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生米熟饭 媚毒祸首(1/2)
她好像是被人点了穴道,连头也动不了,只是因为我们两个刚好是面对面站着,所以她也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眼神里有着恳求。
在如霜月华之下,我看的那般真切。
鬼使神差的我走了过去,突然她的眼神变得惊恐,我好像是福至心灵,陡然明白了什么,就看到我面前多出一抹影子,那人在我身后。我疾走两步猛地一个侧转身,上去就是一脚,季子被我踢翻在地。
我一鼓作气,再两脚踩在她的后背,“叫你算计我,叫你心眼坏!”
她哀嚎不已,口中叫着爷。我哼了一声,“叫爷爷也不会出现奇迹。”
那边唐询被一个黑衣蒙面男子缠住,二人身手不相上下,他又如何能来救你?
我顾不上再折腾她,起身跑到那个女子身边,想要拉她,哪里拉得动?
“怎么办啊这……那个谁,别打了,过来解穴道!”
火光四溅,两柄长剑碰撞出一道刺眼的火光,黑衣人闻声转头,那一分神,唐询一剑削在他左肩,我身旁女子的呼吸声陡然加重,我心下暗叫不好。
电视剧里都讲究高手过招往往胜败就在毫厘之间——稍一分神,也将死无葬身之地。
我咬咬嘴唇,蹲下身子把人往后背上背,“你别怕,我先带你离开这个林子。”
我没有看到,唐询将那黑衣男子踹翻在地,持剑向我二人刺来。
“小心——”
那急急一声有些熟悉,是黑衣男子惊心一嗓,我心中敲起警钟,蓦然想起我当日在森林醒来时——被人追着打,我飞身一跃几丈远一事。
心中还有些许慌乱,却也迫在眉睫,不允许多生思绪。
一个闭眼,吐气凝神,曲膝提步,便如寻常纵跃那般,待睁开眼,已在几丈开外。
心中一喜,我明白这轻功并不属于我,而是这具身体自带,所以我还无法运用自如。想到这里又悔往日在安定之际忽略这一“特异功能”,以至于今日乍逢此劫差点还不能够逃出生天。
心思转念仅一瞬间,我背上到底背着一个人,还是一个四肢僵硬的人,很快我发觉我的速度慢了下来,变得有些喘。
我不敢回头看唐询到了哪里,我只隐约听见好像有马蹄声传来。
我却是无暇顾及其他。
背上的人差点跌落在地,我只好把她放下,两手扶着她,迫切的希望那个黑衣男子快快过来。却在这一瞬间,只闻得什么轻微的淑淑之声,微一凝眸斜觑,却是身侧大片青草从中间部位整齐被划断。
我心中一凛,不太确定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剑气。
微弱的月光倒映着一抹急速奔来的黑影,那泛着冷冽光泽的长剑分明带着腾腾杀气。我知道这一劫难是无可避免,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却也抓不住任何一个实地的。恍惚间,我伸手推了一把我身侧之人,紧接着我只觉得胸口一痛,不知道是什么钉入了身体里,在那一瞬间感觉整个五脏六腑,都邃然一缩。
我感觉我的身体在青草绿地滚了几滚,然后不知道是掉入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感觉浑身湿泥冰冷,我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四肢都动不了,是那种一动都不能动的麻木和无力。
我不知道我怎么了,我也不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什么,因为紧接着我就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好像有人帮我擦拭着身上,身上也不再那么难受了,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使我有短暂的清醒,我勉力的睁开眼睛,眼前出现一张模糊不清的轮廓,那样沉着冷硬的面部线条,让我想到一个人,“凌,凌天云……”那人的身体猛地一顿。
我不确定我有没有发出声音,浑身发软的我,只觉得无限疲惫,身体一时冷一时热,胸口又是一疼,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体内流失,我勉强再抬头,看到一个人的头顶,我迷迷糊糊的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做什么。
我昏迷之前胸口巨疼,好像是中了什么暗器?那么他这是在帮我吸毒么?
脑袋中混沌不堪,我却又想起电视剧里那种帮人吸毒却害自己也中毒的情节,我凝聚心力道:“别吸了,一个人死比死两个强……”
“闭嘴!”
我被他猝然一声低斥弄得一愣。
胸口一麻,他竟然……我心口像是燃起一团热火,任我意志如何去抵抗,全身已经软化成水,脑中时而清明时而迷糊,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身上靠着的人离开了,我心中没来由的一阵惊慌和失
落。
耳边有人喘着粗气,我缓缓侧目,猛地睁大眼睛。
幻觉吧,我怎么会看到唐忎?
头戴碧玉冠,脚蹬金丝靴,一身雪白袍,我下午见到的唐忎便是这般的轩朗俊秀,犹如天人。此时眼中所见他冠发凌乱,雪袍脏污,却清清明明的就是他。
我心中一阵激动。
我想问他怎么了,抬手抚上他白皙带汗的脸,他猛地睁开眼睛,却带着血丝,就像是一夜未睡。
是啊,我竟然能够看到他的表情,我这时候才注意到我们好像是在一个山洞里,而洞壁分明燃着一盏油灯。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唐忎明明在这里却不带我回去。
我想问,喉咙却一痒,没有发出声音。
嘴唇被堵上,他的动作有些急,我却一点也不反感,不知不觉抬起手竟然将他脖颈抱住。
我竟然能动,我竟然希望他继续动。
搂着我的那个他浑身僵硬住,他好像低头仔细的审视着我的表情,我不知道我脸上有什么表情,我只知道我好心急,好贪恋他嘴上温软的那抹味道。他眸中染上我看不懂的东西,却好像又在极力克制,他把我狠狠推开,狼狈的退到一旁喘着粗气。
我不知道我们都怎么了,我只知道我不要一个人躺在这里,我尝试着动了动,竟然从地上撑起了身子,一低头,整个一边肩头裸露在眼前,我好像是灵魂出窍,极为欣赏的看着这香艳的一幕——并不算丰满的酥胸上青紫好大两块,却透着一股极具诱惑力的色泽。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主动的,我听见自己发出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我感觉身体骤然一痛,我失声叫了出来。
耳边依稀听见叮咚的滴水声音,眼皮仍然有些重,意识却渐渐清明,当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石头顶的山洞。阳光不知道从何处照进洞内,有些刺眼,我本能的抬手去遮。
只觉得手臂一凉,我举高手臂,视线一凝。
肤如凝脂。
这意味着……赤果果?
我蹙起眉头要起身,浑身像是被马匹碾过一般。
“嗯……”我被身上的痛激得失却所有的力量一下子跌躺下去,又惹得全身一阵疼痛,我无法抑制的痛吟出声。
手臂好像枕在一只温热的物体上。
“你怎么了?”一道暗哑带着刚刚清醒才有的浓重鼻音的男人声音响在头顶,我蓦地睁开眼睛,看到一脸紧张的唐忎,他微微蹙着眉,眉宇间闪过惊慌无措,俄而静静的看着我,眸中却波涛汹涌。
这样的目光,像是闪躲,像是……
“你怎么没穿衣服……”我听见我细若蚊吟的声音,我看见他缓缓变红的脸色。
我有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思考。
脑中被我放任着休息了片刻。
短暂的一片空白之后,我挣扎着要从地上起来,他立即伸手来扶,我没有拒绝,他将我整个抱在他怀中。
我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来面对。
我虽然未经人事,但是小说看的不少,电视剧也看的多,男女那些事,我知道的不多不少却刚刚符合我们此情此景和身上无法骗人的感觉。
我和唐忎——生米煮成熟饭了?
一些记忆像潮水一般涌过来。
“我是谁?”他低吼,“看清楚,我是谁!”
我难受地扭了扭身子,委屈的道:“你干嘛……”
声音里的娇媚把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听着,我是唐忎,你的唐忎!”
“你是唐忎……嗯,一千颗心的唐忎……”我情动时不自觉的附和着他的话。
再后来——
我脸上热得像冒油,我没脸见人,整个过程好像是我主动的多……我不知道一向矜持的我为什么会有这样,这样不知羞耻的一面?
“想起来了?”
某人的低笑声,却说得小心翼翼,我琢磨不透他此时的心理,但是,像他这样的大人物做了这种事情之后,怎么会紧张呢?除非他……做贼心虚?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他,或者我以后该怎么办。
又大概是我的目光不可避免的充满着些微迷茫惶然,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缓缓叹了一声,极轻微,就像是情人之间的呢喃细语。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有很多问题想问,却不知道从哪里问起。”他一下下的抚摸着我的头发,我全身僵硬得不像是自己的,过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我要穿衣服。”
我无法自视,所以我不知道我眼神迷离,水雾蔼蔼很惹人心动,他
的呼吸一直克制的放得轻轻的,这时候陡然加重,“我们都中了媚毒,神志不清的时候衣服都撕裂了,没法穿了。”
他的气息温热喷在我的耳边,我身上一软,倒在他的怀中,他眸色变深,瞳仁一片炙热。我只觉得脑袋晕晕眩眩的,除了滴答的水声,山洞内很静,以至于我和他的呼吸声都加重了也愈加清晰。
我猛地勾下他的脖颈,软软的问:“我们的媚毒还没有解么?”
他无限怜惜的看着我,“除了媚毒还有别的。”我不知道“别的”是指的什么,只觉身子一轻,他极轻松就将我整个抱起,“一身汗,先洗洗。”
气氛有些尴尬。
我总感觉唐忎想要跟我说什么,却又像不敢,怕惹我生气?
“水儿,是我弄疼你了?”他微微侧身看着我问,声音低低的又缓慢。
我捂住脸往他怀里一滚,“别说了!”
他低低的笑,有着克制,依然可以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下次我就知道轻重了。”
我的神思突然清明些许。
他这般温柔,这般把我“奉若至宝”。
也许吧,毕竟是睡过的人。
我这样想。
是不是对那个身穿大红色衣服的美女也是如此?因为耳鬓厮磨,所以格外体贴一些?
我身上的热度渐渐消退,睁开眼睛时大约已是如常神色,低低的笑了一声。
我想,这也不过是各取所需。
既解了毒,又快活了一回。
其实也没什么。
我从他怀里退开身子,仍然有些难为情的将自己环抱住,侧抬手去扯衣服,“挪一下。”
被他坐着一截。
他往旁边挪动,我拿过衣服来看,果然撕得不成样子。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的撕破了,他的也不能幸免吧,就算能幸免,我又要怎样回去?
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我没有侧目,听动静是他在穿衣服,他的到底是能穿的我心想,这难道证明我中的毒比他的深,我比他疯狂?
我觉得好笑,就笑了。
“我出去看看周围的环境。”
声音紧绷,他在同哪个生气?我就说嘛,现代不都流行一句话?男人穿上裤子之后就翻脸不认人的比比皆是。
我连笑也省了,他一出去,我立即抖着手中衣服看。
要是有针倒是可以缝,关键是没有。我忍着身上难以描述的不适将衣服套在身上,胸前被撕破,拢也拢不到一块儿去。大腿部位也撕裂严重,遮不住那些明显的淤青。
勉强将自己裹住,看一眼地上狼藉,红的脏的水样的东西。
心中划过一抹异样的感觉。
算了吧,都已经对自己说了不过都是各取所需,又何必好像是自己受了多大委屈的似的。再不要冷脸对着他了吧!若再不正面面对他,他会觉得是我在拿乔,是在变相的与他提条件,以一种什么姿态逼迫着他负什么责任呢?
想通了这些,所以当听到脚步声时我抬头冲他温文一笑,“怎么样?容易出去吗?”
他神情一震,继而又疾步朝我走来,他目光灼灼闪过些什么,想要揽住我,我几乎下意识就要往后退,到底也是没有动,他的笑声响在我的耳边,“我最怕的就是你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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