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韦家密室消失的木清眠(1/2)
日月轮换,星移斗转。
三人风尘仆仆地赶了八天的路,终是到了清风岛。
岛上韦家主家因为被灭门,已经有其他旁支来接管岛上的一切,槲寄尘几人要上岛,还是经了好些波折。
除了编造假身份外,还乔庄了一番才得以顺利进了韦家山庄。
原之野打着驱鬼的幌子来给之前韦家逝去的人做法事,声称阴灵不散,是怨气未消,他不要钱,只是为了积功德而来。
一阵花言巧语,把韦家那个大肚便便的家主哄得不疑有他。
木清眠暗自肺腑道:若是韦绪桢知道泉下有知,必定要从地府里爬出来,让这现任家主知道他死不瞑目。
原之野身为大师,配合这蛊术倒是把一些小法师耍得顺溜极了,既没引起怀疑,但也没得到多大的重视。
反而为了验证是否真的能驱邪,还特意把他们都安排在了后院莲池边上的房间里,只因那莲池里是当初身体最多的地方,阴气也最重。
二星而现在的韦家人,不过是为了把这处别苑重新休整一番典当给牙行,得些钱财罢了。
早些时候就把能搬走的金银细软瓜分了个干净,现在不过是为了打消疑虑,证明没有闹鬼一说罢了。
至于原之野一行人能不能成功驱鬼,又不生什么干系,连他韦家嫌人家家主都在这儿住了几个月没出事,那还不能证明吗?
不过,免费的劳动力没人会拒绝,大不了随便给几个银钱便能打发了。
来到这韦家别苑的第二天夜里,槲寄尘便叫上木清眠去探索他之前发现刻有古籍的密室。
原之野依然在房间里打坐,配合着别人听不懂的咒语,神神叨叨的,倒是具有一定的信服力。
“他们可真是胆小,都过去那么久了,这后院连个丫鬟小厮都不留在这儿。”槲寄尘摸着黑,边走边小声嘀咕道。
木清眠跟在他身后慢慢走,疑神疑鬼的不时左顾右盼,“你倒是不怕,我倒觉得有些瘆得慌。”
槲寄尘回头望了长廊一眼,停下脚步问他道:“前面就是假山处了,你还记得当初进去的路吗?”
“记不太清楚了。”
槲寄尘安慰道:“没事,反正也是来碰碰运气,你跟进点,别落下了。”
“嗯。”
假山处,倒和木清眠印象里差别不大。
二人在假山上一阵摸索,竟十分好运地找到了那处开关。
槲寄尘吹亮火折子,通过狭窄的暗道,二人来到密室。
木清眠点燃墙壁上的火把,拿着靠近尽头处的墙壁处,照着记忆中的那一小点凸起一阵摸索,却感觉哪里都是平整的,并无特别之处。
就连他之前落下去的地方即使使劲跺脚,拿剑敲击,也岿然不动。
“难道机关坏了?”木清眠忍不住怀疑道。
槲寄尘摇头,拿剑去撬那地砖:“不应该啊,还是说这机关还只能用一次?后来的人便再也进不去了?”
地砖纹丝不动,槲寄尘又道:“阿眠,你先退开一点,我用内力试试看。”
“好,你小心一点。”木清眠及时让开。
“轰”的一声,地砖只破裂了一条小缝隙,其余的便什么影响都没有。
槲寄尘不信邪,一脚猛的踏上去,然而除了回响的脚步声外,连空气都几乎静默不动。
“唉!”槲寄尘叉着腰,忍不住叹气。
木清眠双手环抱,朝他扬下巴:“继续,再接再厉。”
“你成心气我是吧?你行你来!”槲寄尘说着作势就要走过来揪木清眠去试,手伸着还没走几步便脚下一空掉了下去。
“哎!”木清眠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连块衣角都没摸到。
这倒和他当初掉下去的方式一模一样,都是不经意间就掉下去了。
难道这么密室还通人性,你越是刻意越找不到,反而是无心之举,才可能误入其中,得此机遇?
木清眠蹲地上在槲寄尘掉下去的那个位置,拍了拍,有空响声传来,看来误打误撞居然还找到了。
他盘坐在地上,心中默默祈祷槲寄尘能顺利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密室底下,槲寄尘拿着火折子四处查看,发现这里竟大得吓人!
偶然踢到一块石子,那声音竟能回响很远。
四周一片漆黑,火折子的光微弱渺小,照不得多远,槲寄尘仔细看着脚下的路,这里的地砖与密室里的竟没什么不同。
槲寄尘走了好一会儿,竟还没挨着边,这倒与木清眠说的大不一样。
他一下来就看到刻有古籍的大石壁,槲寄尘下来一阵东摸西走,什么都没见着,就好像行走在一片虚无缥缈的黑暗里,既没安全感还孤独得很。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外面的木清眠都差点要睡着了,忽地身子一歪就要倒下去,吓得他一个激灵便醒了过来。
木清眠坐不住了,开始四处寻找那些隐藏的机关。
正当木清眠要以暴力手段,打算运起内力用剑劈开地砖时,槲寄尘反而出现在他身后。
木清眠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槲寄尘正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朝他款款走来,眼里都是笑意和激动,“阿眠,你看,我找到了!”
木清眠笑着朝他快步走去,眼前的人眼神却变得怪异起来,继而狰狞可怖的样子,竟拿剑对着他!
木清眠不可置信,问道:“土哥,你怎么了?”
只见面前的人忽然上前,那把剑竟直直地刺进木清眠的胸膛!
“没怎么,我不过是厌恶你罢了,什么天定的姻缘,白云宗派你来不过是为了我槲家的秘籍罢了,还真当我不知情,简直可笑!”
说罢,槲寄尘把剑拔出,木清眠低头看着血流不止的胸膛,始终不敢相信。
他往后一仰倒在地上,心中千言万语却只说了一句,“我不是,我没有贪图你的秘籍。”
解释的话还没说完,木清眠痛彻心扉,哽咽着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见槲寄尘大笑着转身离开,竟没回头再看他一眼。
木清眠眼泪止不住冒出来,心痛难忍到几乎无法呼吸的地步。
突然,木清眠知什么时候又站了起来,胸膛并没有受伤,剑还拿在手中,槲寄尘这次却出现在他眼前。
他说了同样的话,但这次却是跑着向木清眠走来。
木清眠拿剑的手却忍不住颤抖,仿佛之前槲寄尘刺的那一剑还历历在目,没等槲寄尘接近他,木清眠抢先出剑了。
同样的位置刺在槲寄尘身上,看着他一脸受伤的表情,木清眠却没有复仇的快感,反而迷茫起来,看着沾血的剑不知所措。
槲寄尘口吐鲜血,捂着伤口似乎很是不可置信,“阿眠,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杀我?”
“不!”木清眠把剑一扔,哭着去抱槲寄尘的头,手按住他冒血的伤口,嘴里一个劲儿的喊道,“不!我不是要杀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怎么就变这样了!”
怀里的槲寄尘却笑了,笑得十分苦涩,“没关系,我不怪你,肯定是我做错了,才惹你那么生气,你原谅我好不好?”
槲寄尘一只手摸着木清眠的脸,最后无力垂下。
木清眠连忙拍他脸,泣不成声喊他,“土哥,土哥!槲寄尘,你别死!你别死啊!”
木清眠悲痛欲绝,抱着槲寄尘的尸身嚎啕大哭,痛苦的程度不亚于被槲寄尘刺的那一剑,甚至还多了悔恨在其中。
突然,木清眠就哭不出来了,腹部的痛楚清晰地传达到四肢百骸。
他低头,看见怀里的槲寄尘举着明晃晃的刀子,又一次捅进他的腹部。
无力感蔓延全身,槲寄尘朝他邪魅一笑,便化成灰飘散了,木清眠顿时溃不成军,他要疯了!
“是梦,一定是梦!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他如疯魔般拿着剑一阵乱砍,嘴里不停地重复这句话。
周遭传来阵阵石壁碎裂的声音,木清眠全然不顾,或者说他已经意识不清醒了,处在疯魔的边缘。
随着一阵迷烟过去,胡乱挥舞剑的木清眠便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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