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赵大力复活(1/2)
鲜能才就这样走了,带着家人无尽的哀思走了。
吉雅赛音没有再回青纱寨画壁画,也没有和鲜于道别,悄悄的走了。他对先生的离去不能释怀。他的父亲母亲亦是如此。
赵大力病了。完全起不来床了,她一心一意的想追随他而去,心里对生完全没有了想法,一心想死的人,用什么样的药也难以治愈的。赵二力成日里以泪洗面,不吃不喝的想着要跟姐姐赵大力一起走。赵二力这些年依赖着姐姐赵大力和姐夫鲜能才生活,姐夫的突然离世,姐姐又不想活下去了,让她一下子失去了依靠。
鲜胜和齐星楚急坏了,父亲刚走,不能眼睁睁看着母亲和姨母也跟着走了。鲜胜急的满嘴大泡。齐星楚急的眼睛直冒火,她忽然想到了把自己的母亲接来劝说劝说,也许还能有些效果呢。
那日,送走鲜能才以后,楚青纱心里难受,直接带着孩子们回青纱寨了。回去以后,她躺了两天才缓过来。同龄人的离去总让人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更何况是这么熟悉的亲家,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在眼前,怎么就说走就走了呢?楚青纱想想还是很难过。鲜鱼和鲜倩儿乖巧的在姥姥床边服侍着。
“孩子们啊,不用在这儿陪姥姥,姥姥知道你们惦记姥姥,爷爷是姥姥多年的老朋友、亲家,突然离开,姥姥会难过,你们是不是会理解?姥姥过两天就好了!没有时间治愈不了事情。你们接着画画吧,做你们想做的,孩子们啊,你们知道吗?画画是可以以画咏志的,把你们对爷爷的思念画到画里面,什么时候看到这幅画都会看到思念在里面的。要不要试试呀?”
“真的吗?姥姥,我要试试!”鲜鱼看着姥姥说。
“我也要试试!”鲜倩儿说。
两个孩子说着就去画壁画了。楚青纱知道孩子们心里也很难过,为了转移孩子们情绪,就鼓励两个孩子接着画画。
和之前的热闹的场面不一样,这次开始画只有姐妹两个人。鲜鱼背着小木箱爬上去,她的心里真的很思念爷爷,那么慈爱的爷爷,说走就走了,她的心里空空的,用什么样的笔墨可以表达对爷爷的思念呢?她沉思了半天,拿出毛笔,在壁画的主峰上画了一棵挺拔的松树,枝干遒劲有力,她特别在松树上画了弯弯绕绕的藤,藤上开着九朵淡淡的小花,好像爷爷在对着九个孙子孙女笑着说:“孙子们啊,在爷爷学堂可要好好学啊!”
眼泪不知不觉滴落下来,嘴角却浮现笑意,她要让爷爷永远站得高高的,见证他们这些孙子孙女们成长。
鲜倩儿在模一样的花,是奶奶和姨奶奶,紧接着是父亲母亲,散落在两旁的是九朵小花,这样的一家人却少了中间最重要的那朵,鲜倩儿忍不住哭起来。
楚青纱接到女儿的信儿就马上赶来小羊家洼村,一进院就看见女儿女婿都在抹眼泪。看见她进来指了指赵大力的房间。楚青纱进屋第一眼看到赵大力,惊呆了!前后不过两三日,赵大力整个人变得骷髅一样,脸部凹陷干枯,眼珠儿间或一轮的转一下,嘴唇发白,没有任何血色,和之前充满活力的赵大力简直判若两人。
“赵大力,你这是干什么?你要走啊?”楚青纱大声喊着。
赵大力似乎看见楚青纱进来了,眼珠儿还是动也不动。
“我说赵大力啊,你这是干什么?置亲人朋友于不顾了是吧?行!你真够狠的!一心求死了是吧?你个无情无义的赵大力!你还有和你相依为命的妹妹,还有想和你喝酒耍酒疯的亲家,还有九个孙子孙女,你就全不管了?我告诉你啊!赵大力,今天你就是跑到鬼门关我都去给你抓回来!想走!没门儿!赶紧给我滚回来,老娘还要和你喝酒呢!快点!”齐星楚拽了三次母亲,担心母亲的话语过重,母亲都甩开她,依旧大声的喊着。
赵大力的眼珠儿动了,转了几转,睁开眼睛。
“那倒是拿酒啊!”赵大力欠了欠身子,沙哑的声音说着。
“大力让拿酒呢!大力活过来了!”赵二力激动的语无伦次的叫着。
是的,赵大力又活过来了。冥冥之中,她面前的蜡烛最后的灯芯儿已经接近扑灭,她恍惚间看见鲜能才向她走来。
“大力啊!你不要来找我,我现在还不想见你,你和二力都要活到一百岁,不活够一百岁都不要来见我,听见了吗?快回去吧!”鲜能才向赵大力摆着手。
赵大力迷迷糊糊的回过神儿,就听见楚青纱在破口大骂。所以,赵大力又活过来了。
“你咋就这么狠呢!我去鬼门关你都要给我抓回来!我说啥也不去了,我还要和你这个恶婆子喝酒呢!哈哈...”
大都城内。
鲜于诗把《江山图》准时给上柱国乃仁台送去了。乃仁台死死盯着《江山图》看了半天。
“这幅是真迹?”乃仁台有些质疑。
“是的,如假包换的。”鲜于诗肯定的说。
“好吧,给我留下赏玩几天吧。”
“可以是可以,您能告诉我大约几天吗?毕竟咱家还指着卖它回本呢,小本生意,全仰仗着大人支持啊!”
“我说几天就几天,我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和你商量,我说给你就给你,我说不给就不给!全看心情!哈哈...”乃仁台盯着鲜于诗恶狠狠的说。
“大人您见过的奇珍异宝比我吃的饭都多,相信大人不会看得起小人区区一幅画的。”鲜于诗不卑不亢的说着。
乃仁台心里想:“难怪义子和这小子好,这小子的确有点意思啊!”
鲜于诗心里却在想:“看来我估计错了,上一幅《江山图》不是乃仁台偷的啊,又会是谁呢?”
其实上一幅《江山图》真不是乃仁台派人干的,不是他没派人,是他的人去晚了,画已经被盗了。所以气得乃仁台逼着鲜于诗拿出来画。乃仁台那天实在太生气了,到底是哪个混账,比老子下手速度还快,我还要定了这幅画了。
上一幅《江山图》是商容雅派人去偷的。商容雅觊觎《江山图》很久了,这次听说在大都出现了,她就急不可耐的想动手。诗礼画轩开业的时候,她特意去了店里看到了那幅画,看到那幅《江山图》的时候,商容雅的内心就开始激动起来。
“这原本就是属于我的画,我得赶紧拿回来。”商容雅不动声色的看完画走了。
一直等到诗礼画轩打烊,商容雅心里火急火燎的。派去的人很顺利就把画偷出来了,商容雅激动的一夜都未睡好。
赢火虫听说鲜于诗给乃仁台送去了《江山图》,而且推断上一幅《江山图》不是乃仁台偷的,他就开始怀疑自己的母亲,凭他对母亲的了解,她觊觎的东西,一定会想办法弄到手的。他把温暖萨日盖放在诗礼画轩,鲜于礼照顾着。就悄悄的回到家,潜入母亲的小院,想一探究竟。
“谁?”母亲原来在家。看到了他的影子。
“母亲,是我,我来看看你!”赢火虫笑嘻嘻的说着。
“你这个时候来干啥呀?”商容雅明显很警惕。
“来看看母亲呗!”赢火虫边说边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江山图》,便心生一计。
“母亲,你知道我朋友有多厉害吗?”
“哪个朋友啊?”
“诗礼画轩的鲜于诗、鲜于礼啊,他们简直太厉害啦!诗礼画轩开业的时候,展出的《江山图》居然是赝品,我都没看出来,你说厉害不厉害?结果那幅《江山图》被盗了,偷画的人如果知道是赝品,会是个什么心情呢?”
“什么?赝品?不可能吧?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商容雅悻悻的说。
“真的,乃仁台不是逼着他们交出《江山图》吗?他们被逼的没办法,才把真迹拿出来,给乃仁台送去了,不送去也不行啊,要命啊!”赢火虫已经看出母亲的不安了。他心里已经确定是母亲派人偷的《江山图》了。
莫名的耻辱感像座大山一样,压的赢火虫透不过气来。他看着母亲在掩饰着慌乱,鄙夷之情难以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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