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新世界（2/2）

伊尔莎以惊人的兴趣观察着他想象出来的虚幻场景。尽管他尝试了，但他就是不明白她为什么对这些东西如此着迷。难道它们不只是幻觉吗?她是欧洲最好的魔法学院的一名法师。她一生中肯定见过很多这样的人……

最后他决定问她。由于他不想让基里尔偷听他们的谈话，他就与她建立了精神联系，并通过心灵感应与她交谈。一开始，她吓了一大跳，脑子里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她畏缩了一下，但她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她的回答迅速而流畅，没有流露出无意的想法。很明显，她对这种交流有经验。

[你可以忽略火车病房的变形破坏]伊尔莎通过心灵感应通过链接传送回来。我的意思是，你当然可以。对于像你这样的人来说，做那件事是小事。我也能做到。然而，在被守卫压制的情况下施展如此复杂的幻象……需要相当的技巧。你是说你试图假装自己“有点正常”吗?这怎么可能是正常的?]

[呃，好吧……Kirielle也说不出这有多神奇，]他笨拙地回复道。

说实话，在此之前他也不知道。他学会这些幻觉几乎完全是为了取悦基里尔。对他来说，这些都只是小把戏，避开火车上那些可笑的干扰病房也是如此。他完全忘记了，像伊尔莎这样的人能准确地知道他在做什么，这有多困难，并发现它值得注意。

于是，伊尔莎寄来。你很擅长对抗魔法对抗一个千年巫妖。你是一个心灵法师和一个魔术师。你可以轻松地传送并打开次元之门。你可以复制你自己。你是一个制造傀儡的专家，这意味着一切。你说你在八年内就实现了这些目标?]

[差不多，是的，]Zorian证实。

请原谅我直言不讳，卡辛斯基先生，但你不是一个相当普通的法师吗?伊尔莎好奇地问。从我所得到的信息中，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人。相信我，人们已经调查过了。每当像戴门这样的世界级天才出现时，他们的家人总是被调查，以防他们的恩惠在血液中流淌。

[除了天生的心灵法师之外，我确实很普通。]佐里安平静地说。伊尔莎的话以前可能会激怒他，但现在他已经不在乎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的，我作为法师的快速成长都是由于时间循环。这不仅仅是给时间，你知道的。它也给了我几乎无限的资源，访问受限的材料和大量通常无法获得的经验。这也给了我巨大的压力，让我一直保持动力，否则我就不会这样。我真诚地认为，如果处在同样的位置，任何人都能做到我所做的。好吧，只要他们没有在压力下崩溃……]

伊尔莎沉默了一会儿，但佐里安几乎能感觉到她脑袋里的齿轮在转动。她可能是第一次意识到时间循环所代表的那种惊人的机会。

[我想我有点嫉妒你了，卡兹基先生。]伊尔莎最后总结道。

“先别嫉妒我，”他对她说。[我很有可能最终会被抹去，我的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什么?她吃惊地问。你是什么意思?]

说完，他开始向她详细解释情况。他告诉她关于《红袍》的事，关于他们是否能走出时间循环的不确定性，他必须解决的问题才能在出口中幸存下来，等等。

我花了些时间把所有的东西都看了一遍。奇怪的是，尽管他刚刚告诉伊尔莎，他们很有可能在最后失去一切，但到最后，伊尔莎看起来更平静、更放心了。话又说回来，也许也没那么奇怪。她已经知道，像她自己这样的临时标记只能维持六个月。相比之下，一个更遥远的最后期限也会摧毁扎克和佐里安，可能看起来没有那么可怕。相反，如果他们失败了，他们也有同样的命运在等着他们，这可能会让她感到安心。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决定让这么多人参与这个时间循环，而不是把整个事情都垄断给你自己和扎克。“你的处境很绝望，”她说，哼着小曲，声音大得足以让基里尔听到，并给了她一个奇怪的表情。

[你不必听起来这么高兴。]佐里安抱怨道。但是，是的，我们确实非常需要你的帮助。

伊尔莎主要是因为她的关系。虽然她大多数时候表现得有点低调，但她认识很多人，也得到了不少人情。希望她能帮助他们说服人们去执行他们想出的任何疯狂的计划，并抚平他们在此过程中引起的任何不满。考虑到他们这个小阴谋的其他成员很少有外交倾向或熟悉官僚主义的争吵，这是一项宝贵的技能。

而且，她还是个厉害的变身专家。佐里安不敢肯定，但他觉得她也许能帮他更快地制造出他的傀儡。当然，她不能把它们做成动画，但他现在每次重启都要制作大量的机器人，所以要制作足够的机械身体来制作动画就需要一段时间。如果伊尔莎像Xvi声称的那样擅长改变和材料炼金术，她应该能够接管这部分生产过程，让Zorian自由地做其他事情。

为什么不雇人来帮你呢?当他告诉伊尔莎时，她问道。[我从Xvi那里听说你已经做了很多次了。]

[我不能。]佐里安摇了摇头。[任何与我签约的人肯定会知道我打算用这样一个复杂的金属娃娃做什么，没有许可证是禁止制作具有战斗能力的傀儡的。]

(有道理。)伊尔莎说。[你肯定不想让随机法师在空闲时间为自己打造一支傀儡私人军队。]

[没错。]佐里安说。我也许能哄一个人给我做一个木偶，但如果我订购一批20个木偶，他们会抓狂的。没人想卷入一场未遂叛乱之类的。他们把我赶出商店时，如果没有立即向政府举报我，我就算幸运了。

伊尔莎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她改变了话题。你知道，所有这些关于傀儡和改变的讨论让我想起了你在解释时间循环是如何运作的时候我想到的一些东西。摧毁整个世界，然后从无到有地重建它，这让我想起了我一直以来的野心。

(哦?你是说真正的创造?佐里安猜到了。

你知道吗?伊尔莎很吃惊。我不记得在你身边说过……我想我以前的一个化身告诉过你吧?]

[是的，]佐里安证实了。我一开始经常找你，向你学习。你教会了我很多我现在知道的东西，或者至少给了我正确的方向。

伊尔莎笑着说:“我们以后再谈这个问题吧。”你好像欠我人情，而我却浑然不知。如果我都不知道我对你有影响力我怎么知道该找你帮忙?但无论如何，真正的创造…是的，在某种程度上，时间循环是我的愿望的最终表达。一种魔法，一遍又一遍地创造整个世界。你确定你不知道该怎么做吗?]

[不，对不起。]佐里安抱歉地说。这种力量在范围和神秘性上绝对是神一般的。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原始的，因为主宰者之门似乎就是由其中之一制成的。]

[考虑到过去凡人法师这样做的故事，考虑到有一种设备可以反复创造一个完整的世界，我相信这比大多数人想象的要容易。也许我能通过观察我所处的这个不断被重新创造的世界来弄清楚一些事情，伊尔莎若有所思地说。

[也许。]佐里安疑惑地说。他怀疑她这样做真的会有什么结果，但他不会阻止她。

最后，基里尔打了个盹儿，心灵感应的对话也渐渐平静下来，佐里安和伊尔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火车继续着开往西奥里亚的例行行程。

-打破-

当佐里安、基里尔和伊尔莎到达西奥里亚并下船时，他们发现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们了。扎克的出现是意料之中的，但陪同他的还有Xvi、Kyron和Taiven。当然，大多数人对此都没有反应，但基里尔很清楚这其中有什么可疑之处，她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每个人，然后安静了一会儿。佐里安还注意到福托夫在远处奇怪地盯着他。他不确定哥哥对他到底了解多少，但他可能知道佐里安直到最近才有了真正的朋友，所以让一群人在火车站等他实在是太不寻常了。不过，他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或靠近，因为没有人攻击任何人，佐里安看起来也不需要帮助。

在把Kirielle送到Iaya的住处后，这群人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开始交谈。凯龙，他们的战斗魔法教练，由于他高超的战斗技能和他与埃尔德玛军队中的人有联系而被纳入了这个团体。他是第一个发言的。

“你为了保留我们的记忆而放在我们身上的这些临时标记……它们能被撤销吗?”Kyron问道。

当然，他们首先要讨论的是记号笔。佐里安没有责怪他们。他知道，如果他处在他们的位置，他也会是一样的。他有点困惑，为什么他们在等待的时候没有直接问扎克，而是把这个问题留到现在，但也许他们讨论了其他事情，比如时间循环是如何工作的。或者他们最近才聚在一起，没有时间讨论任何事情。他知道扎克讨厌等待，而且有迟到的习惯，所以他可能没有在火车站呆太久。

“是的。”佐里安直截了当地告诉他。

“?”Kyron接着问道。

“好吧，我们需要夸塔奇·伊希尔现在拥有的那顶王冠。”佐里安小心翼翼地说。“所以不是真的，不是。”

扎克说:“此外，移除标记只会阻止你在下一次世界重置时保留你的魔法和记忆。”“在那之前，它不会抹杀你所取得的成就。”

“标记用完或被撤销后可以重新使用吗?”Xvi问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扎克叹了口气。“可悲的是，这并不容易。是的，你可以在同一个人身上做第二次标记，但必须在12次重新开始之后。你不能只是去掉记号笔，然后再涂上它来延长时间。”

“我想象的就是这样，”Xvi承认。

佐里安突然痛得大叫起来。环顾四周后，他意识到泰文莫名其妙地捏了他的胳膊。

“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他抗议道。

“我想确保你的手臂真的很好，”她皱着眉头说。

佐里安突然意识到，这就是在之前的重启中被Quatach-Ichl切断的那只手臂。她上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差不多是个跛子了。

不过，她怎么能像那样捏他呢?佐里安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泰文，巧妙地把伊尔莎放在他们两人之间。伊尔莎笑着看了他一眼。

“那计划是什么?”Kyron说。

佐里安说:“我们希望能找到一种方法，将临时标记调整为无限期的。”“不可否认，篡改一块可能有神灵参与的魔法听起来毫无希望……但我们怀疑红袍正是通过这种方法进入时间循环的。如果是这样，我们也应该有可能做到这一点。”

扎克说:“好吧，如果红袍子都能做到这一点，那么我们所有人一起努力，一定能想出办法来。”

“如果你失败了呢?”Xvi坚持道。

Zorian说:“我们希望能在6次重启之前收集到整个钥匙，届时我们就能打开出口。”“如果到那时我们也准备好了退出方法，我们可能就能让你在那个时候跳出时间循环。到那时，你的马克笔用完就不重要了。”

“然后呢，你打算在时间循环中独自继续吗?”Taiven问道。“或者你只是打算在我们离开后创造新的临时循环?”然后把他们也弄出来?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但我认为这个世界不需要三个不同的泰文斯。”

“实际上，我们会和你一起走出时间循环，”扎克说。“我们已经在时间循环中得到了几乎所有我们希望得到的东西。没有必要因为贪婪而把一切都拿去冒险。如果我们能在六个月后离开，我们就会离开。”

听到这个宣告，大家都沉默了。佐里安知道，新来的环形人担心他们的动机，担心他和扎克在抛弃他们之前，试图尽可能地利用他们。不是没有道理的恐惧。临时标记的设计基本上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据推测，控制者会在不告知时间限制的情况下把这些东西放在人们身上，让他们享受与人一起工作6个月的所有好处，然后很方便地忘记一切。然而，扎克和佐里安并不打算仅仅为了获得方便的劳动力而使用临时标记。他们让他们陷入困境，他们会尽最大努力让他们摆脱困境。也许他们最终会失败，但这并不是因为缺乏尝试。

“嗯，”Xvi终于打破沉默说。“那么，我们最好开始工作吧。”

-打破-

几天过去了，许多新环路的影响很快就显现出来了。凯尔比佐里安晚了一天到达西奥利亚。卢卡夫和阿兰尼克不需要被苏多米尔的阴谋所拯救。泰文不再和她的团队一起猎杀怪物了。伊尔莎的课程完全不同，因为她决定要改变一下。在重新开始的第一天，头侧大鼠就被佐里安的模拟物彻底消灭了，除了模拟物保存下来供研究的少数个体。他们让Xvi、Anic和Silverke相信时间循环是真实存在的例行公事变得没有必要了，这让他们腾出了大量的时间。

最后，在使用他们的能力操作Bakora之门网络之前，他们不必获得沉默之门专家的信任，这意味着他们可以从重新启动的一开始就进入遥远的地方。

因此，一旦扎克和佐里安解决了西奥里亚的情况，他们就用巴可拉之门到达科斯，这样他们就可以拿起帝国的球体……也许还能得到一只宠物九头蛇。

不过，在此之前，他们决定先去看看塔拉马图拉的庄园，看看那里是否一切安好。戴门向他们保证，他挑选的人都是可靠的，但是佐里安比任何人都清楚，戴门说了很多话……

当他们到达时，发现整个庄园一片繁忙，人们来来往往，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们了。没有必要为自己辩护，或者试图让他们承认Dain就在那里，就像他们在重启时第一次联系他们一样。不过，虽然不用在门口等候很方便，但后来发生的事情就不方便了。就像Cyoria的新循环者一样，Koth的新循环者也希望他们的问题得到回答，本来只是一个简短的检查，结果却变成了一个持续了一天大部分时间的折磨人的问答环节。

“我真的希望这只是一次。”佐里安后来对戴门抱怨道。“你应该向他们解释这些事情的，Dain。”

“我做的!”Dain抗议道。“我猜他们只是想听听你说些什么。你能怪他们吗?”

“我想没有。”佐里安说。如果Dain解释得很公平，那么这些人一定知道，真正负责的不是Dain。他们想要与那些临时标记的来源和拥有第一手信息的人交谈是有道理的。“不管怎样，你的队伍准备好了吗?”如果你告诉塔拉马图拉族，你要突然派他们最好的追踪者大老远地去布兰太尔，他们真的会合作吗?”

这就是他和扎克希望戴门合作的主要原因，也是他们允许他把这么多人加入标记组的原因。说白了，他们需要这些人来找员工。在之前的重新开始中，他们在蜥蜴人国王的帮助下，成功地在布兰太尔找到了一个巴科拉之门，但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是在一片丛林覆盖的巨大大陆上寻找一根小小的手杖。坦率地说，这是他和扎克完全无法单独完成的事情。佐里安永远不会对戴门大声说出来，但他和他的团队可能是获得临时标记的最关键的人。如果没有他们，他们可能永远找不到工作人员。这是他们决定走这条路的主要原因之一。

“我的团队会听我的，即使我告诉他们我们要通过我弟弟打开的次元之门去布兰太尔。”戴门自豪地说。“见鬼，即使只有我一个人收到了马克笔，他们可能也会同意，但他们会抱怨得更多。不过，有了托伦、基尔玛和团队其他关键成员的加入，每个人都很容易同意。至于塔拉马图拉，我不确定我们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什么程度的支持，但我们肯定会得到一些东西。主要的问题是，我们有点不合理，在没有暗示这个想法的情况下就推动了这个项目的全部承诺。至少可以这么说，这不是塔拉马图拉家族通常的行事方式，所以可以预料到会出现一些紧张和怀疑。”

“如果我给你资金和资源，让你投入到他们身上，会有帮助吗?”Zorian问道。“我知道塔拉马图拉家并不穷，但我很确定，如果我们真的努力的话，我和扎克可以筹集到足够的钱来资助一个小州。更不用说在公开市场上买不到的大量无价的材料了。”

Dain看着他，带着一种奇怪的恐惧和喜悦的混合，他的脸在各种不寻常的鬼脸之间交替着。

“我恨你，”他最后说。“你最好计划一下，等我们出去的时候，把其中的一些钱送给你可怜的哥哥。”

“你不是很富裕吗?”佐里安问，朝他扬起眉毛。“你甚至要嫁给贵族了。”

“你永远不会有足够的钱，”戴门说。“从来没有。是的，如果可以的话，请把所有的钱都寄到这里来。试图直接贿赂塔拉马图拉人是不会成功的，但我相信如果我们同意从我们自己的口袋里支付所有的装备和雇佣兵，他们会更赞成这个计划。一些完全无关的礼物可能会很受欢迎。”

佐里安点点头，心里记着要把这件事告诉扎克。

说到扎克，他的时间旅行者同伴，嗯，他的一个时间旅行者同伴，现在，已经在前门等着他们了，开心地哼着歌。

佐里安不用问就能知道那个男孩此刻在想什么。

“喂，”佐里安问戴门。“你知道在艾德玛拥有一个巨大的、被魔法强化的九头蛇是合法的吗?”只是想找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