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十字路口（2/2）

“是的。”佐里安说。“我只是来接你的。天黑前我就能回到西奥利亚。”

“如何?”父亲问。“我以为没人能传送这么远的距离。况且瞬间移动应该是一种高级魔法。”

“这是个秘密。”佐里安简单地说。

父亲发出一种听不懂的嗡嗡声，没有再说什么。

“不管是什么，我希望到时候你能用同样的方法送我们回家，”母亲说，听起来又累又累。“我不适合坐船旅行。我觉得我浪费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来到这里。如果我们能避免乘船返程就好了。”

就是这样。再没有提到佐里安的存在。特别是当这群人最终跨过次元之门，进入塔拉马图拉庄园时，他们受到了奥里萨和塔拉马图拉代表团其他成员的欢迎。在这一点上，佐里安出现在另一个大陆的神秘之处是他们脑海中最遥远的事情。

自然，母亲和父亲都面带微笑，赞美不已。他们在Dain和Zorian面前表现出来的疲惫似乎立刻消失了，他们忙着分发非常昂贵的礼物，没完没了地赞美主人的体贴和慷慨。如果佐里安事先不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他永远不会猜到他们不赞成这桩婚姻。

两天过去了。母亲和父亲慢慢地在塔拉马图拉安顿下来。佐里安尽量远离这个地方，不想过多地卷入Dain的混乱中，他留在庄园里的模拟物也做了同样的事情。因此，他真的不知道他们说服戴门放弃婚姻的努力进展如何。他有自己的事要操心。既然他在塔拉马图拉庄园外有了一个模拟体，他就赶紧安排了一群“沉默的门道专家”被运送到科斯，靠近当地的一个巴科拉门。

令人高兴的是，获得大门钥匙的操作取得了圆满成功。佐里安和沉默的门道专家对此都欣喜若狂。对于阿兰来说，这扇门钥匙代表着通往充满机遇的处女地的通道。对于佐里安来说，这是一种确保无需依赖Dain就能轻松访问Koth的方法。此外，他怀疑拥有这把钥匙会让他更容易说服沉默的门道专家在未来的重启中与他合作。

然而，现在，佐里安回到了塔拉马图拉庄园。他的父母特意叫他来看他们。说实话，佐里安完全预料到这一切会发生。当他们第一次来到科斯时，他们对他的存在泰然处之，但现在他们有时间休息，与人交谈，思考事情，他们无疑意识到他有点不对劲。他唯一不确定的是，在这一切发生之前，重启是否会结束。

他现在正站在塔拉马图拉的一间会议室里，父亲和母亲站在他面前。最初，戴门也想出席这次会谈，但他们以“私人会谈”为由把他赶走了。那还挺有趣的。他们这样对待自己的爱子，是很少见的。显然，无论奥里萨邦做了什么“安排”都是不够的，他们仍然反对这桩婚姻。由于Dain固执地拒绝放弃这个想法，他们现在不太喜欢他。

“我们和Dain谈过你的事。”母亲突然说。

她脸上有一种复杂而忧虑的表情，好像她在决定如何处理这件事上遇到了困难。而父亲却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他的情绪令人费解。

“是吗?”佐里安淡淡地回答。

“他告诉我们，你的能力和能力令人难以置信。比你说的要多得多，”她说。

“没错。”佐里安承认。他觉得没必要隐瞒。他们已经知道他可以快速、可靠地穿越大陆。

“但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们呢?”母亲恳求地问。“家里又多了一个天才是件令人高兴的事。你不会以为我们会妨碍你吧?”

“啊，你的意思是……好像你不妨碍戴门的婚事?”佐里安天真地问。

“那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母亲皱着眉头对他说。然而，她很快控制住了自己。“而且，我们并没有妨碍Dain。我们只是想把他拉回来，因为他拐错了弯。如果他顽固地拒绝我们的建议，我们将勉强接受，而不是为了报复而破坏他的生活。”

“她的意思是，”父亲突然开口了，“我们已经不同意你的生活方式了，所以再多一个不同意又怎么样?”你可以像往常一样，像小孩子一样发脾气，我们会咬紧牙关忍受下去因为到头来你还是我们的儿子。就像我们一直做的那样。”

佐里安把嘴抿成一条细线，眯着眼睛盯着父亲，但什么也没说。父亲只是回望着他，好像在试探他说什么。

“安德尔，亲爱的，我们不是说好了由我来说话吗?”母亲叹了口气。

父亲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手势。他也恼怒地看了她一眼，但她已经转身朝佐里安走去，没有理睬他。

“你在计划什么，佐里安?”母亲直截了当地问他。

“没什么。”佐里安说。他说:“我一毕业就搬出去住。也许更早。开一家自己的公司，给自己买一栋房子，诸如此类。”

“你觉得做生意很容易吗?”父亲的挑战。嗯，那没花多长时间。

“我是个了不起的法师。”佐里安毫不谦虚地说。“即使我的商业头脑是世界上最差的，我也能赚到足够的钱来维持生活。”

“可是家里的事——”母亲开始说。

“就算给我世界上所有的钱，我也不会。”佐里安打断了她的话。

一阵短暂的沉默降临在现场，母亲和父亲互相凝视了很久。

“噢!”佐里安说，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也会照顾基里尔的。”

这句话很自然地使他们俩都惊奇地看了佐里安一眼。

“你说你会照顾基里尔是什么意思?”妈妈慢慢地问。“她为什么需要别人照顾呢?”

“好吧，需要有人教她魔法，让你为她安排的愚蠢的包办婚姻无效。”佐里安漫不经心地说。

母亲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强烈的、震惊的愤怒的表情。有那么一会儿，她似乎无法接受她刚刚听到的话，但随后她对他彻底爆发了。

“你这个小顽童!她激动地对他厉声说。“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奇怪的是，父亲对这一幕只是一笑了之，没有对任何人摇头。佐里安对这种反应感到困惑，但决定暂时忽略它。

“在我看来，情况似乎很简单，”佐里安反驳道，对她的愤怒无动于衷。

“关于你的生活，我们可以迁就你，但你没有权利，完全没有权利告诉我如何抚养我的女儿!”母亲生气地对他大喊大叫，气势汹汹地一脚一脚地冲进他的私人空间。“你太过分了!”安迪，你告诉他!”

“什么,我吗?”父亲带着一种夸张的惊讶神情说。“我们不是说好了由你来跟他谈吗?”

母亲愤怒而恶毒地看了他一眼，预示着以后会受到惩罚，但没有再催促他。

“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基里尔的最大利益，佐里安。”母亲警告他。“别把鼻子伸到不该伸的地方!”

“我担心，如果我得不到一个真正的解释，我还是会坚持我的想法，”佐里安告诉她。

“你不能把孩子从她父母身边夺走，即使你是她的弟弟。”母亲生气地对他说。“我们可以叫警察!”

“但你真的会这么做吗?”Zorian挑战。她往后退了一点。他们都知道她不会的。“此外，我敢打赌，婚姻从一开始就存在合法性问题。”

“婚姻是可以商量的，”母亲激动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你这是小题大做。这只是一个非正式的协议，不是具有法律约束力的文件。我们又不会不惜一切代价强迫基里尔经历这一切。但是魔法绝对不在讨论之列!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教她魔法!”

“为什么?”Zorian皱起了眉头。

“我是在帮她的忙!”母亲喊道，又转过身来面对他。“你不知道她的根是什么吗?”我母亲是什么人?”

佐里安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她的母亲吗?她母亲跟这事有什么关系?他知道他们相处得不太好，但他从来没有真正听到过关于她的任何令人震惊的事情。再说，她已经死了一段时间了。

“等等，”他说。“你是在说——”

“她是个女巫!”母亲抢在他说完之前说。“她是一个女巫，她为此感到非常骄傲。她从不让任何人忘记这一点!有一次，她甚至威胁说，当一群顾客试图不付钱给她做的魔药时，她要毒害镇上的人。你知道，就像古时候人们说的，有人冤枉了女巫，她们就会这样做!”

Zorian皱起眉头。

“你根本不知道做女巫的女儿是什么感觉，”妈妈继续说。“有个儿子就好了。女巫不关心男孩。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他们坚信魔法是通过枪传递给孩子的，所以只有女儿才能延续这种血统。”

佐里安朝她扬起眉毛。他们为什么要——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相信他们所做的!”妈妈说，好像读懂了他的心思。“我从来不想知道。我只希望她不要再提女巫的事让我过上正常的生活。但她从来没有这样做过，所以我周围的人都把我看作是一个窃取灵魂，诱骗思想，使用毒药的女巫。如果基里尔学会了魔法，她也会遭受同样的命运。”

“妈妈……”佐里安叹了口气。

“我真的很幸运嫁给了你父亲，”母亲说。

“嗯，你自己是个很好的捕手，”父亲笑着说。母亲抱怨她童年的挫折时，他一直保持沉默，但显然他现在觉得可以发表一两句评论了。

但是母亲没有理睬他。她可能还在为他之前说她是指定发言人的俏皮话生气。

“我的女儿不用担心自己的未来，她可以靠运气找到一个好丈夫。她不会让人们看到她就走到路的另一边，也不会让他们无缘无故地对她进行恶毒的诽谤，”母亲继续说。“与我母亲不同，我已经尽我所能与家族遗产保持距离。只要她以我为榜样，远离任何与魔法有关的事情，任何试图开始做某事的人最终都会显得小气和偏执。但如果她开始学魔法，那一切都会毁了!”

“你不知道。”佐里安指出。

“为什么要冒这个险?”母亲的挑战。“也许如果她早点结婚，嫁给一个有钱又受人尊敬的丈夫……但你已经说过你反对了，不是吗?”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佐里安盯着她。这是他以前从未真正了解过的母亲的一面。这就是她如此执着于家庭声誉和社会地位的原因吗?

他看了看父亲，但父亲一反常态地易受惊。他只是把目光移开，拒绝直视他的眼睛。

虽然佐里安实际上什么也没说，但他明白其中的意思:他只能靠自己了。基里尔是妈妈的项目，除非万不得已，他是不会插手的。

“如果基里尔不同意你的计划怎么办?”佐里安慢慢地问。

“她九岁了，”妈妈说。“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不过，她不可能永远都是九岁。”佐里安指出。

“是的，好吧，等她长大了，我们可以继续这个话题，”她坚定地告诉他。“你也不是九岁就开始学魔法的。”

她说的有道理。坦白地说，他不愿意把这件事推得更远。他提出这个问题主要是为了衡量她的反应。他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反应。最重要的是，虽然基里尔说她想学魔法，但她也相当不耐烦和轻浮。谁知道她是否有能力成为一名法师。

此外，最重要的是，包办婚姻显然只是一种非正式的事情，而不是他的父母不惜一切代价推动的事情。他不能肯定地说教基里尔魔法是个好主意，但他知道她讨厌包办婚姻这件事。

“好吧。”佐里安最后说。“我没有得到足够的信息来做出决定，所以我现在退出。”

“你说得太对了，你要撤退!”她告诉他。她听起来仍然很愤怒，但既然他不再挑战她，她的愤怒显然正在逐渐消失。“你凭什么认为你有权利给我育儿建议?”连你父亲都不敢告诉我该怎么抚养我的女儿而你，一个从未和女人交往过的不成熟的孩子，以为你能告诉我该怎么做。你为什么不生个女儿呢，如果你认为——”

这要花很长时间，不是吗?

他从眼角看到父亲凝视着眼前的情景，幸灾乐祸地微微一笑。

Zorian叹了口气。是的，这肯定要花点时间。

-打破-

“所以，我发现了这个球体的一个新功能，”扎克说。

佐里安停止了在他的长凳上摆弄这个金属的、花朵形状的东西，好奇地看了扎克一眼。

“你说你发现了一个新功能是什么意思?”Zorian问道。

“我的意思是，一个与它作为移动宫殿的角色完全无关的东西，”扎克说着，在他面前挥舞着圆球。“看。拿着球，试试这个……”

扎克花了一段时间才告诉佐里安，要激活他发现的这个新功能，他必须做些什么。毕竟，佐里安与球体互动的方式与扎克完全不同。扎克的方式更本能，几乎是自动的，而佐里安必须采取主动，积极地摸索一种与之交互的方式。

不过，他最终还是成功了。他以扎克发现的新方式与球体连接，并立即发现自己与…某物连接。也许是某种空白空间?

“真奇怪。”佐里安最后说。

“是的，”扎克说。“但我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

“我也不知道。”佐里安修修补补后说。他把球体还给了扎克。“继续修补它。你可能会比我更幸运。”

此外，扎克比佐里安有更多的空闲时间来摆弄这个球体。重启即将结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打破-

重启差不多结束了。总的来说，佐里安会把它描述为一个高效的项目。

对他们从伊巴桑基地偷来的大门稳定框架的研究取得了比佐里安预期更多的结果。他现在知道，制作大门时使用了一些非常非常规的方法——伊巴桑人没有雕刻出运作框架所需的咒语公式，而是把它们以无数魔法线的形式直接嵌入框架中。为了让研究人员记录下丝线的布局，并试图破译它，这个框架实际上必须一层一层地剥离。遗憾的是，尽管他们邀请了许多有能力的研究人员参与这个项目，但他们未能弄清楚这个框架是如何工作的。也许如果门框仍然积极地维持着一个维度通道，但就像现在这样?不可能……

不过，这是一个开始。许多重要的基础工作已经完成，未来对闸门的分析应该会快得多。在这次重启中，他们没有设法采取主动门，这可能是件好事——如果他们这样做了，他们无疑会回避像这次那样简单地把门拆开，而一些关键的见解也就永远不会得到。

对苏多米尔的审讯也很成功。当然，这个人知道很多重要的事情，他和阿兰尼克已经同意在未来的重启中继续绑架他，但即使是他目前的收获也是相当可观的。例如，佐里安终于发现了他奇怪变形背后的秘密。

虽然苏多米尔是一个非常有天赋的狱卒和灵魂法师，也涉猎了许多其他魔法，但作为一名战士，他并不令人印象深刻。苏多米尔很清楚这一点，因此决定通过成为一个变形人来关闭这个弱点。

但他过于自信，远远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范围。他没有选择一个特定的魔法生物来融合他的灵魂，而是决定将几个魔法生物拼接成某种邪恶的可憎之物，从理论上讲，这些生物的优点都结合在一起，然后与之融合。

据阿兰尼克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仪式并没有从一开始就把他彻底疯掉，或者变成一团颤抖的不稳定的肉。事实上，他设计的变形仪式只是部分失败——变形几乎无法控制，迫使他一直压抑着它。但每当他压力很大或情绪激动时，他的控制力就不可避免地开始下滑，扭曲他的思想……

不过，虽然换相仪式在很多方面都是失败的，但它确实给了他标志性的韧性。他在制造他最初的憎恶物时使用的一种生物是巨魔，另一种是龙。另外三个也同样难以杀死。佐里安不寒而栗地想到，如果他被允许完全变成他的合成形态会发生什么。

他们从苏多米尔那里发现的另一件事是，在调查入侵者时，他们一直没有发现一些与世界龙崇拜有关的人。这是因为严格来说他们不是邪教。事实上，他们被故意尽可能地与已知的邪教分子分开，这样他们就会看起来尽可能干净，以防有人调查他们。其中包括相当数量的律师、低级别的政客，甚至还有一位受人尊敬的法官。没有时间去真正调查这些人，佐里安怀疑他们对了解入侵并不太重要，但他还是在心里记下了调查他们的时间。为了彻底起见。

最终，夏季节日的那一天到来了，没有袭击发生。伊巴桑人继续撤离，世界龙崇拜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被困在洞里的原始人也没有被释放。

但无论如何，重新开始都如期结束了，佐里安在奇林醒来，基里尔向他道了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