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桥修了,路铺了,但进错驾驶室了（2/2）
饭沼勋开了门，伸手去摸电灯的开关。
“别开灯！”城杏子趴在他肩头小声说道。
她这是害羞了，不想让少年观察自己狼狈羞耻的模样……饭沼勋依了她，没有开吊顶的灯，但把她放到床上后，却还是打开了床头灯。
温馨的暖光，照亮床头一角。
城杏子胡乱蹬掉脚上的黑色高跟鞋，两条肉丝美腿蜷缩着，犹如猫儿那样惬意地斜卧在绵软的大床上。
身上还穿着黑色礼裙，但裙子早已凌乱不堪。
穿着黑色和服的她，总是端坐于上首，肌肤雪白，狭长的眸子从容地半掩着。
黑色和服让她沉默寡言，心神集中，警惕着灾祸的偷袭，像是一家人安全的可靠哨兵。
穿礼服的她，山峦起伏的优美曲线更被凸显了出来，超薄的肉色吊带丝袜和黑色尖头细跟高跟鞋为她带来了性感的魅力。
黑色礼服让她的女性妩媚的天性得以释放，引起人们的遐想。
早已散乱的发髻，看上去不仅丝毫不显艳俗，反而将美人的气质眉目更衬完美。
饭沼勋目光在她身上流转。
今晚的老阿姨美不胜收，只想让人好好怜爱。
少年的目光带着一种新奇，将她仔细端详，如同收藏家在鉴赏一件古玩。她生着一头柔软而又温馨的黑发，肌肤洁白而又细腻，实在是一个难得的高贵尤物。
被他这么盯着，城杏子浑身不自在。
他笑，她也报以笑容。
不知怎么搞的觉得有点尴尬，但是，是极为甜美的一刻。
她还是不是很适应这种甜美。
翻身脸朝下，脸埋在枕头里，过了许久，才吐出一声：“我，我有些紧张，先陪我说说话吧……”
闻言，饭沼勋挺腰坐直在她腿边，将她双腿捞在手心里。
裙摆的一角被他撩起，露出了一截光滑细腻的小腿。
他的手搭在老阿姨的小腿上微微揉捏，吹弹可破的肌肤被肉色丝袜裹着，手感滑腻。
城杏子已经习惯双脚在他手里的感觉了，不但不排斥，还非常享受。
肉色丝轻薄透亮，雪白玉足清晰可见。
她坐起来，背靠着床头柜，双腿伸直放在他手心里，有些无奈地说道：“熏姐严令禁止我和你有关系，但你这个样子，叫我怎么和她交代啊……”
“老妈也严禁我和喜欢你咧。”饭沼勋笑着说道。
“诶？”城杏子眨着狭长的凤眸，眼神疑惑，“那你还偏偏要喜欢我？”
“首先呢，你值得我喜欢。”饭沼勋说着，将她双脚抬到眼前欣赏，“其次，我从小就在按老妈的意思生活，到如今这个年纪，多多少少要开始叛逆了吧，你说是吗？”
“哪有这样叛逆的！”城杏子的脚底忍不住踩了踩他的脸。
饭沼勋深深嗅了下。
一股特殊的香水味，混着着轻微的高跟鞋皮革味还有汗的酸味，这股味道直冲头顶。
真上头！
“啧，你熏姐的心思，你应该了解一点的吧？”饭沼勋心神陶醉，指尖摩挲着她脚踝上的丝袜，像是在控诉，又像是炫耀那样说着自己的老妈，“自以为是，控制欲强，还爱出风头……她不让我喜欢你，是想把我的心牢牢栓在她那儿，知道不。”
城杏子靠着床头，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喘息：“你妈那人，倒也是够小心眼的……我甚至怀疑她可能会把自己的儿媳当成情敌。”
“你就是她的情敌！”饭沼勋视线从她脚底移到她美丽的脸上。
“去去去，开什么玩笑！”城杏子又一脚横按在他的鼻梁骨上，用力往后推，“再胡说八道，我现在就包私人飞机送你回北海道哦。”
“今年新年我和你一起回去。”饭沼勋将她的双脚拿下来，表情认真道：“昔日的同学闺蜜，今日的婆婆与儿媳，那场面想起我就乐。”
城杏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下。
片刻后，她轻叹一声，缅怀般说道：“我也有好久没见熏姐了。好像是从她怀了你，去了北海道后，就再也没见过面了。”
“她是怎么怀的我的？”饭沼勋忍不住问。
城杏子无奈道：“这个我真不知道，反正是毫无预兆就怀上了。”
“知道我父亲不？”饭沼勋问。
“不知道。”城杏子摇摇头，表情有些疑惑，“她没和你说吗？”
“没啊。”饭沼勋同样很无奈，“她说我是从一块镜子来到她肚子里的，根本就没有爹。”
“这种玩笑话小孩都不信嘛。”城杏子忍不住笑了，“不过，就我和她认识那么多年来看，她的确像是会瞎编的人……”
“你和老妈认识多久了？”
“嗯，我想想……”城杏子陷入回忆中，思考了许久，眼神愈发的疑惑和模糊，“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啊。应该是大学吧，可是，大学时我和熏姐的关系很好了，那么，高中吗……奇怪，高中发生了什么，我完全想不起来了……”
“什么叫想不起来了？”
城杏子拍了拍脑袋，无奈地笑了：“我总有种失去了一段高中时代的记忆的感觉。”
“还有这种事？”
“对啊，感觉很富戏剧性，简直像小说一样。”
“失去一段高中时代的记忆，该不会是和心心念念的情窦初开的爱恋有关吧？”饭沼勋摇晃着脑袋，笑着说：“像言情小说，要不就像少女漫画一样。”
听了这话，城杏子忍不住皱眉。
她很想大声呵斥少年，自己绝对没喜欢过别人。
但内心深处那种魂牵梦绕的悸动感，又让她的底气不是很足……
饭沼勋察觉到她脸色变了，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饭沼勋放开她的小脚，身体往前移动，拥抱住她的身体，“不管你以前是怎样的，我都不在意，反正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城杏子在他怀里，嗅着那马鞭草调制的香水味。
本来就充满希望和幸福的心，此刻醺醺欲醉；同时又想起今晚即将发生的事，不禁浑身发热，心痒难禁。
可作为主母的矜持，还是让她做出了平淡的反应。
面对少年的告白，城杏子既不惊讶，也没有不悦，更没有博得少年芳心的得意媚态。
脑袋枕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她慢条斯理地开口：“啊，你若喜欢我，就尽管喜欢好了。不过我断定，你对我的爱，不会长久。”
“何以见得？”饭沼勋问。
“因为这是完全徒劳的，其中道理，你很快就会明白。”城杏子坦然说道，“正因为你的爱不会长久，所以我才会在这里，接受你今晚要做的事。”
饭沼勋叹道：“感情的事又不可能控制，你怎么可以这样断言？”
城杏子的目光对着他：“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但爱情无非是欲望的一种，在过去三十多年的生活中，凡对我萌发恋情且有此表示的人，我同他们一律断绝密切往来，无一例外。因为，首先，我讨厌他们；其次，我觉得他们很像是随时会发作的疯狗，所以对他们的品性心存疑虑。”
她娓娓而谈，语言低沉而柔媚，听来恰似一缕丝竹之声。
饭沼勋安安静静地听着。
“爱情，在你们男人看来，是一种欲念。在我看来，却不一样，我认为爱情应该是一种心灵的结合才对，所以我说的‘柏拉图式恋爱’，不仅仅是对你的搪塞敷衍，请……把目光转过来对着我。”
饭沼勋刚移开的目光，又转回来。
城杏子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面色平静，一字一顿地说道：“请听清楚，我永远不可能和一个无法结婚的男人长期保持肉体的关系，如果你想让我成为你情妇一样的存在，那不妨趁早死心……话既然已经说开了，今晚过后，我们还是长辈和晚辈。或许你再贪心一点，我们两个也可以成为名副其实，没有任何杂念的好友，你觉得如何？”
饭沼勋忽然意识到，话说到这个份上，等于是摊牌了。
性格传统保守，爱情观念忠贞的老阿姨，不能接受长期深埋于地下的关系……
他为自己能够得到这样的女人而由衷的高兴，将双手向她伸了过去：“从今而后，我将一切按你的意愿行事。”
从少年清晰明朗的话中，城杏子察觉了他这是由衷之言，于是双手递给他。
饭沼勋分别在她两只手上吻了下，然后抬起头，看着她说道：“假若我和你一般大，我会多么希望娶你为妻。”
这种发自心扉的恭维，所有的女人都爱听。
城杏子也不例外。
这一次，她的眼里，多了些感动，目光迅速瞥了他一眼。随后，她也就将一只手放在他胳臂上，十分温和地说道：“很高兴你能理解我。可惜了……”
说到这里，她犹豫了一下，接着坦率直言道：“我也多么希望你和我一样大。”
“对啊！”
饭沼勋满脸懊恼。
看着他懊恼，城杏子的内心，更不是滋味了。
她向他伸过一只手，同时向他投来既充满忧伤又饱含柔情、令人心碎的一瞥：“我太老了……”
“我比你小很多……”少年说道。
“对啊。”
“至少还要等两年多。”
“两年多什么？”
“至少还要那么久可以和你结婚。”
城杏子下意识点点头：“这样啊……”
片刻后，她猛然醒悟过来，忙脸惊愕地望着少年：“你、你……你说什么？你确定你没说傻话？”
饭沼勋握住她的手，紧紧握住。
这只皮肤细腻、有点温热、芳香扑鼻的小手，被他放在唇边亲了很久。
城杏子面色有点不自然。
错愕，难以置信，隐隐有些期待……复杂的情绪交织在脸上，让她显得那么的妩媚、漂亮、娇艳。
“我说了啊，等成年后，就娶你。”饭沼勋牵着她的小手，发誓一样说道，“你都那样说了，我还不娶你，怎么说得过去？”
“不，呃，我……年、年龄……”
老阿姨有些结巴了。
“又没人规定不能老妻少夫。”
“不，容、容貌……我会你比老得更早……”
“又不是没有驻颜的东西。”饭沼勋盯着她的眼睛，嘴角挂着亲切的笑容：“能够永葆青春的东西，这世界似乎有几样。无论它们在哪里，在谁的手上，我都会抢过来，装在绑着蝴蝶结的盒子里给你送过来，这样可好？”
他的眼神，庄重而又缠绵。
城杏子内心被暖流侵蚀了，赶紧将目光往旁边移了移，以免被他看到自己慌乱的样子，一边说道：“言巧语，我不爱听……”
“那留着就以后再说吧。”饭沼勋放开她的手，转而将她涌入怀里，“现在都凌晨了，难道你打算和我聊到天亮吗？”
城杏子轻轻一闪，挣脱了他的拥抱。
她手心攥着枕巾，用似有难言之隐的神色看着少年，表情显然有些困窘，加上羞赧，一时竟给人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过了一阵，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嫣然下定决心了那样，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地说道：“可是是可以，但，呃，那个，套……记得戴上。”
饭沼勋眼角一抽：“我哪准备有这东西！”
“你说什么？”城杏子抬起脸来。
她狭长的凤眸瞪大，眸光闪烁，视线凶狠且很有压迫感，仿佛一个女王在居高临下地质问：你从一开始就想无套？
被她凌厉的眼神盯着，饭沼勋无奈地坦诚：“当然。”
城杏子瞅着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话：“现在出去买！”
饭沼勋看着她的眼睛，发现她一点开玩笑和妥协的意思都没有，只好嘟囔了句“等我”，然后翻身出门，以最快的速度朝最近的便利店跑去。
“呼~”
城杏子深呼吸了下，揉了揉脸颊。
脸颊烫的厉害，她翻身下床，去客房的卫生巾洗了把脸，对着镜子自言自语了好长一阵。
开着的房门，一阵香风吹来。
满头银发的妃殿下，通红的眼睛，盯着卫生间。
※
饭沼勋从便利店里回来，发现房间里灯关了。
老阿姨背对着门口，侧躺在床上，身上盖件薄薄的被单。
房间里的气味被酒精和香水掩盖了。
床上还传来轻微的鼾声。
“装睡是吧，看你能装多久！”
饭沼勋从背后抱住她，即将油门到底暴力加速时，却猛然发现她头发的颜色是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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