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受气(1/2)
若是没有兄长来叫她,她大抵是不会来的,最多让夏云快马加鞭的把东西送到他手上。
“若是没睡好,等会回去就再睡一会儿,待我到了京城便给你写信。”今日一大早便预备着早早出发了,眼下也不好再耽误下去。
卫双舒只得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另一边,卫初霁同夏云问起了她手底下那些人到底是个什么水平,改天好叫手底下的人来给他们提升一下。
夏云战战兢兢地回话,他们若是不能让公子满意,那极有可能便会被公子换下来,公子手底下多得是能人。
但凡姑娘开口要,公子无有不依全然答应,此番也是姑娘先说了要先从他们里边挑人才又这么个机会。
“兄长,咱们回罢。”
东西都尽数交给裴不明等人了,他们又着急出发,卫双舒说了几句就回来了。
她起的早,眼下还有些困倦,回去早些还能让她小睡一会儿。
裴不明三人把卫娘子的东西都分好了,骑上马便策马扬鞭走了。
卫双舒掀开马车的小帘子,看着三人远去,此刻太阳方才从东山而起,明亮的光照到远去的人身上,不自觉让人感到风光无限。
前方,便是他们的锦绣前程了。
卫双舒看着人影逐渐消失,才放下收回了目光,对上了自家兄长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这是什么意思?”卫双舒原本好不容易消下去的不好意思,此刻又重新涌了上来。
卫初霁点了点她的额头:“有那么不舍吗?我与阿爹出行,都不见你这么不舍。”还一直看着人家远去。
“我每次也很不舍得你们啊,你们每次都是悄悄地走,悄悄地回来。”卫双舒对此怨念已久。
卫初霁摸了摸鼻子,那还不是怕见着自家妹妹难过,一时半会便走不了了。
小时候阿爹自己出去,不小心让她看见了,哭的昏天黑地,怎么都哄不好。阿娘没法子了,只好叫阿爹回来哄她。
“都是兄长不对,你呢若是困倦了便睡一会罢,兄长在旁边给你看着。”马车上的位置有限,小姑娘躺下睡了,便只剩下了一小块地方。
卫初霁是担心她从马车的小榻上掉下来,特意在旁边守着,小时候是这样,眼下还是这样。
回到府里的时候,卫双舒迷迷糊糊的便感觉府里上上下下都很是奇怪,只是眼下睡眼朦胧,不好细细打量。
卫初霁让春桃夏云两个丫头把妹妹带回院里,随后便自忙自的去了。
卫双舒走到院里才察觉不对,方才外院的人,似乎不是从前那些人了。
“我方才离开那会儿,我阿爹来过了?”
春桃和夏云纷纷点头。
“不过主君也只是来问话,没有别的吩咐。”
父兄动作快,眼下便直接开始清扫府中手脚不干净的人,她院子里的人,父兄心里有数不会乱动。
“今日就在院子里不要随意出去,父兄回来府里有些响动也是正常。”
眼下只是开始罢了,那些藏得深的蛀虫才是最要紧的,父兄为了她们母女的安稳,定然会想法子揪出来处理。
她屋里只有这三个丫头能进,别的女使都几乎只在院里活动,一不小心就会被换掉。
“听姑娘的。”
忙完了卫双舒的定亲事宜,父子二人便开始着手准备收拾府上那些嚣张的爪牙,没了得力的人用着,不信那些人狐狸尾巴不露出来。
以为父子二人回来就是为了姑娘婚事的,并没有要动他们的意思,眼下便松快了许多,不曾想这才忙完就猝不及防的动手了。
人心惶惶的时候,总有那么些人,想通过春桃等人向她求情。
卫双舒开口了,父子二人绝不会再次为难他们。
这个道理,卫双舒明白,春桃和夏云也明白。
这几日能不出去便不出去罢,少沾染那些人的事情,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便够了。
“阿爹也是来问冬枣的事情?”
她身边少了女使,父兄短时间内看不出来,可这都三四天了,许是觉得不对劲便趁着她不在,上来问问。
“是的,主君叫我们如实回答,我们把冬枣的事情都说了。”卫双舒闻言,便有些担心阿爹会去找冬枣的麻烦。
待到午饭时,在同阿爹说罢。
卫府上上下下开始清查,人心惶惶连带着外边的手底下的掌柜也跟着害怕,生怕一不小心就惹怒了父子俩。
午饭时,卫双舒便能感受到府里紧张的气氛,外院的人唯唯诺诺的不敢抬眼看,生怕下一个被带走的就是自己。
“阿爹,冬枣的事情,您就不用管了,好好打理家中的铺面便好了。”
“你兄长同我说了,你已经处理好了,我就不插手了。”
卫母自打冬枣不见了,便叫李妈妈去查,只是打听不出来舒儿为何忽然把她打发去庄子上做事,后来忙着查账的事情也就忘了。
眼下再看,便知道那丫头肯定是犯错了。
既然舒儿已经解决完了,那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冬枣的事情便就此翻篇了,至于新的女使的空缺,卫双舒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他们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江南的那些铺面和掌柜都要细细的查过,舒儿你手上的那些铺子,你父兄也会一并帮你查了。”
卫母是想着让父子二人去查就是了,那些劳心劳力的事情还是交给他们两个最为合适。
卫双舒也没有意见,父兄做事她还能不放心吗?
父子二人见她点头了,笑盈盈的给她夹菜。
“今日外院的人,都换得差不多了,往后若是还有不安分的人,便直接送去官府就是。”
经过今日此番敲打,若是还有人想着为别人做事,那就不必继续在他们府上做事了。
卫双舒吃好了,便回了院子。江南这边的铺子开始整顿,其他地方的铺子也少不得要开始敲打一番。
如此一番忙碌下来,恐怕今年父兄是不会再出去了。
江南的商户都已经提高了警惕之心,就是同外人有些合作的也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缺银子的人想再从江南下手可就难了。
与此同时,刚刚赶路到一个山匪的寨子的雍王等人,看着空荡荡的山寨,怒从中来,连带着看一脸茫然的乌建德都不顺眼了。
“你们不是说这附近就是最大的山匪寨子了吗/人呢?”宋高惇自打到了江南,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想拉拢的人没拉拢到。
好不容易从几个商户手里夺得了十万两的黄金,这些人连扫尾都扫不干净,还没来得进行下一步便只能带着黄金跑路了。
眼下好不容易跋山涉水到了有合作山匪的山寨可以好吃好喝休息一阵子,不曾想扑了个空,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带着这么多人好不容易可以喘口气,半道上却是差点被路过的官兵发现,不得不绕路而行,躲躲藏藏了好几日。
“你不是自诩才华出众吗?赶紧给我进京去准备秋闱,待到明年的春闱一举拿下前三甲,拿不到就给我提头来见。”
一路上的艰险,早已让宋高惇充满了不耐烦,原本该顺顺利利的事情却是没一件顺心。
赶路的疲惫,让他们已经顾不得什么体面和脸面了,到了地方便席地而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恢复体力。
老管家一把老骨头都要散架了,连带着膝盖都隐隐作痛,这个路赶得他精疲力尽。若是还要再赶路,他可就走不动了。
原本年轻力壮的侍卫这些天私底下也没少抱怨赶路艰辛,脚更是起了好些水泡,可见主子疾言厉色并不敢多言。
只是这几日私底下问一句,便知道众人早就已经诸多埋怨了,只是主子还未发话,他们也不好擅自停下。
“乌公子,你能不能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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