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老太太比花哨(1/2)
其其格的爷爷奶奶到了后山小院,一抬头就看见了岩壁上的那幅壁画,两个人都看傻眼了。
“其其格,这就是你说的那幅壁画吗?天呢!我活了这么久也没见过这么大的一幅画啊!这丫头是怎么爬到那么高画上去的,我虽然不懂画,但是我敢说这是天下最好的壁画!”奶奶乌仁图娅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壁画,嘴巴不停的赞叹着。爷爷昂格尔捋着山羊胡子不住地点着头。
鲜鱼知道他们一路赶来,一定还没吃饭,赶紧让厨房做些小菜端上来。六个人围坐桌前,鲜鱼感觉奶奶们今天有些奇怪,两个本来那么豪放的老太太,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矜持呢?
原来,赵大力和 赵二力下山迎接其其格一家的时候,赵大力看着其其格的奶奶穿着非常花哨的蒙古袍,头上绑着各色的头绳和钗环,黑黑的面庞红红的脸颊,浑身上下都是五颜六色的,看起来超过了她们的花哨程度,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还没见过哪个老太太比她们穿得还扎眼的,今天是棋逢对手了。
“二力,往山上走的那个老太太怎么看着比你还花花呢?”赵大力言语中透着不满。
“是啊,我看她也比你花花,一瞅就是爱显摆的老太太!”赵二力也发现了其其格的奶奶穿着打扮比她们还花哨。
“我们和她不一样,就不爱显摆!今天我们就端庄、稳重!”赵大力有些轻蔑的看着正往山上走的花老太太。
“行,今天咱们俩就端庄稳重给他们看看!”赵二力随声附和着。
乌仁图娅在草原上号称草原一枝花,穿着打扮永远都是最亮眼的那个,草原上离二里地都能看到花里胡哨的她。今天看着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老太太,打扮得好像比自己还出彩,心里有些不服气。
三个老太太反常的表现,让几个人坐在一起有些沉闷。
鲜鱼不知道奶奶们在想什么了,其其格也不知道奶奶今天为什么和平时不太一样。两个人偷眼看了看,也没发现哪里不妥。
六个人刚开始吃饭的时候,鲜鱼给每个人都倒上了满满一杯青纱烧酒,其其格的爷爷昂格尔先品尝了一口。
“嘶-啊,这是什么酒啊?怎么这么芳香醇厚啊?也太好喝了!我活了几十年真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啊!我儿子从宫里拿回来的酒都没这个好喝。”昂格尔很享受的回味着青纱烧酒的醇香。
乌仁图娅听了昂格尔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看了看对面的两个老太太,立刻把光芒隐藏起来。
“我不能喝酒的,不,从来不喝酒!”乌仁图娅说。
“我们也不喝酒的,我们家有酒厂也不喝!”赵二力连忙大声说。
鲜鱼看了看其其格,其其格也看了看鲜鱼,都有些糊涂。为什么奶奶们今天暗暗较起劲儿来。鲜鱼笑了,心想:“我就不信奶奶和姨奶奶能忍住不喝。”
作为主人的鲜鱼端起酒杯。
“其其格姐姐,既然奶奶们都不会喝酒,我们俩陪着爷爷喝酒吧。爷爷,欢迎您和奶奶来青纱寨做客!”
“好呀,鲜鱼妹妹,我们陪爷爷喝!”其其格举起酒杯,爷爷昂格尔一听说两个孩子要陪着自己喝酒,就更开心了,嘴巴笑得山羊胡子都一颤一颤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爷爷,好喝吗?咱家有的是,山下酒厂自己酿制的。”鲜鱼举起杯,和爷爷昂格尔喝了一杯,“爷爷,你知道吗?酒厂是我的奶奶们用金子砸回来的,牛家镇最大的酒厂,我奶奶们说买就买了,奶奶还有一套绝无仅有的阿拉伯人蒸馏酒的设备,所以做出来的酒才特别好喝的。”
“你的奶奶们也太厉害了吧!”昂格尔听了对鲜鱼的奶奶们大加赞赏。
赵大力和赵二力抿着嘴笑了,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爷爷,我说这个酒喝了会上瘾的,是不是?”其其格端着酒杯问爷爷。
“我孙女说得太对啦!真的会上瘾的!了不起的人家出美酒啊!太好喝了!”昂格尔第一次喝烧酒,越喝越想喝。
三个老太太眼见着他们一杯又一杯的,赵二力使劲儿咽了咽口水。看着蒙古老头夹了一口菜,吧嗒又一口酒。
“我说错了,我是喝酒的!我不想坐着看你们喝酒了!”赵二力实在忍不住了。
“我也说错了,我可能喝酒了!看着你们喝我都要流口水了!”乌仁图娅也受不了了。
“好吧,我也是会喝酒的!”赵大力撸了撸袖子,端起酒杯。
三个老太太不装了,开始举杯畅饮了,几个人的酒就喝得有意思了。酒一进肚,话跟着就来了。三个老太太喝着喝着,就开始比年龄,比来比去,三个人是同年生人,这下可好了,分不出大小,于是,三个人约定,互相直呼名字。
“乌兰图雅,我们三个一样大的老太太一起喝一杯,不带老头儿!”赵二力端杯站起身。
“为什么不带老头?”昂格尔不满意的问。
“我们老太太一起喝酒,你是老太太啊!”乌仁图娅不客气的说。
昂格尔被乌仁图娅噎的没词儿了。
三个老太太一喝起来,没别人什么事儿了。不到一个时辰,三个老太太都有些喝多了,乌仁图娅喝多了就要跳舞,满院子蹦哒,赵二力本来想拿出大刀耍一耍,看着乌仁图娅左扭一下,右扭一下的在跳舞,她的内心又开始攀比了,拉着赵大力跟着乌仁图娅在院子里绕着圈的跳舞,根本停不下来。
大都城里的李李白还在到处找赢火云的时候,赢火云自己回来了。赢达旺怎么也没想到,女儿自己回来了。
“孩子,你去哪儿了?”
“我去看看母亲,给母亲嗑了几个头。”赢火云一脸的尘土,衣服也破了,脸上还有伤。
“你想去看看母亲,就和我说啊,你看看你,这是怎么了?”
“父亲,以后我再也不离开家啦!我就在您膝下伺候您,您千万别不要女儿啊!”赢火云哭的很伤心。
原来,赢火云撬开窗户逃出去,并没有想回来。她每天趴在屋里门上偷听外面说话,从赢达旺的言语中大概推测到了母亲的墓所在的位置。她下决心出去以后去衙门告状,为母亲报仇,让赢火虫那个恶人赔命。她背着自己平时攒的财物、细软,雇了一辆马车,找了很久才找到母亲的墓。看到母亲的墓碑是一块无字碑,心如刀绞。母亲的人离开了,墓碑上连个字也没有,一生活得太悲惨啦!她跪在母亲的墓前,大哭不止。
富小娥的墓在深山里,赢火云是高价才雇到的一辆马车,她把买的供果摆好,给母亲嗑了三个头,打算离开的时候,发现自己其实是没有地方可去的。车夫看见这么貌美的小女子一个人在深山里,就起了歹意,动手抢了赢火云的财物、细软,把赢火云捆了打算卖去青楼。
马车行走在山间小路,车夫这一趟下来,财物抢了不少,这姑娘卖了还能再得一份银两,心情特别的美,边赶车边哼唱着小曲儿。
赢火云在马车里,哭了半天,嘴巴被车夫用破布塞住了。她一想到落到这个面目可憎的车夫手里,自己还哪能有好啊!她越想越急,掉下马车摔死,也不想落在车夫手里,就拼命地扭动着身子往马车外挪动,用了好大的力气挪到了马车的边缘,两只脚用力蹬住马车,纵身一跃,整个人掉在了山路上,赶紧骨碌碌滚下山坡,一动也不敢动。在山坡很久,都没有听见马车的声音,才敢坐起来,把身上的绳子靠着树干磨断,起身往大都的方向走。
赢火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一个人走过山路,而且是天色将晚,以前在大都城里的大小姐,从来不知道深山里,会有各种鸟鸣虫叫,各种听着让人直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她吓得快步流星的跑起来,远处又传来马车的声音,她赶紧顺着山坡滑下去,藏匿在
“那个死丫头跑哪儿去了?应该在这条路上啊!还敢逃跑,看我抓住不扒了她的皮的!”
赢火云听见车夫骂骂咧咧的声音,自己捂住嘴巴,心惊肉跳的。又等了很久,确定没有声音,她又爬上来继续赶路。听见点风吹草动她就藏在山坡下,一路走走停停,她在山坡下睡着了,天已经亮了。
她跑回赢家的时候,眼泪再也止不住了。她决定再也不离开这里了,报仇也要在这个家里,一点一点把这个家变成自己的,离开了这个家,自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活都活不下来用什么去报血海深仇啊?
李李白飞跑着去了诗礼画轩,去告诉他们,赢火云回来了。
赢火虫的危机就这样解除了,至少赢火云在这个家里就不会去报官。
鲜于诗和鲜于礼知道了这个消息以后,非常开心。四处寻找赢火云两天了,找不到赢火云,每个人心里都是焦急的,一天找不到,赢火虫就有可能存在危险。鲜于诗这两天为了赢火虫的事绞尽脑汁,都忘记了担心其其格去大草原的事了。
托娅又来了。
“鲜于诗,你怎么回事啊?那天自己就跑了,你和我定亲了你不应该高兴吗?因为其其格长得丑,我们家才打算拿出十车彩礼的,可现如今,你能娶到我这么貌美如花的女子,还得了十车彩礼,不应该感觉天上掉馅饼了吗?你占大便宜啦!你有没有点数啊!”
托娅一屁股坐在鲜于诗的旁边儿,她对鲜于诗看待自己的态度不太满意。
“你搞清楚点行不行?你家自己拿了十车彩礼到我家,一开始想嫁其其格,后来又换成了你,我从一开始也没想要你家的彩礼,钱财嘛,老子有的是,不稀罕你家的十车彩礼,你现在就拉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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