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都不是磊落的人（2/2）

只得闭上嘴巴，但心里仍对方卓很生气。而母亲方宝言表现出的通情达理，无疑让她爱死了。

可很快，她这种情绪就要终结……

带女儿回了自己病房，方宝言才露出“真面目”，朝女儿劝道：

“以后跟这些混混少接触，听方卓说，他是个强奸犯。”

顾盼一愣，随即义愤填膺：

“胡说八道！方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了？哼，我看他是妒忌张珂做了余生的司机。”

方宝言吃惊：“余生居然雇佣一个混混？”

“妈！他不是混混，他其实很可怜的，你能不能不要偏听偏信？”

“不是妈偏听偏信，你一个姑娘家如果老跟这种人混在一起，会惹祸上身的。”方宝言也是出自一个母亲的担心。

虽说也算人之常情，但顾盼认为她刚才在张珂面前表现出的通情达理，有点虚伪。便气呼呼回道：

“也许吧，但我不怕！”

说完躺下，直接拿后背对她。

方宝言：……

唉，这个女儿一如既往让她操心啊！

病床上的顾盼，心里也起了一些变化，不由得想起胡畔那句“胡爱民的死，是方宝言造成的”……

“妈，我爸的车祸是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顾盼转过身来看着她：“我之前没问过吗？”

“没啊！”方宝言秒答，拿起苹果为她削起来。

“那我现在问，行不行？”

见女儿表情冷冷，方宝言心里咯噔了下。面上却依然镇定，继续给她削苹果：

“你爸是在香港出的车祸，因为没办通行证，属于偷渡。妈也无处伸冤，找不到责任人……”

鉴于法律上责任人和肇事者可能存在分离，顾盼秒问：

“那肇事者呢？总不该找不到吧？”

方宝言疑惑眨眼：“肇事者不就是责任人？”

“……”顾盼没接话，总觉得这一刻的方宝言，在装。

因为那感觉跟刚才在张珂病房，表现得一毛一样。

“阿畔，你今天是咋了？”方宝言给她递上苹果。

顾盼不接，冷冷道：“没什么，回头再说吧！”

又继续睡下，背对方宝言。

这一刻是试探，她认为方宝言若内心磊落，会主动跟她坦白胡爱民的死，毕竟她已表现出质疑和愤怒。

可方宝言还是让她失望了，什么也没说，只轻轻叹了口气，就转身想离开。

病床上的顾盼心头一凉，在方宝言要将病房门带上的那一刻，她忍不住把话说开：

“妈，我只想提醒您，香港警队系统很严格，法律也比内地健全。如果您有心伸冤，不会连肇事者都找不到。”

方宝言：……

依然啥也没说，带上门，黯然离开。

顾盼喉间被暗涌堵住，想哭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