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申明义开店（2/2）
“申明义是怎么找到小羊家洼村的呢？”齐大胜还是有疑问。
“申赢两家竞争，申明义跟踪赢火虫，看赢火虫去了小羊家洼村的鲜家，想知道赢火虫接触鲜家的目的，就派人偷了鲜家，却只偷了一幅赢火虫的画。”不忽木说。
“嗯，有道理啊！镇长这么一分析，明明白白啦！”齐大胜露出来满口的大白牙灿烂的笑了。
四个大人又聚到一起了，最近他们一有烦心事就坐到一起喝酒。每次坐到一起，都能喝出新高度。不忽木和齐大胜两个人边喝边唠，阿意思和楚青纱更是有说不完的话，两个人说一会儿喝一会儿，就这样，男人和男人，女人对女人，各有各的节奏，互不影响的喝着。
三个小孩躲到吉雅赛音的蒙古包里，吉雅赛音在自己的蒙古包里摆了一张圆桌，特意拿了鲜鱼最喜欢的几样点心，倒上温暖的酥油茶，阿意思给孩子们做的手把羊肉用木托盘端进来，羊肉的香气扑面而来，三个人围坐在桌前，吉雅赛音拿了一大块羊肉递给鲜鱼，鲜鱼不客气的接过来大口的吃着。
“太香啦！我这两天就馋阿意思大婶的这个羊肉了，想想都能流口水的！”鲜鱼边说边吃。
“那以后你想吃的话，我就给你送青纱寨去吧！”吉雅赛音认真的说。
“不要，太麻烦了！我实在想吃，就和姥姥、姥爷、妹妹来你家。”
吉雅赛音没说什么，一直看着鲜鱼吃肉。
“哥哥，我也要！”鲜倩儿看着吉雅赛音说。
“给，给老幺这块最大的！”吉雅赛音笑着拿起一大块羊肉递给鲜倩儿。
大猪呼啦，小羊米亚和黑瑞也特别兴奋。连几只老羊都时不时的凑过来玩玩，把小脑瓜儿往三个人的腿上一趴，撒着娇。
鲜鱼看见吉雅赛音的书桌前，堆满了练习过的纸，好大一堆。案子上摆着几本书。
“吉雅，你变了？以前的你不那么爱学习呀，现在这么刻苦了！”鲜鱼说。
“因为我发现我什么都不会，没有拿的出手的本领。我不想这样！”
“学进去一样会有乐趣的！我最近天天蹲在观景台上画画，当你真的融入到大山大水中以后，你会发现画面是不一样的，连想法都不一样了！”鲜鱼说着。
“是啊，我真正学进去了以后才发现真的太有乐趣了！以前我不能相信自己可以做到。爷爷说，以后介绍我去他的一个朋友那学习，他的那个朋友的书法当今敢称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非常牛的一个人。就是不知道人家能不能收我这个徒弟呢。”
“是吗？那太好了！吉雅你肯定行！他敢不收你，我就敢保证他再也收不到比你更好的徒弟啦！”鲜鱼非常确定的说。
“真的吗？那我要再努力些！不会让你失望！”吉雅赛音笑了，压抑了这么久的痛苦烟消云散了，换来的是希望，是憧憬，他整个人都变得闪光了。
“吉雅哥哥，你写的真的太好啦！以前我记得你都不会写几个字的。记得爷爷学堂搬到村祠堂的时候，李李白他们也来学习，爷爷测试大家，你就没写几个字啊！”鲜倩儿正趴在桌前看吉雅赛音的字。
“和你们俩说吧，那次让我感觉非常耻辱，同样的年龄，你们家个个能写会画，而我，像个白痴，居然和李杏儿李桃儿一样的无知了，当时真的觉得挺没脸的。”吉雅赛音之前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这些话的，现在说出来了，心里一下子觉得很舒服。
“我这两天就有个想法，想在青纱寨的岩壁上作画，我盯着那些岩壁很久了。”鲜鱼说。
“你真有想法，这个小脑瓜里装了这么多东西呢，想做就做，更待何时！我可以去帮你！”吉雅赛音看着鲜鱼。
“我也要画，在岩壁上。”鲜倩儿大声的说着。
......
牛家镇申家瓷器店里，一天的营业结束了,到了晚上对账的时候。
开业第一天，营业额不算太理想，看的人多，买的人少。结果晚上一对账，只有一对梅瓶卖出了很好的价格。申明义挺高兴，心想到底是大都那边的精品，还是很抢手的，自己果然没有看错。看账本上记录的是第一笔交易，心里暗暗 得意，这不就是开门红嘛！唉！天助我也！想不好都不行啊！他拿出来一些散碎银两打赏了伙计们。
有一个小伙计吞吞吐吐的想说还不敢说的，神色紧张的样子。
“你，要说什么？说吧，今天是大吉的日子，本掌柜一概不气。”申明义心情特别好。
“这个，那个今天第一位进店顾客的是个，是个女人。”小伙计怯怯的说着。
“唉，摊上了，也没办法，今天早上开业的那会儿人太多了，也不怨你！她不是没买东西嘛？”申明义想训斥小伙计，一想第一天开业，讨个顺利吧。
“那个，两个梅瓶就是那个女人买的！”小伙计吓得额头都冒汗了。
“什么？第一位顾客是个女人，还第一个买走我们的货？！要死啊！为什么卖给她？轰她出去啊！不卖给她！你难道是死的啊！”申明义暴跳如雷。千辛万苦的开了业，还让一个女人触尽了霉头，这个店以后还会好吗？这难道就是命吗？
“都给我滚出去！”申明义咆哮着。
申明义看着所有的伙计都出去了，狠狠的关上了房门。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柜台前。
看着一件件器物都是自己精挑细选摆上去的，这难道还不够努力吗？老天是不是不想让我好啊？一大早上挤进来谁不好，偏偏挤进来个女人，居然还买了我们的东西，这个女人还是茬子，不卖就要砸，这是上天派来专门折麽我申明义的吗？还是赢火虫搞的鬼，是不是那个小兔崽子在害我啊？赢火虫那小兔崽子，已经背靠上柱国了，我他妈的为什么事事不如意？
申明义发疯的想着，怨着，恨着，无奈的他哭了...
不忽木家里，四个大人已经喝出高潮了。齐大胜给不忽木讲了山寨里的两个土匪，在申明义送礼后，吊着他的事，把不忽木逗得哈哈大笑。
不忽木给齐大胜讲申明义去衙门里吓唬他这个芝麻官的事，把齐大胜笑的肚子都疼。
阿意思想起一件事，便问道：“楚姐姐，你今天是第一个进瓷器店的客人吗？”
“是啊，我被挤进去了！”
“你进去了还第一个买了货？”阿意思接着问。
“对啊，小伙计还不愿卖我呢，我说了，不卖就给他砸了！他才不情愿的卖给我的。”楚青纱说。
“哈哈哈...”阿意思笑的前仰后合，把另外三个人都笑糊涂了。
“我和你们说啊，做生意开店都有讲究，开业第一天，第一位客人不要是女人，成交的第一笔生意不要和女人做。会触大霉头的，生意以后没个好的！姐姐，你是去砸场子的吗？哈哈...”阿意思边说边笑。
楚青纱也愣住了，她没想到，今天歪打正着，做了这么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呢。
“这回申大掌柜得哭死啊！这无意当中就让人给砸场子了！”不忽木笑着说。
“人不地道，老天都不帮他，没办法啊！让他还派人入室偷，遭报应了吧！让鲜老头的亲家给场子砸了吧！夫人，你是不是故意在给亲家报仇呢？哈哈...这申大掌柜再从我寨子路过，我齐大胜都不好意抢他了呢，太可怜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