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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倩女幽魂 敞开心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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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回去水府。

街道上渐渐有过节的气氛,在古代的这一天,也是阖家团圆的节日。

多出很多只有这个节日才有的挂灯挂饰。

我买了个风铃。

和现代的不一样,是以小个铃铛做成的,我付了银子转身,眼风扫到那摊主得意的笑容,我知道,我又买贵了。

在现代我很会砍价,来到古代在这方面成了废柴,而且至今还没有搞懂古代银子和现代人民币的换算率。

所以买东西买贵,也不稀奇了。

我知道,其实除了摊主,还有人在笑我。

只是我不曾回头,没有心思管是谁。

行人来往甚密,都在为过节买东西,我稍一不经意抬眼,看到一对璧人在挑花灯,从背影看过去,两人姿态亲昵,感情一定很好,我这样想。那男的不知道说了什么,把那个蓝衣女子逗笑,她头上流苏摆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在我收回目光之际,她的侧脸正转了来,我几疑看错,立即转头再去看,那两个人却已经付了银子走人。

我提着裙摆追上去,不小心撞到两个迎面而来的年轻人,我口中说着对不起臂上却一紧,我以为是那人要找我算账,几乎立即就又要道歉,那人却从地上把风铃捡起来递给我,“小姑娘别这么在路上跑,会出事的。”

我连声道谢,就这一耽搁,抬头已寻不见那两个人的身影,我茫然四顾,却真的像是刚刚只是我的眼花一般。

他们从来不曾出现过?全是我臆想出来的?

因为我心里想想见到他们?

我朝着他们消失不见的方向去找,进到一家古玩店,才开始找,斜刺里走出一人,看到我时微微挑眉一笑,“水三姑娘。”

我亦一愣,“锦大人,你怎么也在这里?”

他指着他手心一枚扳指,“随便看看。你呢?”

“我,锦大人刚刚有没有见着一对男女,女子穿着蓝色衣服,男子,”我看着他,“和大人穿着很相像。”

锦斛笑着摇头,于店里逡巡一圈,“不曾见过,怎么,他们是姑娘的朋友么?”

他微微好奇的看着我。

这倒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微微摇头,没有做声。

幸好他也没有再多问。

这时候我听到有什么声音响在高架旁,锦斛的目光微微一转,与我笑说:“我过去付银子,姑娘请便。”

我颔首。

也没有在这个地方多待,目光下意识去看锦斛,透过架隔子他背对着我这里,好像是在和人说话,我无所事事,便先离了此地。

回到水府,自然是先睡了一觉。

转眼中秋在即,即与水岚随着水靖入宫赴宴。

夜宴,在霓虹宫灯照耀下如白昼一般。

人,还是那么些人,宴,还是那种宴。

美酒,佳肴,美人,公子。

或吟诗作对,或扎堆对对子,或一同讲着古代传说,或叙述今时今日身边趣闻。

水岚显得很有兴致,同身侧人言笑晏晏,我显得很安静,以异界之人游离的目光瞅着身边一切。

皇帝好像说了什么。

皇后好像说了什么。

我都不太关心。

丝竹之声换了又换,悠扬响在耳畔。

我觉得背后有道目光看着我,回头去,是锦斛。他大概没有想到我会回头,仓惶间举杯示意,我是不太喝酒的,却下意识举杯回敬,仰头将杯中酒喝尽。

其实在我看向他之前,是另外一道审视的目光纠缠在我背后,是他后面一桌,临近皇帝那桌的唐忎。

只是我不知道。

这日因是月夕节,所以宴会设在御花园,露天式,且皆是圆桌,八人一桌,取团圆之意。

这在古代是罕见的。

便如皇帝那桌,有皇后,娴妃娘娘,唐谈的母亲没有来,还有几位我不认得的宫装女子。

我看向那边时,皇帝像是和身侧徐公公说了什么,徐公公长声道:“驸马府安排了一个表演,请大家尽情观赏。”

我这才发现身侧水岚早已不见。

我凝目看着台上,很想看看经由自己创作和提议的一个节目在古代表演的效果如何。

只见台上似漫过一层迷雾,缭绕仙气袅袅,这当口响起一阵金玉落盘的铿锵之声。

前奏响起,我心中狠狠一动。

是琴笛合奏,配合得天衣无缝。

红色帐缦勾头,隐约可见抚琴的水岚,以及横笛一曲的六皇子唐愈。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白纱飘荡,一女凌波微步而来,她腰肢轻软柔柔,在曼妙曲调之下,轻盈而舞。

接着一道性感好听嗓音响起,是二皇子唐禄起调高唱,他站在帐缦后唐愈身侧,幕后三人配合得很是默契。

“人生路 美梦似路长

路里风霜 风霜扑面干

红尘里 美梦有几多方向

风仿佛在梦中轻叹路随人茫茫

人间路 美梦与热望

梦里依稀 依稀有泪光

何从何去

去觅我心中方向

风仿佛在梦中轻叹

路随人茫茫

人间路 快乐少年郎

路中崎岖 崎岖不见阳光

何从何去

去觅我心中方向

一丝丝梦幻般风雨

路和人茫茫

一丝丝梦幻般风雨

路随人茫茫。”

琴,笛,舞,曲,我莫名湿了眼眶,却倔强的不肯将眼泪滴落。

鬼才黄霑做的词,张国荣原唱,国语版陈晓东翻唱。

这样经典了三十多年的对于我来说无比熟悉的旋律,这一刻以一种另类的方式,由古代人演奏出来,我内心澎

湃,定睛在舞台上飞纱轻舞的人身上。

不知为何,安宁公主没有来,那个人赫然是我上次见过的姑娘谨言。

之前没有想过她的身份,这时候突然有了猜测。

许是因为开场白是驸马府安排的节目,所以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台上,给人一种很是关注的感觉。

又许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这种演绎方式?毕竟古代宴会中,出现唱的曲子要么是昆曲,要么是戏曲,基本上没有太多的由人演唱出来还配着舞的。

遑论唱的是皇子,吹笛的也是皇子。

又许是歌词。

给他们带来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吧。

思绪转念一瞬间,台上琴笛已歇,舞女已轻旋慢转最后以拢膝低头的姿势结束了这段舞曲。

台下有那么一瞬间的安静如无人之境。

陡然间响起雷一般的喝彩之声。

不少人还站了起身,我也不自觉站起身,还拍了手掌。

是下意识的动作,惹来不少目光。

慢慢的也有人同我一样,鼓掌示意这舞曲的美。

水岚等人从幕后走了出来。

难怪她今天也穿着白色,谨言也是。而身旁两个男子都是一身黑。

他们行了一礼。

一眼看过去,我不知旁人如何。

我忍住哽咽之意。

白衣代表的是聂小倩?黑衣的是……七夜圣君?

我醉死在我一手导演出来的作品当中。

我自认为是悄悄的溜走,扶住树干,任眼泪滑落。

不是梦。

这是古代,那曲子是现代的产物。

我从来坚信,造物之神创造每个人来到世间,都有它的用意。

人生是什么?

是和亲人来一场温馨的陪伴之旅。

可是在现代,我的亲人都已经没了。

在古代呢。

水府是偷来的栖身之地,我虽然还没有找到那个人,但是她极有可能才是真的水灵吧,也许我不是魂穿,我大概是人和身体都穿越了,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得我身上有真水灵才有的一切身体特征。

所有能属于我的东西或者说快乐,都是我偷来的。

我是这样的惶然难安。

难受至极。

泪已干涸,背靠树干一动不动,望着天上的当空皓月。

我又该何去何从。

唐忎的到来,我并没有感到意外,除了锦斛,他也在看我吧。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这个人啊。

说话太伤人心了,所以他这么久不理会我,其实我很理解。

也仅限于理解。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所以大概我的脸色就是面无表情。

“水儿,告诉我,你没有在气我。”

他走得极慢,离我两步远站定身子。

他的确比我高很多,我想,他肯定有一米八吧,我最多也就一米六几的样子。

微微仰视着他,我笑了一下,“我气你什么呢?”

这样一句反问,好像令他感到很奇怪,蠕动了两下嘴唇,却也没有说什么。

我微微低目,打破沉默,“天冷了,我要回去了。”

他微微退开些身子,让了路给我,我点头,觉得这样真是好,刚走两步,臂上又是一紧,我已经微微没了耐性,“你又怎么了?”

我听着背后之人的呼吸声微微一滞,接着他将我揽进怀中,“水儿,你别这样,我想说点什么又不敢说。”

我心里好笑,我一直不觉得我凶啊。

“你堂堂天家皇子,年纪轻轻就封了王,为什么要怕我?”

他将我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下颚一凉,他的手将我的脸抬起来,他低头来找我的唇,我一侧脸,淡淡的说:“不远处那么多人在,我和你两个在这里苟且偷香,多少总是不成体统的。”

没有忍住。

不是打算好好说话的吗?心中的确有着怨气的吧。

他的动作停止,再低头,向我颊边落下一吻。

“我该把你怎么样才好?”

我抬眼看进他瞳孔深处。

我在想,他这是什么意思?我也没有找他讨要什么不是吗?

“为何在梦中也有泪光,为何路会随人茫茫?让我替你遮风挡雨不好吗?你就是这般不信我?”

我眸中震动。

“你知道我听完是什么感觉吗?剜心之痛,痛不欲生。水儿,试着接纳我,让我保你一生安宁好吗,我是喜欢你的,真的。”

我严重酸涩。

“别这样看着我,我总会觉得你是在谴责我……你谴责我什么呢?我没有对其他姑娘动过心,你是第一个,我不知道该如何宠你护你,你动不动就生气,我就越发慌了手脚,我真的已经够小心翼翼的了,我做的有不对的你直接跟我说好吗?我怕我的脾气上来便像这几次一样逼着自己不去找你,可是这样到了最后,你迷茫,我也伤心……我们找个日子,坐下来好好说话好吗?”

我有要投入他怀中的冲动,却也只是冲动。

我真的不太敢。

我不会忘记我曾经被他气得吐血过,像他们这样的贵族,不知道人心可贵,只知道游戏人间。

他想是看出我唇边淡笑中含着的些微讽刺么?还是我对他冷淡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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