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坦诚（14）他现在性格变很差了吗（2/2）

“是啊。他还是那个他，和昨夜的他截然不同。”阮清在心中回答，垂眸掩饰自己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

上次和张妈聊天的时候，张妈提到她已经陪在傅珉身边长达六年，却表现得好像并不知道傅珉与火灾曾有关联的样子。如果张妈没有说谎的话……

“喂，清儿？难得给我打一次电话呀～”

“有点事想问问你，关于你哥。”

“嗯……”傅瑶那边静了静。

“怎么了？”

“你看啊，咱们认识也四五年了，可是从联姻定下，一直到举办婚礼之前，你也没向我打听过我哥的事，”傅瑶顿了顿，声音里染上笑意，“怎么？终于被我哥的魅力打动，爱上我哥了？”

“……说正事，”现在的阮清也没想到原本的阮清能这么淡定，结婚对象的妹妹就在身边，也从未向她打听过结婚对象的事。但她现在关心的可不是这个，“你哥是六年前来傅家的？”

“差不多吧，我记得我哥快要成年的时候就被傅家老爷子接过去了……”傅瑶的声音渐渐沉了下去，“原本，我和爸爸还在悄悄准备我哥的成人礼，谁曾想……我记得，他是自愿跟他们走的，那时候我还小，也曾以为他是自己想回到傅家主宅去。”

“以为？”

“嗯……可是后来我越想越觉得，他不一定是自愿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在他即将要成年的那一年，我家忽然发生了变故。我只知道很早以前，我爸这一支就脱离傅家势力独自生活了，在我记忆里，那些年一直过得顺遂而幸福。只是我妈的身体原本就不太好，在我哥离开的前几年里，有一大半的时间是在医院里度过的，长时间的住院很耗费钱，虽然爸没有说，但我能看出他的疲惫和压力。

接着，忽然有一天，我早早放学回家，看见我爸居然在家。我哥好像和我爸吵起来了，我回到家的时候，他们在客厅里一副对峙的架势，看见我进门，我哥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回房间了，然后我看见爸爸抬手捂住了脸……没过几天，我哥就走了。后来我才知道，就在那天之前不久，我爸被公司裁员了，医院又通知说我妈需要转去更好的医院治疗，需要一大笔钱。”

“所以你哥……”

“……在我哥回主家以后，我爸又找到新的工作，我妈的住院费也有了着落，很快就度过了危机。而我们不被允许和我哥联系，有好几年了无音讯。不知道你有没有好奇过，为什么我们认识那么久，在前几年里，我却从来没对你提起过我有一个哥哥。

因为呀，那时候，连我自己都恍惚，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哥哥，到底存不存在……直到一年前，妈妈离开的那一天，在病房里，我才再次见到我哥。”傅瑶的声音有些哽咽。

“……抱歉。”

“没事，清儿……你和我哥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我想你也许不知道，当我得知你和我哥被安排联姻时，我有多难过。我要眼睁睁看着我在乎的两个人，被迫失掉寻找自己幸福的自由……但是，现在看来，事情似乎还有转机，对吗？”

敛去刚才怅然的情绪，阮清无声地笑起来，“什么转机？”

“咱们好歹认识这么久了，清儿，我能感觉到你从前一直是那种……说不上来，总之，从昨天聊天时你对我哥的关切，和今天主动问起他来看……反正，选我哥，不亏。我跟你讲，我哥可优秀了，读书那会儿永远是年级第一名，长得又高又帅，性格还特别好。靠着我哥，当年我的零食都不用自己买的诶，排队托我给我哥送情书的女生们包圆了都。”傅瑶笑着说，声音柔和下来。

“性格特别好？”

“嗯……他现在……性格变很差了吗……嘶，现在好像确实变了一些。可能性子变得有点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