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2/2）

孟妃去世后，孩子就被晋帝私下送到了曾府托给了曾氏夫妇，主要是因为杨氏与孟妃的关系很好。对外说命格不合，去行宫居住。

皇后也大病一场，觉得是因为自己才让她如此结局，哪怕太后与晋帝再怎么开解也不能释怀。等到第二年春，先是大皇子因为发作哮喘去世了，不到两个月二皇子意外落水也去了。皇后受不住打击，病情更重了，那怕晋帝放下政务，日日陪着她也挽留不住她。夏日还未过完，就薨逝了。

林御史此时已经致仕，在老家听闻女儿去世的消息，大受打击，不到一个月也去世了。

……

如风这夜很晚才从太后寝殿里出来，出门时靠在门口已经睡着的小桃听到动静醒来，连忙起身悄声问:“公主，咱们回去吗？”“嗯。”

她所住的偏殿并不远，但是也要走上几步。近几日地上的雪没化，白日还有宫人清扫出一条路，但是晚间这雪又给铺上了。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小桃见如风一直不说话，见周遭无人，跟以前一样，主动走到她身边挽住自家女郎:“姑娘，怎么了？”

如风停住脚步，看着一脸担心的小桃，问她:“小桃，你自小跟我长大，可是还有半月我就要去北越了，你在上京还有家人，要不然我将你送回父亲母亲那里，别和我去了？”

小桃听她这话，松了挽住的手臂，认真看着如风“姑娘你进宫时就问过我了，那时我怎么说今日还怎么说。我再说一次，我宁小桃这辈子都跟着姑娘你，姑娘你才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的父母皆不在了，若姑娘不要我了，剩下的家人未必还能容我回去，不过也是匆匆把我嫁了算数。北越也好，南疆也罢，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休想摆脱我。”

见她说得如此决绝，如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暗自感动，牵了她的手在雪地里去……

正月初一晚上，长生就悄悄给了沛云递了信，说是长公主和宋相初二这日要来别家。

沛云收到消息后连忙去了祖母房里。

将这事与祖母说了后，别老夫人又让人去叫长子别惊鹤。

因为别老夫人娘家已没有人，自己也没女儿，所以一般初二这日往年都是没什么走动的。长公主他们兴许就是想到了这点，才说在初二这日上门。

别老夫人先问的是沛云:“你与那长信侯府的长生，如今是说定了？”

沛云面对这般直白的询问心里也是害羞得很，但是祖母是亲人，如今也要坦白才行，依偎着祖母说:“之前未与祖母说是觉得一切都还早，如今祖母问起来云儿也不瞒祖母了。我回来时父亲说让我自己相看合适的郎君，这大半年来，我确实觉得这宋家长生不错，而且他也钟情于我。所以若是现下说起国培之人，云儿也只愿意是她。”

别老夫人摸着孙女的臂膀，笑呵呵地:“我家云儿确实也长大了，你哥哥的事差不多也没什么变数了，你的事也应该加紧了。我的云儿眼光确实不错，那长生我见过，是个好孩子，你伯伯也说过这孩子不错。而且他家中简单，长公主和宋侯也是和善之人，若你们真的心意相通，这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沛云听祖母不反对心里放松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