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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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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他以为端王对这门亲事表现的冷淡,是因为他的性子使然,却没想到他竟是嫌恶着杨家姑娘。

如此,他也明白过来,太后为何着急让他给端王赐婚了。

魏帝感觉被蒙蔽,心里颇不是滋味,可看着太后突变的脸色,魏帝还是对魏千珩叱道:“胡闹,这是为你精心挑选的太子妃,你扯到他做甚?再说,向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时论到他自己同意与否。何况端王的亲事,朕与太后已议定,此事板上钉钉,不要再说。”

有了魏帝这句话,太后的脸色才恢复如常,魏千珩也淡然笑道:“既是父皇与太后做主拿定的事,那我无需再瞎操心。”

说罢,将名单展开看了看,尔后对魏帝道:“既然父皇说婚事是父母之命,就由父皇认定好了,我无所谓。”

见他竟是一口答应下来,魏帝与太后不由暗喜,太后怕端王的事让魏帝心里对杨家有了成见,从而影响杨书珂当选太子妃一事,连忙道:“虽说是父母之命,但太子妃终不是寻常的婚配,还是从中选一个你自己熟悉喜欢的为好。”

魏千珩心里冷冷一笑,面上却是依着太后所言,将名单一一仔细看过,为难道:“这上面的五人,我只认识若昕与书珂两位表妹,其他三人听都未听过,更未见过的。”

听了魏千珩的话,太后心里一喜,不自禁的朝魏帝看去,恨不得当场拍板定下杨书珂为太子妃。

魏帝在听到魏千珩的话后,却眉头几不可察的微微一皱——他方才已答应给端王与杨书瑶赐婚,若是杨家另一个女儿也嫁入皇家,还是太子的正妃,再加上眼前的太后,这杨氏一门只怕比叶家与骊家更权势滔天了……

太后与魏帝一左一右同坐在暖榻上,没有看到魏帝脸上微妙的表情,可魏千珩却站在他对面看得分明,不由假装不经意的嘀咕道:“而若昕表妹常年在江洵,虽见过,实则也不熟悉……相比这下,书珂表妹年年宫宴上见过,倒是熟悉几分……”

太后心里乐开了花,笑吟吟道:“这倒也是,书珂自小乖巧懂事,年年宫宴,府里都带她进宫请安,平时的其他宴会上也没少见,倒是与太子相熟得紧。”

说这话时,太后微微侧首看向默不吭声的魏帝,可魏帝假装喝茶,没有听见。

又在太后处呆了会儿,魏千珩与魏帝告退出来,等回到乾清宫,魏帝留下魏千珩下来吃午膳,父子二人围炉赏雪,再喝着热酒,说了许多心里话。

魏帝对魏千珩沉声道:“这名单上的女子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你无需太早做决定,等设宴见过面后再定也不迟。”

魏千珩心里顿时一松——只要父皇不像对端王那样逼着他娶太后娘家的姑娘,且让他不急着做决定,他就有时间想办法再将名单上的其他四个人选一一剔除……

魏帝又道:“马上新年了,太后已催过许多次,让初心回宫来居住。而如今大家都已知道她的存在,也时候让她正式入皇谱了——她既然听长歌的话,你就让她去劝劝她,让她回宫来。不要再流落民间了。”

魏千珩十分不悦道:“她昨日才因为奉太后之令去劝端王被人误会诟病,如今全汴京城都在看她的笑话。如今你又让她去劝初心?!你们遇到这种难办的事就想到长歌,想到她的好,可明知我心中的太子妃人选是她,父皇却偏偏被太后唆使只立她为侧妃,这对她何其不公平!?我是不会让她去的!”

魏帝也知道立侧妃一事上他理亏着,可他并不后悔,郑重道:“当年朕也想立你母后为中宫皇后,可你知道为何最后朕又没那么做了么?”

魏千珩闻言一惊,惊异的抬头看向魏帝。

魏帝凝重道:“前朝是战场,后宫同样如此——身为中宫之主,若没有强大的娘家势力支撑,那怕有朕的信任宠爱,那也是将她往死路上推……”

“何况你母后与长氏都有一个共性,她们心地善良,耳根子软,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更是不适合那个高位。甚至你母亲,就是当年朕对她偏爱了几分,她都没能落到善终。你以为,长氏她又能躲得过?!”

闻言,魏千珩全身一震,怔在当场。

魏帝痛心的看着他,沉沉道:“后宫的女人,一生都在争夺帝王之爱。可她们哪里知道,帝王之爱,有时候不是救赎她们的阶梯,而是将她们送命的罪魁祸首——人之天性,若处在同一位置,人们都不喜欢自己被别人甩下,那些出头的,终会被背后无数的黑手拉下,乃至赔上性命!”

“所以为何长氏老实安份的呆在你的主院里,你将她保护得那么样好,她还总是小灾小难不断,就是这个道理。”

“而你的身份,注定你此生不能只宠爱一人。所以,你还是克制对她的感情,或许离疏远些,薄待些,才能长久的将她留在你的身边。”

魏帝的这番肺腑之言,让魏千珩醍醐灌顶,终于明白过来。

难怪长歌先前也对他说,只有他按规矩行事,她才能好好的在王府呆下去,原来,他对她的这些偏爱,已然给了她压力与威害……

最后,魏帝对他语重心长道:“所以,你还是好好考虑娶太子妃一事,不然长氏永远是众矢之的……”

魏千珩大受震动,那怕离开了皇宫,脑子里一直浑浑噩噩的思索着魏帝的话,心里一片冰凉。

他此生所愿,就是与长歌和孩子一家四口好好的过日子,可偏偏,他的身份让他必须在他与长歌的生活里,增添烦人的因素,让他们不得安宁。

他知道父皇说得都对,可是,若是真的娶了一个太子妃进门,又难保不会是二个叶玉箐,又会对长歌各种折磨陷害……

越想,魏千珩心里越是烦乱,他从没有像此刻这般嫌恶过自己的身份……

马车离开皇宫冒雪朝着王府行去,白夜对他兴奋道:“方才林夕院的小厮过来送话,说是晚上做了殿下喜欢吃的蜜炖香肘,请殿下晚上过去用膳。”

魏千珩闭眸靠在车壁上没有回声。

白夜理所当然的以为他是应下了,却听到他冷冷启唇,道:“去莳花馆!”

白夜一惊,不敢相信的抬眸看向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殿下……真的去么?您……您不是原谅娘娘了么?”

“谁说本宫原谅她了?!”

魏千珩倏地睁开眸子冷冷看着白夜,冷声道:“她瞒着本宫私下去见端王,还任由端王在她面前胡言乱语的说着旧情,你觉得她身为侧妃,这样的举动合适么?”

白夜瞠目结舌的看着一脸寒霜的魏千珩,怔呐道:“可是……可是……”

可是昨天明明是说假装骗娘娘吃醋的,并不是真的要去莳花馆啊……

“没什么可是的,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若是她真的问心无愧,为何不回来先禀了我再去见端王,而是要偷偷的约了他相见——明知端王对她有情,她这样做不是引火自焚吗?”

看着震怒的魏千珩,白夜却是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另一边的燕王府,长歌听到乐儿回来说,阿爹答应过林夕院吃饭,心中的大石砰然落地,得知他中午留在宫里陪魏帝用膳,就早早的备好晚膳等他回来。

可一直等到掌灯时分,天色都黑透了,却一直等不到魏千珩归来,甚至当晚,魏千珩都没有回王府歇息。

长歌不知他去了哪里,却是担心的整晚没有睡觉。

二天一大早,京城里传遍,太子昨晚豪掷万金,买下了莳花馆头牌倌人挽心姑娘初夜,一度春宵……消息传进长歌耳朵里时,她犹自不相信,以为是自己连着两晚没歇息好,耳鸣听错了。

直到府里的帐房先生来她这里汇报帐单,看着白纸黑字上写着的支付给莳花馆的万两银票,长歌才恍悟,她没有耳鸣听错,外面的传言全是真的。

如此,关于长歌失宠的消息更是甚嚣尘上,整个汴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子的宠妃长氏被太子嫌弃,太子不但收回了遣散后宅的决定,还移情莳花馆的头牌花魁挽心姑娘,只怕不日就要替那花魁娘子赎身纳进府了……

流言满天飞,连王府的下人们都在私下偷偷议论,可魏千珩至始至终没有回来给长歌一个说法。

和长歌一样,青鸾与心月她们也是不敢相信的,魏千珩明明已民答应来林夕院,怎么转眼就去重金买花魁去了?

如此,昨日刚刚欢欣起来的林夕院,转眼又沉寂下去。

不止如此,还有好多有心人,想看看这件后长歌的反应,林夕院的门外顿时多了许多鬼鬼祟祟的身影。

心月一气之下,将人关紧院门,勒令院里的下人,不许将林夕院里的传半个字出去。

青鸾担心长歌心里难受,一直陪着她。

可长歌在送走帐房后,却无事人般的回房上床补觉。

青鸾实在忍不住了,上前坐到她床边问她:“姐姐难道一点也不担心吗?太子这次似乎来真的了,姐姐不能坐视不理啊……”

长歌身子裹在厚厚的被褥里,苦笑道:“我能怎么管?去莳花馆大闹一场,还是去拖着他来我的院子里?”

青鸾也不知道办,可她却知道不能就这样任由姐姐与太子的关系恶劣下去,不由着急的劝道:“姐姐,你以前不是最有办法吗?总不能就这样看着太子因误会,与姐姐越来越疏远,你要想办法解开误会,让他不要再去莳花馆那种地方……”

长歌看着妹妹着急上火的样子,心里又酸又暖,苦涩笑道:“他是太子,所做任何事都有他的原因和道理,我阻止不了。如今我惟一能做的,只有好好管着自己和孩子,其他的事,我哪里管得了的……而解开误会,也要他愿意见我听我解释才行……”

听到她这样说,青鸾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狠声道:“若是他敢负姐姐,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长歌觉得,魏千珩不像在生自己气的样子,但她却又看不懂他的举动是何目了……

到了晚上,魏千珩回府,差白夜到林夕院带两个孩子过去给他看。

长歌什么都没说,依言将两个孩子收拾好,让奶娘带着送到隔壁去。

心月着急道:“娘娘,您为何不趁机陪着两个孩子一起过去?也好问问殿下到底发生了何事……”

长歌对心月郑重道:“心月你要记住,从我搬离主院那一刻起,我与府时其他的侍妾没有两样。若是没有殿下的召见,我们都不能随便自己闯进主院里去。”

“可是,娘娘怎么能与那些侍妾相比……”

“我也不例外。”

长歌语气很坚定,对心月道:“不论在哪里讨生活,我们首要是要谨记住自己的身份,万不可恃宠而娇,做出有违规矩的事;”

“以后,若是没有殿下的召见,我们院子里的人都不许去主院叼拢殿下,也不要再去向白侍卫打听殿下的事,更不要去问殿下来不来用膳这样的日常之事——他愿意来,我们欢喜,尽心伺候。若是殿下不来,我们也不要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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