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从龙穴到深林（2/2）

他一把接住，随后卡蒂就不再言语。

兔子仍求生挣扎，张肃蹲下来取出小刀，一下终结兔子性命。

“……做到了……！”早穗小声说。

“会。”张肃最早确实不会，但重生前练了四年，现在多才多艺。

用它打猎简直大材小用，这把专业步枪足以猎杀棕熊、虎豹，以及更危险的怪物。

“食物……猎物，喜欢……”卡蒂转向张肃那一侧。

卡蒂蹲在枪械堆上，两手前倾着。

他手脚并用，攀爬其上，最后一把跳下，跟早穗一道沿着崎岖小路进山。

早穗骄傲地在前开路。

森林为林鼠、雉鸡、兔子和鹿提供栖息地，它们在树干上留下须发、羽毛，啃噬浆果与草茎，处处都是痕迹。

“卡蒂姐姐总是吃一点点。”早穗若有所思。

她魔力原本如刀刃般锋利，但早穗努力按张肃说的改变魔力形态。

“用蕊子踩缝纫机的劳动成果。”张肃从口袋里取出蕊子编的那条布毯，将兔子放入毯子当中，裹起来扎好。

“哼哼……”早穗看着西墙。

魔力化作黑暗利刃，割开树皮，留下一道10公分长，二指深的刻痕。

“啊——我卡住了！”

“卡蒂真吓人。”早穗往前大步走，“如果她把那些枪卖了我们就有钱了。但之前的所长问起这个事，差点被卡蒂打死。”

“会有野味的，不仅你能吃饱，大家也能吃饱。”张肃伸出手。

早穗已是一名生长期魔女，位于暗影途径。

4个月后，对策局进驻视察，检查收容措施。

卡蒂站在自己的武器堆上。

“伱是不是经常跑出去玩？”张肃道。

“很锋利。”早穗抬头看张肃。

早穗肃然起敬。

她感觉张肃很特别，很有意思，不像以前的所长只会训骂。

现在，只可远观。

这就是她的龙之财宝，戒律塔就是她的龙穴。

张肃带早穗往野池塘走去。

刚才打了一架，嘴里尝了血腥味，更让卡蒂饥肠辘辘。

他望向收容所外的群山，张肃前世探过，茫茫大山深林遍布，人迹罕至，有鹿、獐子、兔子，池塘里还有一窝窝肥鸭。

早穗仔细看着自己制造出的树皮缺口，对自己的魔力有了全新认识。

只见大约12头野生麻鸭，还有8头黄黄的绒毛小鸭，正在河滨的草丛里寻觅小鱼、啄食草叶。

早穗吓得往后连退好几步，被张肃扶住，免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食物！

10个月后，神玉山“地狱之门”开启，万鬼横行，为祸一方，生灵涂炭。

“吼……”卡蒂声音嘶哑。

安心院的西面墙壁年久失修，用岩石打造，已矗立数世纪之久，表面覆有泥土、污垢与青苔，缺乏维护。

她兴冲冲钻过墙上的裂缝，忽发出一声响。

“感觉自己很强。”早穗自负地点点头，然后又条件反射地后退半步，“你是不是要教训我了？说什么‘力量必须被合理使用’之类的怪话。”

“感受一下。”张肃让早穗过来。

“老师，救我呀！”早穗挣扎着，两手在外摆动，一双小腿不住踢蹬地面，但无论如何没法钻过裂缝。

“打你！”早穗猛挥手。

早穗有样学样，当一个耐心的猎手。

“鸭子不重要。释放你的魔力，把我们藏起来。这次让它扩张、变大，而非变成利刃。”张肃说。

“我们要去打猎了，给我们一把枪。”张肃道。

“

她手里捏着她的魔力，随时亟待释放。

张肃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蹲下身子，往里看。

她将手伸入武器堆中，区别出一把狙击步枪，把它勾起，再甩到张肃怀中。

湍急的伊奈川在山中涌流，大河两岸林木茂盛，不辨人烟。

“鸭鸭……！”早穗压低声音说。

之前所长不在，安心院视为半废弃状态。

早穗摸索着墙壁，找到缝隙。

“明白了。”早穗郑重点头。

太阳升至高空，气温却不炎热，阳光保持在能够驱散寒意的程度。

利落、迅速，意义重大。

兔子扑倒在地，剩前腿拼命踢蹬，惊慌失措。

“打得好！”张肃绕回来，见兔子已被致残，不由得赞道，配合不错。

她一直对外面的世界着迷，但从未有机会亲自体验。

早穗穿着学生制服，白围裙沾着污渍和灰土，袜子脏兮兮的，不像缘织那样打理得好。如今人卡在裂缝中，看起来格外狼狈。

他对接下来的大事心里有数。

一路走向山中，这里位于荒山，僻静无人，一派莽荒景象，山道由人力踩出，曲折深邃。

既然张肃已经上任，1个月后，凶恶的魔女囚犯就会被送到这里。

跋涉许久，张肃带早穗来到池塘边，一群野鸭正在水滨漫步，嘎嘎作响。

早穗将暗影魔力聚集在手心，用力投掷出去。

张肃还记得卡蒂的皮肤有多独特。

以前只能当飞刀丢着玩，原来还有这种用法，真是大开眼界。

所长怎么知道的？好像比她还了解她自己。早穗对所长更好奇了，仿佛无所不知。

“现在，要耐心。”张肃端起枪，瞄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