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云水画轩(2/2)
赢火云知道赢家瓷器被封门了,心里是真的高兴,差点忍不住拍巴掌了。费了好大劲儿才憋了回去,毕竟还要在老头子的面前低眉顺眼,不然没的依靠日子太难过了。她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和鲜于礼约好了去店铺,鲜于礼计划开画轩,赢火云自告奋勇的去帮忙。
鲜于礼想来想去,最后终于决定拿出两处铺子,开一个卖画的画轩,再开一个做装裱和修复古画的,不卖字画也真的想不出来干点什么,装裱和修复是当初他提出来想做的,大哥说店铺没有那么大就没做,这次他打算做,如果卖画没有那么好的,装裱和修复也能补贴一下。
他选的是两处挨着的铺子,一间做画轩卖画,一间做装裱和修复,经营起来也方便。店铺的名字都取好了,叫“云水”画轩,云出自赢火云的名字,本想叫云火画轩,鲜于礼觉得画和火不吉利,火能烧掉画,犯冲突,就改成了云水画轩。
鲜于诗听说赢家瓷器被封门,感觉诗礼画轩早晚有一天也会被封门的,不抱什么希望,就拿了几瓶青纱烧酒,从赢家瓷器后门进入,找赢火虫和李李白喝酒。赢火虫和李李白正闲着无聊,见鲜于诗拿着酒来了,立刻摆好桌,李李白出去定了几个小菜,三个人在店里喝起小酒来了。
齐大胜和楚青纱回到楚宅以后,齐大胜明知道乃仁台肯定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从酒厂剔除来,正好自己霸占整个酒厂,还是不太死心的去酒厂看了看,酒厂正常酿酒呢,只是齐大胜已经进不去酒厂了,乃仁台交代守门的不允许齐大胜进入了,齐大胜耷了着脑袋回来了。楚青纱就知道齐大胜去也白去,看他心存幻想,就没打击他。
“大胜啊,进不去了吧?”
“乃仁台这回满意了,酒厂被他一个人霸占了!他乐不得呢!这个臭不要脸的乃仁台!”齐大胜气得铁青着脸。
“你别急,他会有找你的时候,我们俩过两天还回青纱寨种地去,他想找就能找到你,那就不是齐大胜啦!”楚青纱满有把握的说。
“夫人所言极是,我可不是他想找就能找到的!”齐大胜听了楚青纱的话还是心里舒服多了。每次都是这样,齐大胜多难受的事情,楚青纱几句话就能轻松化解。
青纱寨里,鲜鱼自从和乃仁台这一战,就开始惦记家人们在大都城里的生活了,她在老黑山里又看好了一处地方,计划着再打造一处可住可守可开荒种地的去处。家人朋友们为了保护她,都豁出去的和乃仁台战斗,自己仅仅是打了温暖萨日盖几个耳光,乃仁台就兴师动众的打到青纱寨,这之后,乃仁台会怎样对待这些和他交过手的家人、朋友啊,鲜鱼想起乃仁台那张脸,就烦躁得想一拳头打烂。
鲜鱼的父母亲的身体都在慢慢恢复,尤其母亲基本无大碍了,那日和乃仁台的人交手后,母亲就兴奋不已,状态马上恢复到了之前的火力值。父亲恢复得慢一些,也可以在山上山下转转了。鲜鱼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新寨子的打造。老黑山里的地势险绝之处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家人们都从大都城里回来的话,这处新的山寨就会起到很好的庇护作用。不光是庇护,生活起来还要舒适、自在。鲜鱼花了很多心思在新寨子。
云水画轩开业了。鲜于礼招了两个装裱字画的师傅,和几个小伙计,在赢火云的策划下开业了。鲜于礼用长袖遮挡了断臂,一只手锻炼着处理各种事情。温暖萨日盖对他的新店铺不感兴趣,几乎没怎么去过,鲜于礼也不在乎她的态度,正好有更多的机会和赢火云在一起,渐渐地,鲜于礼的生活里离不开了如左膀右臂的赢火云。
温暖萨日盖的脸好了,但是她仍然看到像鲜鱼的样貌或身材的女孩都会害怕,她开始怀念可以自由的去诗礼画轩玩的日子了,甚至感觉去赢家瓷器玩也不错了。可是,她再傻也知道,赢火虫和鲜于诗都不会再理她了,不要说和她一起玩了。她看到鲜于礼拉拉老长的那张脸就烦,她感觉鲜于礼再也不似以前那样对她好了,耐心的陪她玩,现在看到她只会怒目而视,只是砍断了他的手臂而已,又不是故意的,要不是气急了,也不能那么做啊,鲜于礼怎么会变化这么大啊!还有叔叔乃仁台,好像被鲜鱼吓到了一样,只要一说打鲜鱼,叔叔就不说话,嘴巴像粘上了一样,再也不说给自己报仇的事了。
温暖萨日盖现在的生活,是她不喜欢的,生活中的每个人都不答理她,更不喜欢和她玩,她几次不自觉的走到了诗礼画轩的门口,想了想还是没敢进去,又悄悄地转到了赢家瓷器,赢家瓷器门都封上了,为了不和我玩,至于都封门了嘛!温暖萨日盖对赢火虫的不满又增加了,在青纱寨门前,清楚的记得赢火虫在马上还踹了自己一脚,把自己都踹下马了,再也不想看到赢火虫了,她默默走开了。
赢火虫和李李白两个人这些天都住在了瓷器店里,反正也没有人,不营业的状态让两个人都变得有些颓废,大白天的还喝着烧酒,吃着小菜,赢火虫借着酒劲儿,画出来的瓷器图有一种酒后的恣意洒脱,和平时画的图截然不同,李李白看了赢火虫酒后画的图,叹为观止,真的不知道,酒后还有这样的效果,像换了一个人,所有的构图思维都是反向的,逆推的的想法画出来真的太神奇了。
吉雅赛音这几天,不想遇到乃仁台,越是不想遇到,越是能遇到。他本来也不用在正常的时间上朝,只是在自己愿意的时候,去书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都能和乃仁台面对面的遇见。他倒不在乎,看到就当没看到,乃仁台偷眼看他,他也不在乎。
“吉雅赛音,我的官职怎么都比你的大,打个招呼不为过吧?”乃仁台看着旁若无人走过去的吉雅赛音。
“不想说,有些人不说正好!”吉雅赛音满不在乎的走过去。
乃仁台还真上来不服气的劲儿,转回身一把拽住吉雅赛音后边的衣衫。
“你给我站住!一个小屁孩!给你厉害的!”乃仁台恶狠狠的用力甩了一下吉雅赛音的衣衫,吉雅赛音顺着衣衫上的力道向后倾了身体,随即陀螺一样转了一圈,一只脚神不知鬼不觉的蹬在了乃仁台的腿上,乃仁台看都没看明白咋回事,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滑出去了三尺多远。
“你个小崽子还敢踢我上柱国?”乃仁台气懵了,他真的不敢相信,吉雅赛音在朝堂还敢踢他。他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扑向吉雅赛音,吉雅赛音看着乃仁台扑过来,一个侧身让过乃仁台的身体,乃仁台用力过猛,一下子扑倒在台阶上,一张脸重重的磕在地上,鼻子一股热呼呼的血喷出来了。
乃仁台从地上趔趔趄趄的爬起来,看见吉雅赛音已经走远了,气都快气疯了,捂着鼻子直接去找圣上告了吉雅赛音的状。
吉雅赛音才不在乎,本来没想为官,圣上不满意也没办法,本想着找圣上说说赢家瓷器封门的事,乃仁台自己就打上来了,要说就一起说吧。
圣上看到乃仁台的一张脸时,笑得把刚喝进去的一口水全都喷了出来。故意让乃仁台仔细讲一讲过程,乃仁台说了半天,也没说明白吉雅赛音怎么把他踢倒的,圣上像听着玩一样开心,他是没有想到天才少年吉雅赛音居然还会踢人,而且踢的还是上柱国乃仁台,惊为天人的吉雅赛音做了什么,圣上可能都会觉得有意思吧。
吉雅赛音被叫来了,圣上上下打量了吉雅赛音,看他身上并无伤。刚想说话,吉雅赛音不高兴的开口了。
“圣上,上柱国把赢家瓷器封门了,已经好几天了,求您开恩让赢家瓷器开门吧!需要赢家瓷器的人太多了,这样就买不到赢家瓷器了,心里真难受啊!”吉雅赛音不等上柱国乃仁台说什么,自己先大胆的说出来。
“什么?赢家瓷器封门了?怎么回事啊?上柱国啊?”
“额,那个因为赢家瓷器的东家打我了!”乃仁台没想到吉雅赛音这么直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理由好了。
“有点乱,赢家瓷器的东家还敢打你?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总之是有点乱,请陛下开恩让赢家瓷器正常开门!都没有什么大的过错,翻过去就好了!”吉雅赛音也没法三句两句解释明白。
“上柱国,你看呢?赢家瓷器关门可不是小事,你就翻过去吧,这么多人都需要赢家瓷器呢,这样百年的老作坊我们都要加以保护和帮助的,不能随随便便的就关门!我这次要的一对玉壶春瓶,特意要的赢家瓷器的,我看了设计稿,真的很有水准,不是一般人可以设计出来的。”
“好的,但是陛下可否赏赐臣一幅吉雅赛音的字来结束这件事?”老奸巨猾的乃仁台,怎肯就这样善罢甘休,随即提出要吉雅赛音的字,圣上这个时候也不会反驳的。
吉雅赛音被逼无奈,不情不愿的给乃仁台写了一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