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宁泽锡(1/2)
听得不能再清楚了……他、他不用重复一遍的。
金子都被他的这一连串给冲击得动弹不了了。
可她只是在心里想,压根忘了出声回应。
宁泽锡等了一会儿没等来她的动静,哪里拿得定她现在光是看着他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金熹?”
“啊?”
“听清楚没?”
“听、听清楚了。”
“那你的想法是什么?”宁泽锡把另一个问题也重新问一遍,“可不可以和我谈恋爱?”
金子的瞳孔微微扩张,反问:“可以吗?”
宁泽锡笑了一下:“我在问你可不可以。”
“我是说,我们真的可以谈恋爱?”
宁泽锡才明白过来金子的意思,又一次笑了,不过这笑意和方才的不太一样:“为什么不可以?”
他没问金子喜不喜欢他。哪怕现在她不喜欢他,他也会想办法让她喜欢他的,所以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他只想知道金子给不给他机会:“我是男的,你是女的,我单身,你也单身,我喜欢你,你愿意的话,我们就可以谈恋爱,不是吗?”
加起来,他已经说了三次他喜欢她,金子有种中了彩票的不真实感。
不真实得她感到疑惑:“你、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我为什么不会喜欢你?”宁泽锡奇怪道,“你很好,我们喜欢你不是很正常?”
宁泽锡措辞中的“我们”,是把小周在内的金子的其他追求者都囊括了。
金子:“可我们……相差太大了。”
宁泽锡愣一下,心中了然了什么,问:“你歧视我?”
“啊?”金子被他问懵了,她哪里透露出他歧视她了?
宁泽锡正色:“如果你所说的‘相差太大’指的是我们所不能决定的我们各自的出身,你因为这个而不愿意给我机会和你谈恋爱,你不是歧视我又是什么?”
金子:“……”
还、还能这样理解的?
宁泽锡困惑口吻:“那怎么没见你歧视沈小姐?你愿意和沈小姐交朋友?”
金子:“不、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宁泽锡问。
问得真诚得不得了,好像他确实遇到难题,亟待她的解答。金子却被他问住了,根本解答不了。
宁泽锡十分认真:“金熹,能不能只考虑我这个人?”
“不是蒋弗延的朋友,不是Alice的爸爸,不是当初买了你的卵子的人。我只是一个叫宁泽锡的、喜欢你的人。你和我这个人试一试,试一试和我谈恋爱,好不好?”
他望着她,气息盈满她的呼吸,“好不好”三个字浸染温柔。
一种和他跟Alice说话时相似却又有点不一样的温柔。
如果这是一场美梦,金子如何抗拒得了?
因为抗拒不了,金子放纵自已沉沦在这场美梦里,一时间好似有一股生吞柠檬的酸涩凝在她的喉间,使得她的声音略微发滞:“我、我刚刚跟你撒谎了。”
“撒什么谎了?”
“你问我跟小周说我有喜欢的人是不是真的。其实是真的,我就是有喜欢的人了。”
“……”宁泽锡的表情一滞。
霎时间不知该问她“不是说好不能用同样的托词拒绝我”,还是该问她“喜欢的人是谁”。
不过马上宁泽锡就听她继续道:“是你,宁先生。”
金子说完就低下目光,一瞬又抬眼,很勇敢地说:“我也喜欢你,宁先生。”
宁泽锡滞住的表情立时转为微讶,很快又被爬上他脸庞的笑意取代。
想也没多想,他伸手,按住她的后背,将她搂入他的怀中。
金子身体一僵。
他的气息一时占据她四面八方所有的空气,一脉一脉侵入她的鼻子。
可分明,她的呼吸连同她的心脏在这一瞬间都静止住了。
“我怎么这么蠢?”宁泽锡的呼吸落在她的耳畔,“奶奶都看得出来你对我是有意思的,我却眼瞎心盲。”
“……”金子的指尖都在发抖,一动不动地靠着他的胸膛,在持续的僵直中因他的话羞赧不已。
但宁泽锡还是要再跟她做个确认:“所以可以是不是?你可以跟我谈恋爱?”
金子点头。
落在宁泽锡低垂的眼里,连同她不停颤动的睫毛一起。
宁泽锡也不禁有些羞赧了,却不介意让自已更羞赧一点:“能不能再说一遍?”
“说什么?”
“说你也喜欢我。”
“……”
没听到她的回应,宁泽锡也没勉强,正打算松开她。
便听金子磕磕巴巴:“我喜欢你,宁先生。”
宁泽锡的手松不开了:“别叫我宁先生。”
金子:“那叫你什么?”
宁泽锡:“叫我的名字。”
“宁……”金子的声音颤抖。
叫他的名字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从认识他开始,她对他的称呼从来没变过,始终是“宁先生”。
以至于上次醉酒,她都差点忘了他的全名应该是什么。哪怕沈幼恩没少在她面前提过“宁泽锡”三个字。
可金子就是莫名难以启齿,仿佛他的全名是什么暧昧的昵称。
而眼下,他的全名之于她确实代表着暧昧,因为一旦喊出来,预示着她和他的关系正式转变,成为男女朋友。
“还是不记得我的名字?”宁泽锡很难不记起她醉酒那晚连他的全名都想不起来。
“记得,记得的。”金子回得些许急切,生怕他误会。她刚刚没喊完仅仅因为她难以启齿,并不是不记得。
宁泽锡:“记得,那就叫。”
金子:“……宁泽锡。”
宁泽锡贴在她后背的手按得愈发紧了,低头贴近她耳畔的每一次呼吸都是深嗅。
他很早就发现了,她身上有股令人心安的尘世烟火的味道。
明明两人的身体都很烫,热得能冒火,怀中她的身体倒瑟瑟颤抖。
宁泽锡不禁撤开自已的脑袋看她,入目了她一脸真切的惶然。
“怎么了?”宁泽锡问。
金子咬了一下唇:“……你不是喝了不少酒?”
宁泽锡一秒明白她的言外意:“你觉得我现在是醉酒说胡话?等我酒醒就不当真了?”
金子安静地默认。当然她仍旧感觉像在做梦。
宁泽锡哑然失笑,跟她解释他身上酒味的真正来源。
之前跟她撒谎只是他脑子抽了,一来想看看如果她以为他醉酒会有什么反应,二来倘若被她拒绝或许明天可以以醉酒后清醒过来忘了事情来避免她的尴尬,他也能继续和她保持之前的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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