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替换（2/2）
等待……
“这东西是在测试我的魔法签名吗?”佐里安好奇地问。
“是的，”Xvi确认道。“每个人的法力都是独一无二的。你可以隐藏或改变你的魔法签名，但据我所知，你不能模仿别人的。你最多能做的就是欺骗球体，让它产生假阳性，但如果你用这种方式篡改它，我也能看出来。看来你就是你所说的那个人，卡钦斯基先生。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不检查就太草率了。”
“先是锁上了我的魔法签名，现在又是这个。学院到底是怎么得到我的魔法签名的?我不记得曾经给过它。”佐里安说着，把球体还给了Xvi。
“在第一年，每次你使用这些训练球，”希维姆说着，在佐里安面前挥舞着石球，“你实际上是在学院上了你的魔法签名。这只是把球锁起来，保存起来以备将来使用的问题。”
“那合法吗?”Zorian皱起了眉头。
Xvi点点头。“甚至是法律规定的。政府希望每个人的签名都在手，以便进行调查。它极大地简化了很多身份争议之类的问题。”
“好吧。”佐里安叹了口气。“现在我们已经确定我确实是佐里安·卡辛斯基……”
“是的，‘时间循环’的问题。”Xvi说着，把球放回抽屉里。“我想你应该知道关于时间旅行的流行观点吧?”
Zorian点点头。
“他们说这是不可能的，”他说。“我知道。但那只是理论——”
“还有很多失败的实验，”Xvi插嘴说。
“而我的个人经验告诉我不是这样的。”佐里安继续说，没有理会Xvi的插话。“不管‘流行观点’怎么说，我可以清楚地看到，时间旅行是可能的。问题就在于我是否让你相信我说的是实话。”
“至少你让我相信你的故事是有道理的，”Xvi说。“但恐怕在我真正接受时间循环的想法之前，我还需要更多的说服力。你能帮我澄清一些事情吗?”
在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Xvi向Zorian询问时间循环的规则和相关事件。审问非常详细，Xvi可能意识到Zorian对他隐瞒了一些事情，但这个人从来没有把他叫出来。他也从不写任何东西，只是盯着佐里安，默默地听他解释。老实说，这一切都有点令人不安。
“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断绝了联系?”Xvi问，扬起眉毛看着他。“你不觉得这件事应该列在周五会议结束时你给我的清单里吗?”
“那又能证明什么呢?”佐里安为自己辩护。“上面没有特别提到‘时间旅行’。”
“没有，但它有助于改善一个主要问题，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Xvi盯着他说。也就是说，你所描述的事件规模之大令人难以置信。你把时间循环描述为一种宇宙现象——它不仅仅是把你的灵魂拉回到过去，它实际上是把你和你的时间旅行者同伴的时间倒流。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说法。正如我们所理解的那样，宇宙是巨大而神奇的，它有明显的局限性。但如果时间循环必须切断物质领域与精神领域的联系才能发挥作用，那就意味着它在某种程度上是有限的，这让整个事情对我来说更加可信。你有没有跟天文学家谈过，看看恒星和行星轨道是否有什么不规律?”
“没有。”佐里安皱起眉头。“你为什么认为会有违规行为?”
Xvi告诉他:“因为任何负责任的咒语设计师都会尽量减少咒语的成本，而不管他拥有多少法力。“如果我负责创造一个能达到你所描述的效果的咒语，我就不会费心去延长它的效果，除非我必须这么做。为什么要不必要地消耗资源?没有人踏足过其他星球，更不用说遥远的恒星了。你可以简单地用一个虚幻的屏幕来代替天堂，然后结束它。大多数人永远不会知道其中的区别。”
“但天文学家可能会。”佐里安猜想。
“是的。尤其是如果这个咒语像你说的可能起源于第一位伊科西亚皇帝的时代。当时还没有望远镜，即使是专业的天文观测者也要依靠他们的眼睛来观察天空的变化。一个足以骗过他们的幻觉，今天可能不足以做到同样的事情。”
“我想值得一试。”佐里安怀疑地说。“尽管说实话我有点怀疑这是否会有什么结果。我敢肯定，你不可能把我们的星球和其他天体隔离开来，而不破坏一切，在这个过程中把我们都杀死。”
“总有一个限制，”Xvi说。“我会和我认识的几位天文学家谈谈，看看他们会怎么说。与此同时，下次你想让我相信时间循环是真实存在的时候，在你的清单上记下灵魂世界分离的事实。这会为你的信誉带来奇迹。还有，一定要在单子上签名。”
Xvi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他。上面写着一长串整齐、完美的字母和数字。据佐里安所知，整件事完全是随机和荒谬的。
“某种编码信息?”佐里安大声沉思着。
”类似。这些年来，我做了很多突发事件，包括当我希望我的记忆被违背我的意愿编辑，并想向未来的自己发送信息时，”Xvi说，令佐里安感到惊讶。那真是……太偏执了。这也是个好主意——他或许应该制作自己的版本。“你必须把所有的东西都记住，这样才能正常工作——即使一个数字或字母放错了位置，整个东西就毁了。”
佐里安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将代码存入他的记忆，然后立即在它周围创建了一个记忆包，永久保存它，以便将来完美地回忆起来。
“搞定了。”他说着，把那张纸条递给了Xvi。“现在?”
根据佐里安小时候读过的各种冒险小说，他有点希望Xvi能迅速烧掉他手中的纸条，以防它落入坏人之手。但是没有，Xvi只是把它放回口袋，用搜索的目光看了佐里安一眼。令人失望的。
“卡辛斯基先生，这是我应该问你的问题，”Xvi说。“我一开始还担心你是个冒名顶替者，你可能在编辑我的记忆。不管你是否真的是一个时间旅行者，你已经有效地把这些恐惧休息了。说实话，我没有权利向你要求更多的东西。现在，真的。”
“嗯，从技术上讲，你是我的导师，你应该建议我如何发展我的魔法，”佐里安试着说，希望Xvi能真正做好他的工作。他很好奇，当他不让他的学生通过一些混乱的奉献测试时，Xvi的教学是什么样子的。
“不幸的是，现在可能不是最好的时机。我需要彻底测试你的技能，看看我如何才能最好地帮助你，而且我已经让你离开早上的课太久了，”Xvi说。“我们星期五再见面时，我应该给你准备一些东西。”
“我希望不是又做了一次塑形练习吧?”佐里安忍不住问道。
“不，”Xvi说，听到这个问题微微一笑。“虽然我确实打算纠正你魔法基础上的任何明显缺陷，把你的塑形技能提高到可以接受的水平，但我实际上在考虑尽可能地推进你的维度学研究。毕竟，这是一个处理时间操纵等问题的魔法领域，这使得它与你的情况有独特的关系。这是一个艰苦而苛刻的研究领域，但如果你能忍受我几年的考验，并不断地来，你无疑有必要的耐心来取得成功。”
嗯。听起来还不错。第一部分听起来有点不祥，但他会保留判断，直到他真正看到实践中需要什么。实际上，他并不介意教授一些塑形练习，只要Xvi不像过去那样诉诸于令人沮丧的磨练，并向Zorian解释他应该如何进行练习。
无论如何，会议至此已经基本结束，所以佐里安说了再见，离开了Xvi的办公室。
这可能是他第一次离开那个地方，感觉比他进来的时候好。
-打破-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佐里安对抗燃烧之巅网失败的余波逐渐消退，他完全康复了。凯尔还在钻研他的死灵书，摆弄着他正在制造的某种魔法物品，拒绝和佐里安谈论苏多米尔。他声称自己正在追查线索，等他准备好了再和他讨论。佐里安有一种感觉，凯尔对他揭露灵魂陷阱的方式有点生气，但他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地方。也许凯尔不喜欢佐里安等了这么久才把这个消息告诉他?另一方面，当他这次告诉她时间循环的时候，泰文的反应好多了。如果他不等她崩溃后再告诉她，她会更容易接受这个想法。
总而言之，恢复期有点无聊，佐里安发现自己在寻找一些东西来打发时间。只是为了好玩，他重新创作了他储存在脑子里的Kirielle的画，并给她看。她在检查这些画的时候皱了很多眉头，尤其是那些清晰地描绘了伊玛亚家的内部和住户的画，但她似乎不愿意把它们当作自己的作品。相反，她批评了画这些画的人的技巧，并建议改进，这让他觉得很有趣。然后她问他从哪里弄来的，当他坚持说他是用他的脑袋变出来的，她很生气，这也很有趣。
不知怎么的，争吵导致基里尔给他上了一节即兴绘画课，佐里安当时很无聊，就跟着上了。据Kirielle说，他实际上很擅长画画，这让他很惊讶。她甚至声称，如果他愿意努力，他可以变得和她一样好。考虑到他总是忙得不可开交，他怀疑自己是否有时间做这样的事情。话又说回来，也许他需要一个真正的爱好……
就在那些懒散的日子里，佐里安去学院图书馆找一本关于埃尔德玛内部政治的书。部分原因是他无法摆脱一种感觉，即苏多米尔关于他是如何因为“政治”而与入侵者合作的随意评论并非完全错误，部分原因是他最近对众议院里德的思考让他意识到，他对埃尔德马尔的权力结构的了解是多么的肤浅。他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找到苏多米尔所说的答案，但在这个问题上稍微教育一下自己也许不会有什么坏处。
理论上，Eldear的内部情况相对简单。这个国家是君主制国家，国王的权力受到长老会议的制约，长老会议是贵族的集会，表面上是为了给君主出谋献策，帮助他们有效地治理国家。席位是世袭的，每个席位由不同的贵族家族持有。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是“贵族”——他们在长老会议上有一个席位，因此参与了国家的直接治理。一个普通的议院虽然通常享有相当多的特权和自治权，但在整个国家的运作方面没有发言权。
当然，现实远比这复杂得多。国王和长老会议总是发生冲突，议院总是越界，如果他们认为自己可以逃脱，像法师公会和圣三头教会这样的组织拥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强大的独立参与者试图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扮演各方角色。这还没有涉及到半自治实体的问题，比如移位部落或卢贾自由港。
基本上，事情很复杂，佐里安的倡议并没有完成那么多。正当他打算放弃回家的时候，他偶然发现了天神。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她偶然发现了他——他站在那里，背对着她，他知道她在那里的唯一原因是，在之前的重启中，他可以通过长时间接触她来识别她的思想。一开始他很满足于无视她，假装不知道她在那里，但因为她很好奇，从他的肩膀上看了看他在看什么，他决定最后打个招呼。
“你好，天奈米。”他说，懒得回头。听到这些话，她立刻吃惊地往后缩了缩。哈哈。意外的成功。佐里安小心地抹去脸上的笑容，转过身来面对女孩。毕竟，当你和别人说话的时候，看着他们是一种礼貌。“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不，对不起，”她说，结结巴巴地说了一会儿，但很快就恢复了镇静。“我只是好奇你在看什么。我只需要问一句:《Splterofsplters》?真的,Zorian?这有点……”
她停顿了一会儿，显然在寻找一个礼貌的词来使用。
“你为什么要读这种垃圾?”她终于说完。
佐里安看着手中的书。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注意到书中有什么太糟糕的地方，尽管他承认，他也不会说它好。坦率地说，他闲着看这本书的唯一原因是，他已经读过并喜欢的另一本书把它列在了资料来源中。
“我试图找到一个政治问题的答案，但我对政治知之甚少，”佐里安诚实地回答。“所以我大部分时间只是随意阅读，翻阅任何吸引我注意力的书。”
他把《碎片中的碎片》放回书架上。反正这本书无聊得要命。
“你在找什么样的题目?”天南问他。
“我在试图找出为什么有人想把Cyoria烧成灰烬的政治原因，”Zorian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当然，这只是假设。”
“我们讨论的是外部力量还是内部力量?”天南问道，完全不为他的坦白感到不安。
“内部。”佐里安澄清道。“我敢肯定，想要这么做的外部敌人数不胜数。”
“没有，没有，”天见说。“Cyoria为整个非洲大陆提供关键产品。我想只有苏拉姆农和其他少数人会高兴看到它完全消失。”
“乌尔坎伊巴萨怎么样?”佐里安好奇地问。
“他们?”Tai嘲笑。“谁在乎他们想要什么?”他们除了袭击我们的船只，对我们无能为力。只要埃尔德玛还控制着奥罗克洛堡，那也只是个小麻烦。”
佐里安不以为然地哼着。他真的不能因为这种逻辑而责怪天南，因为在他经历入侵并发现幕后黑手之前，他很可能会说类似的话。
“有道理，”他说。“所以我想说的是，你对政治略知一二，对吧?”
“我是一个贵族家族的继承人，”天南耸耸肩。“我必须知道这类事情。所以，是的，我想我知道。”
“太好了。那么，你能不能给我推荐一本关于艾德玛内部政治的书，一本不是你所说的“垃圾”的书?他问她。
他希望她要么拒绝，要么给他一两个头衔让他去找。他没有想到的是，她拖着他在图书馆里走了十五多分钟，寻找某种完全符合他标准的东西。等到天南给他“建议”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三本书，其中一本是吓人的大部头，佐里安一看就想睡觉。当他向她寻求帮助时，他开始觉得自己只是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
“对不起，我有点过火了。”天南道歉，听起来很真诚。
“没事。”佐里安叹了口气。“不过我要诚实地告诉你——我真的怀疑我是否会读完所有这些。”
他摇晃着手中的那堆书以示强调。
“如果你一定要从三本书中挑一本来读，那就读《苦难时光》吧，”田南告诉他。哦，太好了，那不是大的。“这一点很重要。分裂战争和哭泣完全重新安排了阿尔塔齐亚各地的政治格局，尤其是在埃尔德马尔。如果不了解地震造成的余震以及各国如何应对，你就永远不会真正理解埃尔德马尔的政治。”
“我明白了。”佐里安平静地说。这确实很有意义-分裂战争基本上创造了埃尔德玛现在的形式，而哭泣实际上起源于埃尔德玛。在它传播的早期，当时没有人意识到它有多危险，所以它对这个国家产生了重大影响。如果这两件事没有使事情发生很大的变化，那才奇怪呢。“我猜这和那两个人造成的大量法师死亡有关吧?”
“差不多吧，”天南说。“这与替换它们有关。在分裂战争之前，更多的法师属于一个已建立的家族，或者至少有一个法师的父母。像你这样的第一代法师……嗯，并不罕见，但比现在少得多。然而，在分裂战争和哭泣之后，许多这些房子和家庭都灭绝或破产，无法应对时代的混乱或重要成员的损失。埃尔德玛最不愿意做的就是因为缺少法师而减少他们的行动，所以必须有人代替死者。结果是大量第一代魔法师以前所未有的数量涌入魔法市场。”
“所以?”Zorian问道。“我想我自己是一个平民出身的学生，有点偏见……但这有什么问题呢?”
“这不是问题，不，”天南小心翼翼地说。“但它确实把这个国家的政治改变得面目全非。第一代法师是由法师公会和埃尔德玛之冠教育和支持的。当王室和其他自治团体与王室发生冲突时，第一代法师压倒性地站在了王室一边。平民法师的涌入帮助Eldear迅速从分裂战争和哭泣中恢复过来，但它也加强了皇室力量，使法师公会比以前更加重要，这让很多派系感到害怕。”
“有意思。”佐里安若有所思地哼着。“然而，这与Cyoria和那些想看到它被烧毁的人有什么关系?”
天南说:“对于想要成名的第一代法师来说，Cyoria绝对是至关重要的。“大多数其他魔法井对其产生的魔法量有严格的限制，因此对谁可以在该地区执行什么魔法业务有严格的规定。他们通常被一些已建立的团体甚至一个家族所控制，除非他们愿意成为某人的下属，否则他们对新人不太友好。另一方面，这个洞每秒钟都会向空气中喷射出难以理解的大量魔法。远远超出了任何人的实际消耗。Cyoria从来不缺少环境魔法，所以没有人关心城市中建造了多少魔法锻造厂、研究设施和各种其他设施。不出所料，这座城市绝对充斥着第一代法师，这使它成为一个主要的保皇派据点。从政治上讲，它对中央政府非常重要，有些人称之为国家第二首都。任何对皇冠或法师公会有敌意的人可能都希望看到它消失。尽管我很怀疑，任何表达希望看到它真的被烧毁的人都是过于夸张了。我们的外部政治局势非常危险，没有人真的想过分削弱这个国家，而Cyoria既是一个主要的人口中心，又是一个神奇的强国。”
“所以，我从你的解释中得到的是，那些最希望看到Cyoria消失的人可能来自不同的家族，他们不喜欢自己的历史重要性被削弱，”Zorian说。可悲的是，佐里安无法解释苏多米尔的这番话——他不知道苏多米尔是不是第一代法师，但他肯定不是哪个学院的一员。“但问题是，这里有很多家族，甚至贵族家族也把总部设在这里。比如你的。或者《诺维达庄园》。”
“不是每个家族都喜欢彼此，”天见耸了耸肩。“如果每个希望都在睡梦中自然死亡，他们中有很多人会举行庆祝活动。”
哎哟。
“但你提到《诺维达》真有趣。你知道他们后来怎么样了，对吧?”
“除了扎克，他们都死了。”佐里安马上说。
“是的，然后王室任命泰森·兹维里为扎克的监护人，他把他们拥有的几乎所有东西都卖给了他的朋友和同事，赚了些小钱，同时给自己支付了一大笔监护人费。很少有人会直接这么说，但这个人基本上洗劫了整个房子的一切。诺维达家族非常非常富有，”田南解释道。“如果扎克不是这样一个白痴，我想他会对参与此事的市政当局非常不满。我完全可以想象，如果我在他的位置上，我希望西奥利亚被烧成灰烬。至少在情感层面上是这样。”
嗯。
“你知道，”佐里安说。“我想我想多听听那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