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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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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只好收起帕子,连忙扶住他,只见乾德帝伸出手抓住小公子的胳膊,不费多少力气就把人拉上了马车。

尹璁只觉得身体一轻,一阵晕头转向之后,就见自己已经躺在了乾德帝宽阔的怀抱里,鼻尖都是他熟悉的香味。

他手脚并用地从乾德帝怀里爬起来,努力地跟乾德帝对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眼里闪着开心的光芒,一个劲地追问道:“你是特意来接我回宫的吗?”

萧令没想到尹璁居然这么高兴,他原本还以为尹璁会埋怨他时刻盯着他不让他玩个够呢。尹璁这样高兴的反应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来之前准备好的一肚子哄尹璁的话都没派上用场。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尹璁这么高兴,他也不必多说什么了。他就顺着尹璁的话点点头,道:“是啊,朕看天要黑了,担心璁儿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特意来接璁儿回去吃晚饭的。”

萧令故意没有说“用晚膳”,而是说“吃晚饭”,是为了给尹璁营造家的感觉。“用膳”这个词带着帝王的色彩,过于正式了,只有“吃饭”才能勾起尹璁对家的留恋,让尹璁乖乖跟他回宫。

果然,尹璁听到他说“吃晚饭”这么接地气的话,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用力地点着头说:“好!我们回家吃晚饭啦!”

萧令笑着将他揽进怀里抱住,马车迎着夕阳,悠悠地往皇宫的方向回去。

桃林外,萧氏兄弟三人见尹璁上了他们父皇的马车回宫后,也相互道别各回各家了。

他们都没注意到,桃林里还一个人,那个人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

柳渊跟桃林里偶遇的那个少年分别后,因为不甘心,就偷偷尾随着那个少年,看着他被人找到,然后看到他的家人。那是三个品貌不凡的青年,从他们的言行举止来看,应该是出身京城某个大户人家,甚至比跟他打交道的那些公子哥还要高贵一些,可能是王公大臣家的公子。也难怪那个少年被保护得那么好,被养得那么矜贵了。

他将那兄弟几人的相貌深深记下,只等回去之后问问他在京城结交的那些朋友,知不知道他们是京城谁家的公子,也好他找理由结交,然后接近那个如仙童一般的少年。

柳渊心里打着这样的算盘,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几兄弟,只见他们三人对少年的态度非常宠溺,可以看出少年在家中一定受尽万千宠爱。也是,只有受尽宠爱的人,才能像那个少年那样天真烂漫了吧。

他对那个少年愈加感兴趣了,甚至想现在就上前去,假装跟他们偶遇,趁机结识少年的几位兄长,方便以后接近他感兴趣的少年。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出现,就见少年离开他的几个兄长,往别的地方跑开了。

柳渊只好收回脚,继续在暗中观察少年的动向。只见少年乐颠颠地往草地外的路上跑去,停在一辆低调的马车前,马车旁边那个像是家仆的人对他嘘寒问暖地说着什么,然后他就要爬上马车。

就在这时,马车里突然出来个男子。即使隔着一段很远的距离,柳渊还是注意到了,那个男子目测过了而立之年,身材高大,五官深邃,周身带着一种上位者才有的威严。但此时面对少年的时候,他身上那股凛冽的气势就弱化了很多,甚至还带上了笑意。

柳渊马上就猜测这位男子就是少年跟他几位兄长的父亲,并且跟他想的一样,少年出生在一个非富即贵的家族里,他的父亲也许是京城的某个权贵,而他是最受宠爱的幼子。

最后那个结论是他看到少年被那个正直壮年的男子抱上马车后得出来的。就凭那个男子对少年的宠爱程度,现在他想接近那个少年可能会有点困难。可能得等他在通过殿试,成为今年的新科状元,拜官入朝之后,才有机会接触少年的父兄,从而跟那个少年打交道了。

柳渊见少年上的那辆马车悠悠地往城门的方向去了,便知自己今日再无机会,于是才作罢,回到他的同伴那边。

他离开了有一会儿,等他回去,他那些同伴酒也醒得差不多,见天色不早,也都准备打道回府了。看到他不知从什么地方回来,便好奇地问道:“柳兄,你方才去了哪里?”

柳渊便随口撒了个谎,应道:“方才我饮酒饮得有些醉了,便在附近到处走走,吹吹风醒醒酒。”

众人闻言没觉得有哪里不对,见他回来了,酒也醒了,就要吆喝着回城里去,继续玩别的。

夜幕降临,朱雀大街的夜市也开始了,伫立在街道两边酒楼灯火通明,门庭若市,柳渊被同伴拥簇着,走进了醉仙楼。

饭桌上,这些公子哥又喝了起来,杯盏交错之间,他们又聊起京城的逸闻趣事,必不可免地又讨论到花街那个女子最美,京城哪个才子最风流。

柳渊本举着酒杯,听他们谈论的时候不可免地想起今天在桃林见到的那个少年。他们在讨论花街哪个名伎绝艳天下,他想的却是那些风尘之人哪里比得上今日那个少年,她们虽然艳,却不可避免地落俗,跟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少年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不过,他倒是可以趁机跟他们打听一番,问问他们知不知道京城那户人家里有四个仪表堂堂的公子。

同伴见他这样问,还觉得有些奇怪,问他:“柳兄怎么突然想打听这事?”

柳渊便说:“听你们说起京城的才子,我想起今日在桃林外遇到的四位颜如冠玉的年轻男子,我有心结识他们,但却不知他们身份,贸然上前搭讪不妥当。所以想问问各位兄台,认不认识他们,也好引荐一番。”

他的同伴闻言,就七嘴八舌地议论道:“京城有这样的人家吗,四个兄弟都长得很好看的?”

“没有吧,我没见过,见过的也没那么多兄弟啊。就算有那么多兄弟,他们哪个不是为了家产打得你死我活的,又怎么可能会结伴去踏青。”

“我在京城活了这么多年,没听说过诶,柳兄你是不是误会了,他们其实并不是亲兄弟?”

柳渊见他们都没有头绪,也有些怀疑是不是他猜错了今日看到的那几个男子的关系。那几人看起来虽然有些相似,但年龄也很相近,不太可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如果说其中有些是嫡母所出,有些是庶母所出,也说不过去。像他家,他跟他庶出的兄弟关系就一般般,更不可能跟他们一同游玩了。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也许是我猜错了吧。”

同伴就很有义气地安慰他说:“没事!既然柳兄想结识他们,那我们就帮柳兄留意一下,等打听到消息了就告诉柳兄。”

柳渊笑了笑,对他们举起酒杯道:“如此,那柳某就先谢过各位了。”

尹璁跟乾德帝回到承光殿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叶姑娘如同往常那般倚在殿门翘首等他们回来,见他们回来了,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招呼宫人帮他们更衣,给他们端茶倒水。

叶姑娘拧了热毛巾递上去,乾德帝接过毛巾,帮尹璁擦干净了脸上的脏东西,笑着问道:“璁儿今天都玩了些什么,怎么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

尹璁坐在他怀里,坦坦荡荡地应道:“我今天跟太子哥哥去了城郊,那边好多人在踏青啊,还有很多东西卖。太子哥哥给我买了糖葫芦,又给我买了只好大的风筝。我在草地上放风筝玩,结果风筝因为飞得太高,线断了,风筝被风吹进桃林里,我追了它好久,才从一棵桃树上把它找回来,可惜它坏掉了。”

说着他还有些惋惜,乾德帝看到了,就安慰他说:“没事,以后有机会出宫玩,朕再给璁儿买个更大更漂亮的风筝。”

尹璁还是有些意难平:“可是那是太子哥哥给我买的啊,我把它弄坏了,辜负了太子哥哥的好意。怪我,让它飞得太高了,不然就不会断线,它也不会被风吹走,被树枝刮烂。”

萧令闻言别有深意地说道:“所以说啊,风筝飞得再高,也要紧紧地拉着绳子,不让它飞太高,不然线断了,它就会被风吹走,璁儿也许就再也找不回它了。”

这话是说给尹璁听的,也是说给他自己听的。萧令说这话是想告诉尹璁,他就跟风筝一样,需要被自己的保护和牵制,才能安然无恙地在天上飞。一旦尹璁离开了他,就会跟断线的风筝那样,看似不受控制自由自在了,但却要面临许多危险。

他想要尹璁明白,只有待在他身边才是最好最安全的。自己管着他,是为了他好。

只是不知道尹璁有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只见尹璁听了这话后受教似的点了点头,认真道:“我懂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萧令只好笑着揭过这个话题,又问他今天在外面有没有遇到好玩的人和事。

尹璁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说他今天光顾着吃糖葫芦和放风筝了,没注意到别人,萧令闻言便不动声色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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