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莫家(1/2)
宁蕊的脸上有着笑意,她也没有想到,还真的有人有“离砀”这种东西。虽然她未必看得上那两万两的佣金,但是如此宝物的成交,必定会提高她南旗城恒社拍卖场的格调和名气。更重要的是楚骁,宁蕊相信自己的判断,楚骁这个小伙子绝不简单,他能拿得出一套“七星盘龙锁天阵”,就可能还拿得出第二套,甚至是其他惊世骇俗的阵法。她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这阵法就是楚骁或楚骁背后的某人所制,这单生意帮他做成,以后他将可能会是自己一座挖不完的金矿。
出价的人让楚骁感到意外,是狼山嵩阳宗的宗主司阳。这嵩阳宗,梁海曾向楚骁详细介绍过,是一个妖仙创立的门派。在前代,他们并不被称为妖仙,而更多的被称为“妖精”、“精灵”。他们是一个非常古老的种族,崇尚和谐、完美、浪漫,热爱大自然,一向过着隐居的生活。而大战后,大陆自然环境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妖仙以往的生存哲学发生了改变,变得更加现实,积极寻求强大的力量,醉心于发展自身的实力。然而,毕竟他们的人数太少了,悠长的生命使他们的生育能力比人类低很多,就算是两百年来不断的努力生育繁衍,在三江源的妖仙家乡,也就只有十万左右的人口。他们绝大多数爱好和平,没有种族成见,不过也有个别偏执的,走上了杀戮和争夺的道路。有一些妖仙不愿呆在三江源继续过平静的日子,喜欢在大陆上四处闯荡来磨炼自己。司阳和项柳烟就是这样,他们夫妇不但融入了人类社会,还创建了自己的宗派,宗派内有妖仙,也有灵巫,更多的是人类,各种族的弟子在嵩阳宗平等相处,团结对外。这夫妇俩虽然都仅是地境六阶的水平,但不得不承认,这二人的确有了不起的地方,值得人钦佩。
会是他们夫妇俩吗?楚骁感到吃惊,不过他很清楚,“离砀”不是恒界大陆的东西,也没人知道这“离砀”到底有什么用。在这恒界大陆,“离砀”的来源只可能有一个。那么,不管司阳夫妇是不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但必定是找到凶手的线索。
“这下巧了,鄙人也有一块‘离砀’,也想换取这大阵。宁蕊大长老,这可怎么办呢?”出声的是一个坐在拍卖大厅后排的中年男子,拍卖会中他从未竞拍过任何物品,只是默默坐在那里仿佛是来看热闹一般。
彷如一个晴天霹雳,让楚骁愣住了。“第二块出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激动得全身发抖,用眼神询问梁海,梁海皱眉摇摇头,表示不认识此人。很显然,他是替别人来的。
宁蕊也愣住了,她万万没想到,这堪称世上最稀有物品的东西,竟然会在这里一次出现两块。她回头向拍卖台后侍立的慕容山使了个眼色,慕容山会意而去。不一会儿,他便悄悄出现在楚骁的包厢,询问楚骁的意见。楚骁一笑,表示在此基础上双方竞价好了,多卖些钱出来,也是意外之喜。
“慕容老先生留步,我现在还想和恒社做一笔买卖。”楚骁叫住了正打算离开的慕容山。
“恒社除了卖东西之外,还卖情报对吧。”楚骁轻轻瞥了一眼楼下大厅那个中年人。
“楚骁小友是想查那个人?”
“我要知道他背后是谁,以及背后之人的详细资料。”
“这个么,恒社对自己客户的资料是保密的,只怕不好办啊。”慕容山脸上泛着老奸巨猾的笑。
“这家伙是恒社的客户,可他背后的人可不是。况且,这世上不是任何东西都有其价值的么?在恒社,还有什么东西是花钱买不来的。”
“两万两,不还价。”慕容山狮子大开口,玎玲听了差点冲上去拔他的胡子。
“成交。”对楚骁来说,这条线索比两万两可值钱多了。
接下来,一场惊心动魄的竞价开始了,价格很快就上升到了五十万两,接着是六十万两、八十万两。最后,“七星盘龙锁天阵”以一百零一万两钛金加一块“离砀”的价格,被一楼的神秘中年男子所得。在场所有的人都感觉心跳快要停止了,这是一百余万两的钛金啊,可以堆满几间屋子的巨额财物,这里许多势力就算是倾家荡产也拿不出来。宁蕊此刻也是香汗淋漓、粉面潮红,这是她执掌南旗城恒社分部以来最大的一宗交易,这种心跳的感觉,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的,足够她回味许久了。
拍卖会随着最后一件拍品的落锤,完美闭幕。楚骁和莫瑶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离开。还是在上次的那间密室里,楚骁和宁蕊在台案前相对而坐。
“楚骁弟弟。”宁蕊的声音甜得发粘。“这笔买卖,姐姐我可是亏大了呢。”宁蕊一阵娇嗔。
“宁蕊姐后悔了?”楚骁心里无语,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撒什么娇痴。“要不这样,按照规矩,半成的佣金是五万两钛金多一点,我照付如何?”
“讨厌!”这一声娇嗔让楚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你把姐姐我当成什么人啦,难道姐姐我的品格还不值这几万两钛金?钱我是不会多要你一分一毫的。”宁蕊身子前倾,眨动着美目盯着楚骁,眼里似乎燃烧着什么。
“那么……您是想?”楚骁此刻的心情是崩溃的,他甚至想说:你只要不是想要人,怎样都可以。
“还真是个单纯孩子呢,怕我吃了你么?”宁蕊哼了一声,从柜子中拿出那套“湛星灵蛟甲”放在案上。“打上灵魂印记,穿上试试吧。”
“我回去试好了。”
“就在这里试!”
“哦。”楚骁拿起甲衣,其实这甲衣就像是一件半袖衫,摸上去光滑而有金属质感,轻薄得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灵魂力量渗入其中,打上自己的印记,然后脱下外衫,将它套在身上,“咻”的一下,甲衣瞬间收紧,就像皮肤一样紧贴在自己身上,然后渐渐变得透明,直至看不出来,仿佛身上根本没穿这件甲衣一般。
“神奇吧,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钱花在哪里,哪里就好。”宁蕊挥起小拳头狠狠在楚骁胸膛砸了两拳,发出“当、当”的声音。
“这是你的无字碑。”宁蕊又拿出一个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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