见到他,旺财也叫了一声。
严景川抬手:“介意吗?”
陈述乐得有人带狗,随手把怀里的旺财递给他。
旺财今天精力充沛,换到严景川手里,张嘴咬住他外套的衣领扯了两下。
严景川抬手试着解开,手刚到它嘴边,又被他含住手指,用刚长出的新牙不用力地啃咬。
舌头舔吸的濡湿裹住指尖,严景川倏地收回手。
他看着旺财,脸色隐隐发黑。
他不在的时候,这只狗一直这样对待陈述……
绝不能让陈述有任何得知内情的契机。
“给我吧。”见状,陈述把旺财抱回来,“不好意思,它最近喜欢咬东西。”
严景川回神:“没关系。”
他不去看在陈述怀里乱拱的狗,又道,“你这两天要拍戏,如果不方便,可以把它交给我。”
想到他刚才的表现,这句话应该只是一句客套。
陈述笑了笑:“还是不麻烦了。”
严景川也没有勉强。
昨晚和旺财同出一个屋檐下,已经足够让他在身体里待足一天,即便随着时间越久,虚弱更强,但还可以接受。
他再转眼。
陈述正给旺财喂食。
饭盆还没倒满,旺财就一头插了进去。
“……”
严景川转身去了书房,眼不见心不烦。
放过狗粮,陈述也拿过剧本到沙发前坐下,翻看明天要拍摄的戏份。
等旺财吃完后把它放回狗笼,才去浴室洗澡。
出来前,记起之前和池鱼住在一间宿舍时对方的反应,他解下浴巾,换上浴袍,想了想,又穿了一件T恤,才打开房门。
严景川喜欢男人,他最好还是避嫌,免得惹对方困扰。
严景川正巧从书房回来。
看到陈述洗过澡后还穿戴整齐,和独处时的随意大相径庭。
是在防他吗?
严景川眸光微沉。
如今和陈述“在一起”,的确是他用了包养的名义,但他对男人毫无兴趣。
只是这件事他没必要、也暂时还不能对陈述澄清。
和陈述擦肩而过,他也到浴室洗过澡后,出来时看见陈述已经靠坐在一侧床边。
被角虚虚搭在陈述的小腹,一双长腿只被浴袍的褶皱遮盖。
他手里握着卷页的剧本,坐姿随意,毫无半分和旁人共处一室的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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