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家暴场面的再现(2/2)
这其实不是剧本的常规写法,更像是写小说。
小说可以用文字表达情绪,用情绪构建场景,放到荧幕上时,则必须有对应的情节。
否则只能靠主创的想象力。
有些小说在影视化的过程中被指魔改,就是这个原因。
文之桃不是不会写剧本,其他的暴力戏份她都写得很具体。
梁叔自觉是门外汉,他看不懂这段剧本,但他不敢提。
时柒看懂了,可他并没有提醒文之桃。
文之桃是导演在大学毕业后自已取的名字,她的原名,叫陈桃。
“梁叔,来点吧。”休息时间,时柒递给梁叔一瓶白酒。
“啊这拍戏能喝酒吗?”梁叔看看导演,不敢接。
“平时不能喝,但这部戏您必须喝。您知道的,我们有时候演戏也会有些辅助。”
时柒把杯子向前递了递。
文之桃并没有阻止。
梁叔本就好酒,见状便不再推辞。
饭桌上,他和时柒越聊越投机,最后竟喝得有些多。
“文导,不是我在说,就这几句词儿,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演啊。”
梁叔酒后胆子变大了许多。
文之桃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时柒:“时老师,你是一名很敏锐的演员。”
“现在要拍吗?”时柒温和地问她。
“你敢拍吗?”文之桃的心情和她的眼神一样复杂,有些欣喜,有些害怕,又有些跃跃欲试。
梁叔酒量不差,但今天状态不是很好,已是有些醉了:“现在......现在拍?”
“嗯,来吧。”时柒做好挨打的准备。
在开拍之后顺利许多。
时柒面对动作变形、情绪失控的梁叔,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尤其是当梁叔抓着时柒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往书桌上砸的时候,哐当的声音在摄影棚里回响。
有胆小的工作人员已经吓得哭出来。
兔子全身都是软的,看起来无害又柔弱。
大多数时候,兔子是沉默不语的,似乎很少有人听到兔子的叫声。
牙齿伸出嘴巴,永远啃食着青草,安静地毫无存在感。
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任人宰割是它最好的注脚。
偶尔的蹬腿便是它最大的攻击行为,这种反抗在敌人面前显得无能又可笑。
时柒的脑袋嗡嗡作响,电影里的台词在他耳边环绕。
真实的疼痛从全身散开,没有丝毫虚假。
他的头发凌乱如杂草,有几缕遮住眼睛,阻挡着台灯散发出的微弱光线。
“Cut!”文之桃盯着监视器,背对众人,肩膀发抖,环抱住自已。
梁叔双眼仍然赤红,却缓过神来:“时老师,这——实在抱歉。”
“没关系,我想,这场戏应该是过了。”
时柒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温和。
他猜的没错,全片唯一体现家暴的暴力戏份顺利通过。
梁叔还没完全清醒,就地喘着气躺倒休息,时柒这一身伤可把他吓得不轻。
这场戏拍摄将近一天,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很疲惫。
尤其是时柒,最后他挨的那几个拳头可是真结实。
要不是他练过好几种搏击术,避开特殊位置,恐怕当场就得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