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一笔勾销 边疆告急(1/2)
水靖起身朝我走来,“咱们也不小了,经历的事情也有好些,其实人和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说大可以大,说小也可以很小,但是在生死面前,都显得那样微不足道。这一点,灵儿走后,我深有体会。”
他的语气就算不这么的语重心长我也懂这些东西。
因为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雍王伤势严重,回天乏术,御医已经如实禀告皇上,皇上也已经叫内务府都备下了……他手里握着一物,任人如何去掰他的手,昏迷中的他都不松手。他身边的侍卫根据那冒出来的一簇丝线认出来,那是你的东西,皇上沉吟许久,这才唤我入殿,叫我带你过去。孩子,不是命令,是请求。雍王这次可能……皇上已经无限自责悲痛了,你就应了这个并不过分的要求,让雍王最后一偿未了的心愿吧。”
恰是天上一道响雷砸下,震耳欲聋,我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我一度怀疑刚刚水靖的嘴皮一张一合间到底说了什么。
可是我分明又听得很清楚。
但是,雍王怎么可能伤势严重回天乏术呢?雍王唐忎。
唐忎快要死了?是这个意思?
不,这怎么可能,怎么会?
我无法想象一个大活人变成如同植物人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样子。
水靖过来把我往门外扶,“我跟你一起去。”
门外有小厮给我们打伞,三人雨中行走得好像有点困难,水靖又走得那样急,我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幸而水靖眼疾手快抓住我的手腕,我才没有出洋相。
经过这一次的有惊无险,我的脚步变得虚浮,仿若人也晕晕炫炫的,被无尽的雨水包裹着,不知前路不知未来。
水府到雍王府并不太远,坐在马车里我却想了许许多多的事,最有可能的我觉得是,我一进门就被人抱着飞檐走壁去淋雨,他一定是以无比得意的口气说:“吓到了吧?该,叫你这么久不理我!”
所以当我下了马车走向大门时我隐隐的期待
着什么,防备着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水靖催促我快走的声音都快被突然下大的雨水淹没,我这才发现我竟然伏在门边,感觉脚下千斤般重,无法再前行。
人生永远是一条无法回头的直线。
当我在偌大的寝殿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满面苍白的唐忎时,我突然感觉,我是这样的爱这个男子。
为什么以前不愿意承认呢。
午夜梦回时看不清楚人脸也知道是他,某个淡淡投过来的眼神也是如此那般令梦醒后的我心悸而又患得患失。
酸酸的,怔怔的,而又恍若很厌弃这样的自己。
有时候看着榛榛蓉蓉的树叶会想起去年初遇那次,当时惊艳于他比女人还美丽上三分的容颜以及眉宇间无时不刻流露出的浑然天成的贵气和不羁。
只不过他的身份,总让我畏而退步的拒绝着他。
是那样的纠结。
在他成亲当日我如此那般的放低姿态去找他,我其实很想告诉他我有了他的孩子,他当时但凡对我温柔那么一点点……也许我都会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他,包括我喜欢他。
但是,我们却走到了今天。
当时,我是气他认不出我,我是气他可以如此那般拿婚姻当儿戏——因为我知道,他们成亲后,我和他就不会有未来。
我一个现代人,怎么甘心做妾呢?
更遑论后来还没有了孩子!
……
原来那一切都是因为喜欢他。
没有爱,又哪里来的恨。那些恨,何尝不是无穷的悔憾!
“唐三!”
我脚下太软,一不小心跪倒在地伏在床沿,我不想哭的,因为如果哭,好像就是承认了他不会醒过来的事实。
但是这眼泪怎么也忍不住。
瞧瞧我这近一年的时间里都做了些什么?我是这样的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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