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迷 离 K T V（1/2）

饭后醉酒的男人们，往往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去KTV欢唱，要么去洗浴中心舒解疲劳。今天，大家选择了去KTV消遣。

走进KTV的迷离光影中，每个人的脸庞都熠熠生辉，显得格外油亮。同样的灯光，却折射出不同的色彩：有纯洁的白，有温馨的粉，有热烈的红，还有沉稳的暗红。关于为何酒后脸色会呈现出各种不同颜色，有多种有趣的解读。有人说，这是因为酒精是被肝脏吸收还是被肾脏吸收所导致的；又有人说，这取决于人体内消化酒精的酒精酶的多少。陆浩虽曾耳闻这些说法，却从未有机会求证过。

大家围坐在一个弧形的长沙发上，一位圆脸白胖的服务生走了进来。他穿着白色衬衣，端着一个托盘，盘子里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陆浩看着这个托盘，不禁心生好奇。当服务生走近时，他才看清盘子里摆放着二十几罐啤酒。服务生走到桌面，把托盘放在了桌上，然后转身离开。陆浩伸了伸懒腰，将背贴靠在沙发上。这时，他察觉到方脸和尖脸客人的脸上流露出些许惊慌的神色。

黄副总毫不犹豫地从托盘里抽出一罐，砰！地一声，他拉开了拉环，黄色的液体伴着白沫从罐口喷了出来，只有一点，涌出的量并不多。黄副总甩了甩溅到手上的酒沫，拿着啤酒喝了起来。陆浩见状，也跟着黄副总从托盘里抽出一罐，同样是砰的一下拉开拉环。大家纷纷效仿，自觉地拿出啤酒，包厢里瞬间响起了一片开罐的声音。就在这此起彼伏的开罐声中，一个浓妆艳抹的老女人和她的五个年轻随从，一行六人，鱼贯而入，她们就站在包厢的电视屏前。

黄副总色咪咪地笑弯了眼睛看向Davaid，并给Davaid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先让Steven选一个，Davaid只是喊了一声Steven，然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眼神传递出某种信息。Steven立刻就明白他的暗示，扫视了一圈后，干脆利落地吐出一个词“No”

黄副总脸色突然变得严峻起来，他粗声粗气的说道。“换下一批。”

妈咪见此状况，马上陪着笑脸说道：“最近，因为政协会议的缘故，抓得比较紧。我们的‘公主’比较少。”

“那就换一批让我们看看吧。” 黄副总似乎并未因妈咪的解释而有所宽慰，他的语气依然强硬。

妈咪示意身后的五个人离开，很快又换了五个新面孔走了进来。

Steven认真地看着眼前这些新来的‘公主’，他从左向右依次看过后，又从右到左看了回来。

“No!” Steven还是摇了摇头，看起来他对这些‘公主’并不满意。

“这是我们所有的‘公主’了。”妈咪面露难色，犯难道。

“我先来选吧！”Davaid说完后，指向她们中最高的那个女人，“就她吧！” 被选中的女人看起来和陆浩年龄相仿，肩宽膀圆，头很大。当David指到她时，她欣喜若狂得像中了大奖一样原地跳了起来，随后咧开嘴笑了起来。由于笑得过于开心，把暴凸的牙龈都露了出来，灯光照射下有些吓人。片刻，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立即用左手遮掩自己的嘴巴，或许她已经意识到刚刚的笑有些过格。

其它两位客人选也是胡乱选的，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对这几位陪酒小姐的长相并不满意。陪酒小姐乖乖地各自坐在自己客人的旁边。黄副总没选，夏飞和陆浩自然也没有参与。陆浩暗自庆幸，还好没让自己选，要真是让他在这群相貌丑陋的女人中，选一个坐在自己旁边，他一定会觉得无比的尴尬别扭。

就在这时，包厢门忽然开了，一个瘦脸女人走了进来。她身穿黑白相间的条纹衬衣，搭配一条黑色裤子，身材苗条却不失女性的柔美。脚上那双高跟鞋不高不矮，走起路来轻盈自如。一进门，她立刻吸引了包厢里所有男人的目光。

“你在这儿了！”女人声音有点嗲，但清脆动人，让人心生怜爱。在妈咪耳边低语几句后，她便转身走出了包厢。

“Who is she? I like her. She is ok. She is ok.” （“她是谁？我喜欢她，她可以。”）Steven迫不及待地表达出内心的兴奋，连连说道：“她可以，她可以。”

陆浩翻译给黄副总听。黄副总冲妈咪摆摆手，妈咪小步急速地走到黄副总面前。

“那个人是谁？”黄副总冷冷地问道。

“噢！”妈咪笑脸盈盈地回答：“是我们领班，她在另一个包厢陪客人。”

“让她过来，我们老外很喜欢她。”黄副总轻佻地抬高了腔调。

“这个……她都在……”妈咪有些吞吞吐吐。

“让他过来，其它都好说。”黄副部似乎压着不耐烦的口气说道。然后他又补了一句：“其它都好说，明白什么意思吗？”

妈咪笑着的脸僵硬了一下，听到“其它都好说。”她的脸又恢复了笑容，或许黄副总是这里的常客，这些暗语只有他们彼此才听得懂。陆浩猜想无非就是多加钱，有时妈咪们的借口，只不过是想要讨个好价钱。

妈咪满意地点头出了门。不一会，瘦脸女人跟在妈咪的后面进来了。她站在长桌前，给大家鞠了一躬，态度非常谦卑。

“我叫Ange。”

陆浩心想，这女人的服务素养确实高，难怪妈咪把她留作王牌。

黄副总倚靠在沙发的靠背上，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他指指Steven旁边的位置。Steven看到Ange时眼神里仿佛冒出了绿光，就像一头野狼看到了一只兔子。他高兴地看着Ange连连点头，嘴里用英语说着：“e here beautiful girl.” （“来这边，美丽的女孩。”）Ange绕过桌子向Steven走去。当她从陆浩面前走过时，一股浓烈的香水味闯进陆浩的鼻腔，冲进大脑，刺激着他的荷尔蒙，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压抑着自己的欲望。Ange坐到了Steven的旁边。刚坐下，Steven就把生着茂密汗毛的手搭在了Ange挺拔的肩上。

黄副总点了一首歌，歌声并不优美，但勉强可以听得下去。

陆浩坐在Ange的旁边，以便随时给Steven翻译。

“Where are dices? I want to py dices.”（ 骰子在哪儿了，我要玩骰子。）Steven大声喊道。

服务员把骰子拿来后，Steven提议让陆浩也加入，为了不破坏气氛。陆浩勉强答应。

“4个6 ”Steven居然用笨拙的汉语说道。

“你会说中文？” 陆浩过于惊讶居然看着Steven的脸直接用汉语问道。

“uh?”（嗯？）Steven听到陆浩说汉语，他一脸懵地看着陆浩。

“You speak Chese?”陆浩用英语问道：“你会说汉语吗？”

“No， jt the nubers.”Steven回答道：“不会，只会说点数字。”

陆浩猜想，他一定是在中国经常玩这种游戏，所以才学会报点数。陆浩用英语说道：“Ok， let’s py.”（好了，让我们接着玩吧。）

不出陆浩的预料，Steven果真是个老手，他很少输。Ange和陆浩不停地喝酒，一杯接着一杯。Steven的手上下抚摸着Ange，像一条鳝鱼一样在Ange的身上游来游去，从未停止。

陆浩的酒量虽然不是一般人能喝得过的，但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还是有点头重脚轻，不过即使有些醉意，一切都还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Steven拿出手机，用炫耀的口气跟Ange和陆浩说道：“I have a band. I py guitar.”

Ange用疑惑的目光看着陆浩，陆浩马上给Ange 翻译说道：“他说：‘他们有个乐队，他是里面的吉他手。’”

Steven把手机举到面前，Ange和陆浩都凑过去仔细观看。手机里确实播放着一个乐队在演出，大概四五个人的样子，只是镜头大多数时间都在主唱身上。其他成员只是一晃而过。大概看了一两分钟后，Ange问道：“你在哪儿了？” Ange虽然是跟Steven说话，但她的目光最终却落在了陆浩的脸上。陆浩翻译道：“where are you?”（你在哪儿？）

“Jt wait.” （再等等。）Steven盯着自己的手机说道。

“他说在等等。”陆浩翻译完后，也盯着手机上的画面。

又过了一分钟左右，Steven把手机定格在有自己镜头的那一帧上。

“See! I didn’t lie to you.”(看! 我没说谎吧。) Steven自信满满地说道。

手机画面上，Steven真的挎着一把吉它，表情夸张地扭曲着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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