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替她解围 智化尴尬(1/2)
在他们欲言又止的表情下,木兮面无表情的请他们离开,我立即和水岩保持着身体上的距离,果然是她先开口了,“我以为你从来就不注重自己王妃的这个身份。”
“不,我只是更在乎唐忎那个人。但是王妃这个身份,既然能压人,不压白不压,我才不会这么亏待自己呢。”
“你这算是,‘兄弟倪于墙,外御其侮’?”她挑眉看着我。
我的目光从远走的两个人身上收回来,心中到底微微一涩。
我其实就是个很小心眼的人,心里也装不下去事。曾经唐忎已经大婚过了,娶的便是水府三千金,虽然水灵的逝去没几个人外人晓得,所以在外人眼中,我和唐忎是第二次成婚——所以,难免让人议论我们不成体统。
对外,我和唐忎之前也商量过。
我们并不欠外人什么说法。
但是今日亲耳听到别人对我的指指点点,多少也有一些不好的感觉吧。
“你说得对,关起门来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在外人面前,我们可要一起战斗,这样,战斗力才能达到更高的值数。”
她未置可否。
近处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这座听雪楼有四层,我们在第二层,目光所及是一棵古树,冬日里还是长得青叶若蓬的。上面已经堆积了薄薄一层白雪,让人更加确定,冬天,已经悄然来临了。
“四姐跟你说过了?”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提这个事情?”她蹙眉看过来,我也无意同她说废话,便道:“不管怎么样,总要等唐忎带消息回来。”
“你不记恨我以前对你做的那些事情?”
我也就看着她,也笑了一下,“怎么会不记恨?只不过一家子骨肉,我们的私人恩怨可以慢慢的算,正所谓,懂得恩怨分明的才是睿智之人。我们一码归一码,对谁都好。”
“你就算做了什么,我也不会感谢你。”
“但是该你欠下的人情,你却也欠下了。不是?”
她看着我半晌,忽而矮身一礼,“还请雍王多费心。”
我虚心受了,“我会转告你的诚意。”
我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自去了。
中午宴会,三姐妹自然是同桌而坐,再加上唐诗,四个人分两边坐。巧的是,之前听雪楼上面见过的两个女子恰好在隔壁一桌。
我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漠视着他们时不时的眼神回顾。
大殿内每桌桌下都烧着炭盆,在正式开宴上菜之前,侍婢们,都来加了一次碳。我是没怎么瞧见的,反正轮到我们这一桌的时候,那本来半跪着的侍婢的身子突然朝前扑去,手上捧着的银碳悉数泼洒在地,好些溅到离得最近的我的身上。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做事怎么这么不当心,平日在姑母的面前也是如此么?”
那侍婢本就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看着也挺可怜,我就接了唐诗的话说:“小事,让她去吧。”
“谢谢王妃娘娘。”
那侍婢把地上清理之后就退了下去,唐诗看着我有些脏污的裙子下摆,问:“这会儿去找翎儿找一套换着么,还是就这样?”
“别操心,你们且安心坐着,我去去就来。”
路过隔壁一桌时,我看了一眼那青衣女子桌下好好放着的脚,再看她脸上的表情无比的淡定,甚至都没有注意我们这一边,我也就作罢了。
雕虫小技,拿不上台面的东西罢了。
我本意是要去找薛翎儿的,在经过一处假山的时候,听到假山后面传来的说话声,我为了不被发现就停下了脚步,贴着假山壁听了下去。
“皇上对这件事情很注重,但是一直以来,也没查出什么。”
我瞪大眼,竟然是久没见过的凌天云的声音!
“那你有没有怀疑的人?”另一个是薛城。
看来他还是很重用凌天云。
就是不知道,薛城知道不知道凌天云真正的身份或者说以及图谋的事情?
我的心里隐隐的觉得很不安。
“有,但是思来想去,也不太可能。”
凌天云可能附耳与薛城说了什么话,就听见薛城说:“我想,也应是不可能。对了,跟着雍王的人,有没有送回来什么消息?”
我捂住自己的嘴巴连大气也不敢出,他们竟然派人跟踪唐忎!
“信是有,没什么内容,雍王那头目前也没有查出什么。不过,我怎么看,蒙将军都不像是已经战死沙场了,毕竟千人突围,大半人已经当场死了,却仍有一小半人不见踪迹,这里面也包括蒙将军。”
薛城微微沉吟方说:“但是,他们难道会飞天遁地?”
薛城的疑问正是我的。
唐忎与我说过,前方之所以说传回的消息说,蒙展跃已经战死沙场了,就是因为他们有一千人过去突围,但是有一大半直接被杀死了,而另外一小半,却忽然就不知所踪,因为那是一个,很隐秘的一个山头,是独立的山头。左右二面都是深山老林,旁人是不可能轻易就去往那头的。而且我们的人,也四处找了,并没有发现任何不见的人有踏进森林的脚迹,但是尸体却又不见了。
他们总不能够相信这几百人是,忽然长了翅膀,飞走了吧?
“还有一个可能,”凌天云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就是全部被活捉了。”
“不,机率很小,且
不说几百人是如何可以被活捉的,便是被捉了,以周帝的脾气,不可能不与我们谈条件。”
“那,万一捉人的人,不是周帝呢。”
那头两个人陷入沉默,我便听见薛翎儿喊他们的声音,“父亲在这儿呢,凌大哥,厨房问几时开宴,还有父亲你不是要去致辞的吗?快走快走。”
三个人的脚步声就渐渐走的远了。
我缓缓从假山后面出来,正在沉思,就听见一道轻哼声从我背后不远处传过来,“原来你也不过就是个偷听的货。”
我蹙了眉峰,“你谁啊你,敢不敢报上名字来。”
“我啊,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杨湖,你有什么指教?”
其实她还蛮适合穿这件玫红色衣裙的,外头披一件浅黄色的披风,满脸的胶原蛋白,除了说出的话,她这个人给人的第一感觉道还不错。
“指教没有,奉劝有一,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总是来挑刺儿?”我脚步才踏出一步,她就拦了来。
这人,我挑眉看过去,她也挑眉,“怎样?你们自己做了这些好事还不让人说了?”
我干脆也不走了,与其让人在背后说,不如让她当我面说,我来听一听,我们都干了什么好事。
“你,你和雍王殿下两个人根本就不相配,你虽然也有几分姿色,又怎么配得上人中龙凤的雍王殿下呢?还办两次婚礼,千百年来头一次听说天下间竟然还能有这样的事情。你家妹妹,你们真的以为旁人都不知道?那就是个抢自己姐姐的男人的女人,抢到手了自然好,毕竟家里有自己的娘亲的做主呢,你从小没少被后娘欺负吧?你家另外一个妹妹才是最可怜的,这,出去打仗竟然没命回来,她这年纪轻轻的,指不定以后怎么样呢,不过,你们家里人向来很有本事再给她挑个好的也不是什么难事。你们今儿一桌四个人算是凑齐了,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她说至此处,又靠近我两分。“你总不会会不知道以前的那个安和公主和你家二公子的事情吧,怎么他才死了没多久,这四公主就要和他……我还以为像四公主和安和公主,是从小玩到大的交情呢,没想到,也不过就是这样的小人罢了。这大概就是人们说的,活着的时候争不过,等人家死了,就直接落在她的头上了是吧。”
我也是个好脾气,想着今日是长宁公主的生辰,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是这也不代表我就真的什么也不做。
“杨姑娘,你是受了什么刺激吗?为什么句句都要针对我们?你这么毫不知避讳的议论着别人家的事情,你家母上大人知道吗?任性,不好,会给家里带去一点什么的,那可就糟了。”
她把眉头一挑,看着我的样子越发就冷了,“你不要在这里威胁我,这里是薛府,可不是你家水府,也不是你们雍王府,我娘认识长宁公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原来是长宁公主的闺蜜的女儿?这倒是没有听说。不是说长宁公主的性格从小就很霸道和跋扈,所以基本上就没什么朋友么?听这意思,是长宁公主阔别十余年回到襄阳城又和以前的玩伴玩起来了?
所以,这杨湖,就是借的长宁公主的势?
“怎么不说话啦?被我吓到了?”
我就有些无语了。
我的样子像害怕么?
只是没想到,这人来挑衅,竟然只是因为,自觉自家娘亲和长宁公主认识。
“知道怕就对了,谁不知道长宁公主是,太后娘娘最疼爱的女儿,哪怕是孙子辈的,以前的太子殿下,现在的雍王殿下,都比不过长宁公主在皇太后心里的位置,所以你这个王妃也得靠边站了。”
她的样子就像她是长宁公主或者长宁公主的女儿一样。
很是沾沾自喜。
和得意。
我摆了摆手别开头,只是说:“我要去宴会上了,你可以选择一起去,可以选择给我让路。端看你的意思。”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跟你过不去?在明知你是王妃的身份,还这般大胆?”
大约你是想死。
我淡淡的看着她。
“很不巧,美凤姐姐喜欢蒙展跃多年,他却从来不屑一顾,你说,我们见了水岩,会待见她吗?而你,”她眸中泛起一道阴狠的冷光,是我陌生的不解。
“我何时得罪于你了?”
她却避免我坦亮的双眸,“总之,我见了你们就觉得恶心。”
我也笑了,“正好,我也这么觉得,所以咱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你等等。”她又拦住我的路,这就让我很不解了。
“你还有什么事?”
她表情淡然的说:“没什么事就不能聊聊吗?”
“我们很熟吗?”
“不熟也可以聊啊,聊今年京中的几件大事,聊最近城中的轶事趣闻,聊今天的天气,看着风雪我们还可以吟诗作对。”
“打住!”我琢磨再三总觉得不对劲,“你为什么非要缠住我?”说完我就察觉出来了,问题就在这里。她跟我前前后后扯了这么多废话,压根就是在拖延时间。
哦不,是拖住我。
她这是——
“你,你最好别让我揪住你的小辫子!”我挥开她的手臂就朝宴会目的地而去,她这次倒是没有再跟来,我慌忙中回头,对上她得逞的
笑容。
我想,我反应得还是太迟了。
果然,等我进殿坐到座位上,就看到我们这一桌可谓是杯盘狼藉,像是才发生过什么一样。
不少人已经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都停箸罢盏望了过来。
水岩一手撑着矮桌,一手拿帕子捂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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