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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是狗压驴草、无屁无目的霸王合同口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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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五名大汉身穿黑衣,抖动巨棍,从后方压来,将身穿月白衫的妇人从后方围住。

张氏方才害怕,叫道:“大人名门少侠,朝堂高官,又是百花谷弟子,竟不怜惜弱女子乎?因言获罪,岂合王法!”

李局傲然道,“岂不闻律法运用之妙,存乎老爷一心?你这刁民贱妇,也配妄言王法?闻之令我发笑!妈的,真觉得老爷站在你们这边啦!”

他大手一挥,喝道:“用心打!丢出去平息舆论,也让花州刁民看看,老爷我其实并不偏帮女人哩!”

几棍下去,那妇人便鲜血淋漓、哭天喊地,十棍之后,李白龙便摆手道:“住了!那十棍暂时寄下,容后再打——把她丢出去!”

灵御派送来的临时工们便提着那妇人出了门,像扔垃圾般抛在外面,有人便低笑道:“说什么不偏帮,这不还是怜香惜玉了?”

“住口!”

另一人知道厉害,小心看一眼后面,压低了声音:“我折在灵御派手中之前,乃是做过吏的,识人无数,这李老爷绝对是心眼极小、睚眦必报之人,他寄下这十棍,肯定是为了后面打得更爽,你等着瞧好了!”

李白龙并不知道堂外的低语,他站在原地,负手深思。

徐秉义全程围观,只觉得形势绝对不好,依他的想法,还是暂时低头,亲自去各衙门把人喊回、稳定局面,再图其他。可李局年轻气盛,让他去各衙门领人,无异于上门赔礼、把脸送过去打,如何能忍?

可局面僵在这里,如何开解?

他见李白龙伫立沉思,还以为他在担心那张氏说的“去官府起诉墨凤”的麻烦,便劝道:“大人还没去拜过知府,您是从四品,他是四品正印官,上任之后去拜访一二,也是官场礼数。您若担心云江书局真的会去告,便诚心拜访知府大人,诉说难处,然后拿出昭王手令,表明征君身份……”

他上前低声道:“知府大人也会顾及朝廷体面,即使云江书局诉状送到,也不会理会,这样,他们便不能用这法子告您了……”

李白龙回过神来,摆手道:“我想的不是这个,知府接不到状子。”

考虑到局座在今日的所作所为,他如此肯定“知府接不到状子”,肯定是有所安排,徐秉义只觉得头皮发麻:“您……您要做什么?”

李白龙没回答,只是沉思道:“云江书局的合同这么霸道吗?”

啊?竟然在想这个?

徐秉义想了想近些年来书局风评。

作者们的话本改编成戏剧曲艺表演,坊间传唱,利益极大,既有利益,就有挖角事,为了防止自己捧出来的巨巨被友商轻易挖走,书局们便开始出具各种更苛刻合同。本来是为了防止商业竞争,后来事情就变了味,毕竟资本家们都是成熟的大人,剥削写手与商业对抗,两个好处他们全都想要。

徐大人点头道:“是,我也听说了,书局们与写手的合同极为严苛……”

李白龙恨恨道:“这帮狗才,敲骨吸髓,剥削弱小,可恨至极!”

徐秉义还没赞同,便听李局说道:“来人,去打听打听花州各书局跟写手们签订的卖身合同,给我取其糟粕、去其精华,整理一下。”

资本家的剥削行为固然天怒人怨、道德败坏。

可凝聚着无数智慧结晶的剥削合同却是无辜的。

只有汇聚了花州同行许多年心血经验教训、总结出来的最严谨的网文合同,才配得上即将成立的〇文集团!

这厢的李局还在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抽象事,他今日大闹同文局、引得花州官场天怒人怨的行为,已在逐步发酵。

事情捅到了知府那边。

花州知府姓施,此时正在后堂批阅公文,看到各部呈上来的告状,皱眉道:“此事属实?他真的这么干了?”

幕僚点头道:“在下已经打听清楚了,基本属实,同文局的外勤人员在府衙大道上肆意追打官吏,说是"替知事行家法",将一干官吏追打到各自府衙,兀自堵门叫骂,气焰汹汹,横行霸道。”

知府将公文扔下,骂道:“这乡下来的,怎么这么不讲规矩!”

“除此之外,他今日上任,竟没提前拜会东翁。”幕僚垂手道,“一上任就开始大闹,让人瞧不清他的目的。”

“都被发配到同文局来了,我看像是垂死挣扎。”

知府淡然道:“临县那事儿闹得厉害,流言纷纷,说是此人被灵御派力保,我看也没有被保到哪里去,被发配到同文局做官,肯定是锋林火山运作的结果,要让他在同文局任上难有作为、最后被问罪……呵,好好一个从四品衙门,变成了党争工具、吃人陷阱。”

幕僚师爷恍然道:“难怪他要大闹,应该是了解到同文局死水一片,他若和光同尘,不过是三年后被问罪的结局,不如放手一搏……”

施大人冷冷笑道:“且由闹去,不敬上官,不守规矩,看他怎么收场。”

“东翁不过问吗?那些同文局官吏回了各衙门,正在鼓噪作势,准备给李白龙好看,这些人在花州经营极深,而且李白龙得罪他们狠了,他们是打定主意要杀鸡儆猴、给这位解元郎一点颜色看看……“

幕僚低声道:“李白龙和灵御派倒也罢了,可听说临县之事,最后是昭王从中调停,说不定他调到花州,昭王也知晓内情。现在我们放任他被滑吏奸官围攻,昭王的面子上须不好看……”

“昭王怎么了?”施大人冷声道,“朝堂又不是昭王一手遮天,我是跟孟公的,不必看他脸色!”

“可是……”

施大人打断了幕僚的劝言:“可是什么!他上任前后,不来参拜上司主官,还要我主动给他擦屁股帮忙吗?等他被花州官场打得头破血流、狼狈不堪,跑来低头求救,我再出手扶他一把,也让年轻人磨磨性子!”

两人还待再说,就有书吏匆匆跑来,捧着一份公文:“老爷,临县知县的公文,说新的登闻鼓即将送达,请府尊莅临、开鼓训政!”

知府与幕僚对视一眼。

临县的登闻鼓莫名其妙碎掉了,其中奥妙难言,新的登闻鼓要工部亲制,费力费时,送到地方之后,按例要由州府级的正印官亲自来开鼓训民,以示皇恩,这都是正常的程序。

只是……

知府事务繁忙,略一思索,方才想起此事,喝问道:“按照时间,不是应该三天前就送到临县了吗?怎么知县现在才上文?”

书吏已经检查过公文内容,答道:“漕运时出了些差错,所以慢了几天,漕帮已经跟工部解释过了,此事临县没有责任。”

施大人突然感觉有些不安。

李白龙今日上任,闹了个好大动静,旋即临县就送来公文,请他莅临开鼓,也就是说,他这个正印官,不得不离开花州了……

四品知府那敏锐的政治嗅觉让他意识到,这两件事绝非巧合。

幕僚也想到此节,低声道:“东翁,要不要寻个由头,让同知去?”

同知是府尊副手,代表知府去开鼓,也说得过去。

这样的话,知府就能留在花州,看李白龙到底打算做些什么。

施大人刚想答应,冥冥之中,一种不妙的预感浮现心头……在漫长的官场生涯中,这种预感不止一次地挽救了他的政治生命。

这是属于先天政客圣体的野兽般的直觉与心境。

他突然打了个寒噤,断然道:“去!我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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