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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买卖名额(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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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本来还想劝说姑娘看看姑爷给的信,看了看夜色便没有说出口。而是低声规劝姑娘:“夜深了,该歇息了。”

卫双舒冷静下来,她确实该早些睡了,阿娘那边若是知道她没有好好歇息少不得要说她。

若是今日那几个大夫说她情况不好,阿娘说不准就要将她带回江南去了,最主要的还是要留在京城。

留在这里或许能收获不少意外之喜,在江南,说不准就要任人宰割了。

她绝不许今生,再如同前世一般。

“熄了烛火吧。”

见姑娘把她的话听进去了,春桃连忙把人扶到床榻边,待到姑娘躺下闭上眼,春桃这才吹灭了烛火。

姑娘的事情,定然不能让娘子那边知晓,暗卫那边她还要去吩咐几句。可不能坏了姑娘的事,春桃敏锐地想着。

夏云收到了春桃的眼神,便也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姑娘是打定主意要留在京城了,你去打听打听今日诊脉的情况如何,若是好,咱们可就要随姑娘一起留在京城了。”

姑娘自打生病后,极少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不仅仅是为了身体健康,更是为了家中的娘子主子们放心。

若是姑娘的身体可以留在京城,想必就是还要继续追查这些事情,她不想叫娘子知晓,那她们作为姑娘手底下的人更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好。”姑娘于她有大恩,她无以为报自然要忠心与她。

两个人互相对了眼神,彼此眼神中都满是坚定之色,姑娘要做的事情,她们自然要尽心去做。

天边堪堪露出几丝天光,街边的消息便开始小范围地传播了开来。再到早市上时口口相传,午饭时不少达官显贵之家便察觉到不对了。

茶楼是消息传得最快的地方了。

“你可听说了吗?邹家那个好像要靠着他爹得到一个秋闱末榜的名额……”

“这事也不算什么稀罕事,前几年买官来做也是使得的……”

“那他得了不该他得的名额,不就意味着有人好不容易得来的名额要没有了?”

“十几年寒窗苦读的光阴就这么白白浪费了?”

“是你的话,你能不气吗?”

原本只是小范围传播,在诸多书生的激愤下,愈演愈烈。只是一个上午的功夫,邹尚书夜访同僚阅卷大人的事情,便传得有鼻子有眼的。

裴不明四人一直在客栈里温书,对外面的腥风血雨一概不知,还是裴不明耳力极佳听到了大堂里有人愤愤不平地谈论此事,四人才知晓外界的事情。

“这才多久,昨夜那些阅卷的大人刚出宫,邹尚书迫不及待去寻求买名额的事情就这么快传出来了?”孟冠玉双臂交叠在胸前,望着底下高谈阔论的人不解道。

“有人在推波助澜,近来邹家的事就没几桩是太平的,有人存心要搞垮邹家。”裴不明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其中的不对劲。

景焕和邵嘉志在楼上第一次感受到,言论传播得如此之快,同时也深刻认识到了京城繁华面貌之下,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万丈深渊。

稍有不慎,行差踏错一步,便是众矢之的。

邹家本就不是根基深厚的人家,邹尚书这个尚书还是靠着先帝才得来的,到了邹阳羽这又是个不争气的嫡子。

邹尚书在朝堂上又树敌良多,原本不应该传得如此之快,可偏偏正逢皇帝陛下要杀鸡儆猴,邹家这个错漏百出的世家。

便是皇帝陛下的首选了。

邹府,邹尚书在书房里砸了好些东西,怒不可遏的咒骂声往外传出,原本想过来问问是真是假的邹扬,就在书房外踌躇不前。

邹扬原本还想着多在父亲面前表现表现或许他便能看见自己,可不曾想,父亲就是宁愿给那个纨绔子弟买名额充数。

都不愿意多看他这个得力的庶长子一眼,他也是父亲他的孩子啊,身上也流着父亲的血,怎么就比不上那个纨绔了?

既然父亲看不到他,那他又何必劝说父亲呢。

父亲他眼里,只有那个嫡子。

父亲是不可能会回头的,他就是说明了其中的厉害关系,父亲还是听不进去,最后吃力不讨好他或许还要被父亲罚。

邹扬想明白了,望着书房紧闭着的门,最终还是离去了。

几乎是不到傍晚时分,邹府又出了一件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

邹家庶长子,邹扬要与其父断绝父子关系,分文不取,自立门户改姓周。

周是他姨娘,也就是他生身母亲的姓氏。

邹尚书暴跳如雷,当场叫下人打他五十大板,随后丢出了邹家。

邹阳羽从没见过这个庶出的兄长用如此失望的眼神看向父亲,从前他总是十分渴望地望着父亲和他,似乎企图从中得到一丝丝的父爱。

邹阳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放弃如此好的身份,明明在府上他也是很受仆人尊敬的庶出公子,为什么非要断绝父子关系……

邹扬忍着疼,硬是一声疼都没喊,五十大板下来皮开肉绽,最后还是被以往善待过的下人抬着出邹府的。

邹扬,不,周扬。周扬最后再回望了一眼偌大的邹府,便转头不再多看一眼。

下人抬着他离开了身后的邹府,迎着光一步步走向了新的征途。

邹尚书根本不在意一个庶子的死活,就是打死了也无妨,他还在为了舆论的事情焦头烂额,打完了也不见他关心一句庶子。

裴不明知道了此事后,便悄悄地吩咐了几个人过去照顾周扬,顺带请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给他治伤。

“邹尚书这心可真够狠的,庶长子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半点都不顾及血脉亲情啊。”

“可不是,前些日邹阳羽闯祸五十大板打了一半,这不没几日又活蹦乱跳了。”

“可是你再看今日,当着外人的面,那个庶长子皮开肉绽,他是连看都不看……”

围观的路人很是唏嘘,同样都是邹尚书的血脉,难道就因为是庶出就要受到如此对待吗?未免太过冷血无情了些。

消息传到皇宫里,元和帝坐在书房正翻阅着秋闱第五名考生的答卷,上边原本被遮挡的名字已经露了出来。

赫然是,邹家今日同邹尚书断绝血缘关系的那个庶长子,邹扬。

“邹尚书这眼睛实在是不大好啊,十几年了,什么是珍珠什么是鱼目都分不出来。”

旁边的李福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陛下的意思。可不是吗,有人需要父亲费尽心思想方设法的扶持,有的人不争不抢光凭自己便可光耀门楣。

这秋闱的榜一旦放出去,邹尚书恐怕肠子都要悔青了吧。

“他也是个有胆识有魄力的人,十几年来尽心尽力,不得父亲赏识就知道给自己找退路。”元和帝很是欣赏地赞叹道。

邹尚书却是彻夜未眠,他已经疏通好了关系,找到了一个姓邹且籍籍无名的书生,可是关键时刻他们找不着那个书生了!

这计划走了一半,最关键的那一环却出了问题,眼见着明日中午就要放榜了,找不着人此事便行不通了。

那个书生若是放榜时横插一脚,那么原本就看他不顺眼的皇帝陛下和诸位同僚不得借题发挥要降他的职?

另一边收了好处的人,一直等到天亮,也没等到邹尚书给他个准话,就先行被季燕匪这个大理寺少卿带去大理寺。

连带着邹家也一起请到了大理寺问话。

公堂上,两位老臣同时向季燕匪发难道:“季燕匪,你凭什么提审我们!你个毛都没长齐的……”

季燕匪被两位大人质问,丝毫不慌,不紧不慢地拿出了一道明黄的圣旨答道:“陛下有令,二位大人这是要抗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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