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君臣谈话（二）（2/2）

霍光几乎是一手遮天的权臣了。

一扯又扯远了，作者君总是喜欢跑题，书归正传。

说到哪儿了，哦，对，长公主，不对，是刘病已。

现在离太子而不是戾太子，他是病故，刘病已作为太子的孙子，皇帝的曾孙，根红苗正，说起来，也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之一。

这就，不好说了。

霍去病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他的位置已经够尴尬了。

“陛下，那个……”

没法回答也要说话，霍去病艰涩开口。

“你不用说什么，朕知道你为难。你也不容易。”

幸好皇帝还没有真的老糊涂。

他精明了一辈子，老了偶尔糊涂，但大事上还是可以的。

那一辈子他犯下大错，这一世，机缘巧合之下，他没有老年杀子的遗憾，老天爷还是垂青他的。

霍去病知道刘弗陵寿数不长，刘病已是最合适的人选，但他不能说。

一来刘弗陵历史上虽然活的时间不长，但也是一个明白人，是一位明君。

二来霍去病地位尴尬，刘弗陵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而刘病已和他是亲戚。

这让刘病已继位的话谁都可以说，霍去病却不能说。

他只能说刘弗陵最合适。

而皇帝也都明白霍去病的顾虑，也明白他的担心。

皇帝年幼，不论是哪个继位，霍去病都是当朝第一权臣，都有可能一手遮天，架空皇权。

别说什么骠骑将军人品一直很好，他出身低微，被老皇帝养大，教导，才有这一身的本事和满身荣耀，皇帝于他有大恩。

大恩必当粉身以报。

霍去病也是这样做的，他做的很好。

这对君臣，真的各方面做的，都无可挑剔。

可是，人心是会变的。

最经不起考验的，就是人心。

有人说，老皇帝可以做一些事来预防将来悲剧的发生。

比如多留几位人品不错的辅政大臣，让他们互相监督；

比如把霍将军远远的赶到天边去；

比如索性杀了他，一劳永逸，一了百了……

但是，千防万防，人性难防；日防夜防，亲朋不防。

要是这么容易能做到，老皇帝就不用这么寝食难安的发愁了。

本来是以为皇帝觉得霍去病去留不好抉择，现在好了，原来皇帝心里，选谁做接班人，更不好决定。

“陛下，要不，您舍不得杀臣，臣自裁？”

“……”

皇帝怒了。

“朕在你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人?真的就如此刻薄寡恩？”

真的，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不是，臣，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

霍去病无力的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