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自毁前程（1/2）

何处金衣客，栖栖翠幙中。

有心惊晓梦，无计啭春风。

但凡是敢于用自己的生命做局的往往都是狠人，而这种生死局往往会开创一个全新的局面。

“太后您看，要不要抽调精兵，把宸王府围起来。”听到宠臣的话，一双微眯着的凤目缓缓睁开。

金碧辉煌的大殿内，仪态威严的妇人斜靠在贵妃榻上。身边的宫女打着孔雀羽毛扇，轻轻地扇着风，脸上的表情诚惶诚恐，生怕自己哪个动作不到位，让榻上之人不满意。

“不必大动干戈，搞得人心惶惶，”太后接过宫女递来的葡萄，漫不经心摘下一颗又道，“找个得力之人暗中打探一下，宸王到底想干什么，还有琉璃阁那边，万不可掉以轻心。”

“太后放心，臣这就去办。”男人一脸谄媚地替太后捏着肩，凑到耳边低声说着自己对宸王的诸多不满——宸王带兵多年，功高盖主，不可不防云云……

“罢了，哀家相信自己的儿子。”太后又摘了一颗葡萄，示意身边的人不要再喋喋不休——蠢材，宸王府是你想动就能动的吗——且不说宸王手握重兵，名声在外，若没有确凿的证据，围了宸王府必定朝野震动，单是相府那边就够你喝一壶的！

由于错过诸多机会，这位苦逼大臣一直抓不到宸王的把柄，此时的他除了“清高”什么也没有。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和墨染宸相比，差距立现——两人的气质差距太明显，仗着太后撑腰在朝堂上趾高气扬，殊不知宸王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这次好不容易，得知宸王与琉璃阁闹得不愉快，他正好逮住机会做做文章。

君子何尝去小人，小人如草去还生。

但令鼓舞心归化，不必区区务力争。

“殿下，你明知朝中有人要对你不利，为何不出手阻止，还故意露出破绽卖给对手消息呢？”欣远不解地看着端着茶杯若有所思的墨染宸——他是越来越搞不懂这位大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了！

“本王就是要借此机会让他们知道，本王志不在朝堂，不想与他们争什么。”墨染宸抬起茶杯喝了一口，“阿远，你觉得江湖如何，你想不想一起去游历一番？”

“你，你是说真的？”欣远着实吃了一惊，“殿下这是自毁前程啊！如何全身而退，殿下想过没有，太后会放你走吗？”

“前程！”墨染宸放下杯子笑了起来，“你不妨说说看，本王的前程如何？”

“这个欣远不好妄加揣测。”欣远自觉失言，有些不自在地闭了嘴，不敢抬头直视墨染宸的眼睛——想来也是，他可以不在意相府大公子的身份，墨染宸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在意这些？

“殿下这样做，是为了霖姑娘吗？”过了半晌，欣远才试探着又憋出一句话。

墨染宸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是，也不是吧！

想起阿霖，墨染宸的眼神就不自觉的柔和起来——在那个傻丫头眼里，很多弱小的事物都是值得尊重的。她好像从来不会因为别人身份不同而区别对待，这一点，甚是难得。

很多人都喜欢听奉承的话，尤其是在等级深严，人情味淡薄的官场。但讽刺的是，只有那些冒着得罪你的危险告诉你不足的人，才是你的真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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