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落跑人鱼17（2/2）

凌夜鬼使神差地拨通了她的电话，白堇接起电话。

她有些紧张，不知道躲在哪个昏暗的角落，光脑发出的光亮只模糊照出她的轮廓：“怎么了，贪狼先生。”

他难得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想问问你怎么样了。”

“我都好，”白堇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忍不住叮嘱道，“先生要小心。”

“凌耀派人来了白塔租用了三个战争系列实验体，要对付您。”

“他可真卑鄙，比不过您，就开始喊人。”

少女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开始絮絮叨叨，凌夜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笑意。

门外传来敲门声，有人在外面喊道：“白堇，上面有人找你。”

白堇的眼底闪过慌张，急忙挂断了电话，打开门：“怎么了？”

她的队友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天使找你。”

白堇的手心浮现一层冷汗，她走进电梯中，看着电梯一层层向上到达顶层。

慈祥的老人坐在会议室中，温和地给她倒了一杯水，背后是透明如蝉翼的翅膀。

他笑了声道：“小堇找位置坐，就是问问前几天在夜色遇袭的事。”

“是凌家的二少爷凌夜救了你们？”

白堇拘谨地坐下来，放在桌下的手指拧在一起，背后的冷汗几乎要浸湿衣物。

“是，是啊，他是个好人。”

“那有看到什么人，”老人琉璃似的眼睛如少年般清澈温柔，嵌在他苍老的面孔上有种诡异病态，“或者说实验体。”

白堇克制住自己想要颤抖的身躯，勉强抬头直视那双眼睛：“那天很多人，我很害怕，谁也没有看清。”

“哦。”老人眼中闪过奇异的光，却依旧温和地像个长辈，“撒谎的孩子我可不喜欢。”

少女的瞳孔在一瞬间紧缩，齿缝间似乎透出刺骨的寒意：“我不敢欺骗天使。”

那一瞬间，她似乎看见了天使洁白翅膀上睁开了密密麻麻的眼睛，那些冰冷无机质的眼睛审视着她，几乎要将她吞没。

天使温柔地抚摸过白堇的头，像个和蔼可亲的长辈：“我就是问问，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白塔永远是你们的家。”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

巨大的恐惧和天使诱惑的话语几乎控制了她的心神，却不知为何，那一瞬间脑海中浮现出江言逆着人群离开的背影。

仿佛又回到那天夜里，即使再害怕也要咬牙向前走。

她一字一顿道：“没有，天使，我没有看见任何东西。”

天使的眼底失望一闪而过，摆了摆手道：“下去吧。”

白堇松了一口气赶紧脚底抹油。

那边被挂断电话的贪狼呆了一会儿，搓了搓自己的脸，才准备去找江言他们。

主动给人打电话真的很蠢欸，他的脸上闪过懊恼，随后这一点情绪也消失不见。

他推开门走到凌耀的办公室中，脸上的微笑虚伪又客套，露出两颗小虎牙。

“大哥，我走了。后天的家族宴会见。”

说完这句话，他就走了，只留下凌耀坐在原地，攥紧双拳。

这个私生子，真的阴魂不散。

不过马上，他就要杀了这个令人讨厌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