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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父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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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南墙边有一棵高大的槐树,根深蒂固,枝繁叶茂,已经有四五十年了。

巨大的树冠遮住了灼热的阳光,形成了一片天然的阴凉地。

树荫下放着一张圆桌,上面摆着几个精致的小菜和一瓶本地产的滨河大曲。

在这个热浪翻滚的下午,张家父子坐在这处极其凉爽幽静的地方,边喝酒边聊天。

“爸,是不是村里人都这样议论我?”

“十个人里面有八个。”

“这些人吃饱了没事干,不知道想办法多挣些钱,尽胡乱嚼别人的舌头。”

张树禄喝了一杯酒,用嘶哑的声调缓缓地说:“占国,有些话是满嘴胡说,就当是老驴放臭屁,不用理会。”

少一停顿,又说;“可有些话,就不能不听了,不能当做耳旁风。”

这时,几片树叶随着一阵清风飘落在了张占国的头上。

他捡起一片半个手掌大小的叶子,看了看,又抬头望了一眼这棵爷爷栽种的大槐树,问:“哪些话能听?”

“有人说你为了拿到那片臭水坑的承包合同,在背后给汪海涛下黑手使绊子。”

张占国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没有反驳。

本来,事实就是如此嘛。

回想起那天晚上在北滩派出所里汪海涛的狼狈样子,他就觉得非常解气。

俗话说,核桃要砸着吃,恶人还需恶人治。

对汪海涛这样的人,不用些手段,是拿不到承包合同书的。

张树禄自然知道儿子有仇必报的秉性,好言劝道;“我们都是野麻滩人,乡里乡亲的,事情不要做得太绝了。”

“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也不能只许他不仁,不许我不义吧?”

“你这回和汪海涛的仇。我看是结下了。”

“结下就结下了,谁怕谁呀?”

说这句话的时候,张占国心想,反正合同已经签了,白纸黑字,还盖着村委会的红色大印,看他汪海涛还能把老子的牙拔了不成?

于是,笑着说:“爸,这事儿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心里有数。”

“有些事情呀,表面上看起来你占了便宜,但后果要多少年之后才能显现出来。”

张树禄吐了一口烟,心底里又情难自禁地长长地叹了一声。

当年,自己仗着是生产队队长,经常以权欺人以势压人,还以为自己本事大的不得了而沾沾自喜洋洋自得。

宋爱珍的男人死的早,留下她和女儿霞霞孤儿寡母地过着非常难心的日子。

三十多年前的也是这样一个炎热难耐的下午。

这个年轻的寡妇和地主分子彭维彪在村头那片密实的苞谷地里野合,被人发觉了。

作为队长,张树禄怒不可遏之余,认为找到了教育社员的活材料。

他让人把这两个狗男女用细麻绳捆绑起来,拉到大街上公然游行示众。

谁知,当天晚上,宋爱珍就抛下年仅六岁的女儿霞霞,跳进了滚滚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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