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讲笑话(2/2)
拍堤春水蘸垂杨,水流花片香。弄花嗜柳小鸳鸯,一双随一双。
帘半卷,露新妆,春衫是柳绿。
要说风月场所的人就是精明,
西湖边上那几家青楼,见景熙这位财神爷迟迟不来,竟然是剑走偏锋,整了一出百花大会,把七八家楼里姑娘都集聚到一处,借着西湖游船挂花灯,热热闹闹,就像过节一般。
只见大清早的西湖里就停了无数画舫,尤以最中央的那艘最为壮观,长二百余,宽八十,上面早已备好彩灯,挂满鲜花,听说是江南第一花楼妙女阁的船。
试问江南哪家花楼里没有一个镇场子的姑娘,但要说谁艳绝天下,那总归是逃不开,江南四花啦。
这四花中竟还有两位进了颜值榜,今日咱们只讲其中一位,那就是被称为玫瑰花的赵莹莹,她不但精通琴棋书画,而且姿容绝丽,冠绝一时,堪称“色艺双绝”。她自负有天姿国色,所以轻易不见人。
她本是出自富庶之家,可惜父亲得罪了当地的官员,导致全家上下流离失所,被人给拐卖进了青楼。
那老鸨更是将她视若珍宝,不肯轻易予人,因此到现在她还是完璧之身,妥妥的黄花大闺女,姐妹们都取笑她是“石女”。
可今日老鸨放出豪言,只要咱们莹莹姑娘挑中的玉郎君,舍得花钱,那即可春宵一夜,策马奔腾。
这不听到消息的公子哥们,纷纷齐聚,有不少人可是偷了自己老爹藏得小金库,只求和莹莹姑娘共度初夜。
荷香楼,各种各样的脂粉味,各式各样的莺莺燕燕在不同的桌子上吃吃地笑着,还有些姑娘穿着薄纱坐在客人的大腿上,纤纤玉手握着冰凉的酒盅,在喂客人喝酒。这是青楼里最正常不过的场景。
只不过今天有些不一样。老鸨在外面迎接客人的时候很明显不在状态,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往二楼的厢房里飘。
景熙在二楼轻捻酒杯,看着西湖上来往的画舫船只,嘴角勾起笑个不停,帘儿嘟着嘴道:“公子是不是现在老开心了,为了公子一个人摆出这么大的阵仗,真不知道咱们兜里的钱够不够他们花的钱。”
“你这傻妮子,亏着自诩聪明呢,怎么着,帘大姐儿出了京城脑子就不好用了?”
帘儿生气的放下酒杯,不悦道:“帘儿有从来没有参与过这种事情,怎么会知道,公子讨厌!”
顾承霄笑道:“也怪不得帘儿姑娘不知道,这里面的水着实的深,都是一环套一环的,总之这些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亏本的。”
帘儿一噘嘴道:“公子,那你去不去?”
风从木窗吹进来,吹起景熙额前的两缕青丝,只见他手摇折扇,折扇下方的玉坠明亮贵人:“去,那自然是要去,人家都把戏台搭好了,岂有不去之理?”
李东阳也插嘴道:“这下子可省了您的事了,原本还想着清明的时候去清谈会闹一闹呢,如今倒是应时应景了。”
阿难在一旁始终不言不语,抱着剑闭目养神,他境界回到了真罡境,已经不知多少年未养剑的他,为了以后少些麻烦事,只好重拾旧业。
“少说废话,咱们不光要去,还要去的与众不同。”
李东阳来了兴趣,一脸坏笑道:“跟着二公子总是有惊喜的,这次您打算怎么玩?”
景熙转头看向歪着头看自己的帘儿笑问道:“帘儿,想不想看烟花?”
“不想!”帘儿见自己公子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怀好意,所以当机立断的拒绝。
景熙不饶她,伸出一只手晃悠了起来,意思自然就是你不配合,小心家法伺候哦,帘儿龇牙咧嘴的呜呜个不停,最后哼一声道:“帘儿想看!行了吧!”
李东阳没忍住笑了出来,马上就收到了帘儿的死亡凝视,吓得他拍了拍脸讨饶,这时就不出声的阿难道:“我这就去把城里的烟花都买来。”
景熙嗯了一声道:“瞧瞧,这才是聪明人,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只要最大最好的,找马车运到西湖边上,晚上咱们来一个粉墨登场!”
“略~公子乱用词,人家那是形容唱戏的。”
“咱们不就是唱戏的吗?”
闻言众人纷纷大笑起来,帘儿不服气的直跺脚。
“好啦,好啦,帘儿不生气,公子给你讲笑话听好不好?”
帘儿一听这话当即乐呵笑了起来,双手托腮道:“好呀,好呀,公子讲的笑话最好笑啦,公子多讲几个,帘儿想听~”
景熙清了清嗓子道:“说有新妇进门年余,孕已满月,临盆极难,胎转之际,腹中绞痛几欲死,迟两三日方下,视之男也。”
“妇人对丈夫说,“吾为此一块肉,几濒于死。既有此子,宗祀可不绝。愿从此不睡合欢床,若再怀胎生产,我必不能活,君如念夫妇情,请异室独居以救余生。”夫诺之,即遵阃教,设榻别室,距子生已逾两月余,一夕更已深,夫展被登床,灭烛独卧,渐入黑甜乡,不复有他念矣。忽敲门声甚急,夫惊醒,问为谁?妇曰:“我。”夫问汝为谁?妇又曰:“我。”夫问汝究竟是谁?妇隔窗笑语曰:“不怕死的人来了,速开门。”
李东阳听得捧腹大笑,阿难也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顾承霄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附和笑了几声,只有帘儿哼哼了两声道:“公子,帘儿不要听这些羞羞羞的,换一种嘛~”
景熙只好笑道:“再听这一个。”
一人持刀往园砍竹,偶腹急,乃置刀于地,就园中出恭。忽抬头曰:“家中想要竹用,此处倒有许多好竹,惜未带得刀来。”
解毕,见刀在地,喜曰:“天随人愿,不知哪个遗失这刀在此。”方择竹要砍,见所遗粪便骂曰:“是谁狗东西,屙此脓血,几乎脏了我的脚。”须臾抵家。徘徊门外曰:“此何人居?”妻适见,知其又忘也,骂之。其人怅然曰:“娘子颇有些面善,不曾得罪,如何开口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