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契约被封印（2/2）

随着夏季节日的临近，佐里安越来越确信，哈什卢什不会对这次入侵采取什么行动。他不确定那人是否认定佐里安的“怀疑”只是谣言，还是命令他放弃这个问题，但他似乎对整件事不再感兴趣了。对于佐里安来说，这是一个信号，他应该带着基里尔在入侵开始之前离开这座城市——他对再次被入侵者谋杀毫无兴趣，更不想让基里尔和他一起死去。

他得看看能不能说服凯尔和伊玛娅和他们一起离开。

但是，尽管日期即将到来，这些问题还不是一个紧迫的问题。目前，他只想吃点东西，躺一会儿。基里希什利今天给了他一些真正让他头脑麻木的任务，他没有心情去策划。巧的是，他一走进屋子，就被厨房里飘来的食物味扑面而来。伊玛亚坚持要让她知道他的行踪，这有点让人恼火，但佐里安不得不承认，伊玛亚根据他和凯尔的时间安排吃饭时间是很方便的。

他走进厨房，立即被基里尔抓住。

“哥哥，我的手受伤了!”她哭着，在他面前挥舞着她的手。“快点，你得治好它!”

佐里安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手移动太多，并检查了“严重的伤口”。这是一个很浅的伤口——实际上是划伤——可能在一天结束时就会自己愈合。从眼角的余光里，他看到伊玛亚强忍着不笑出来。

佐里安抑制住了想要叹息的冲动。他知道如果他的家人知道他是一个移情者，他们会取笑他，但他真的没有想到基里尔会堕落到这个地步。她知道他不是一个治疗师，尽管移情和治疗艺术之间存在联系。虽然考虑到他出色的魔法塑造技能，他可能会成为一个很好的治疗，经过足够的训练，至少这是值得考虑的。

他把脸摆成严肃的表情，慢慢地把基里尔受伤的手这样或那样地转动，假装在仔细研究它。最后，他若有所思地哼了一声，直视着基里尔的眼睛。

“恐怕没有办法了，小姐。我们得把它剪掉，"他严肃地总结道。然后他转向卡娜，她正坐在桌旁，认真地看着整个交流过程，他深情地看了她一眼。“把锯子拿来。”

卡娜对他严肃地点点头，示意离开餐桌，却被笑着的今屋拦住，并向她保证他“只是在开玩笑”。佐里安很确定小女孩对这一切都太了解了，她只是在配合。他们家里有锯子吗?

无论如何，基里尔听到他的声明后，挣脱了他的手腕，对他撅起了嘴。

“混蛋，”她大声说，向他吐了吐舌头。

这顿饭相对安静，除了基里尔偶尔爆发一下。但这就是基里尔给你的——她天生就是个爱吵闹的人，尽管佐里安很高兴地说她偶尔也会有平静的时候。主要是在她读书或画画的时候。每次看到她这样做，他还是有点惊讶，因为像基里尔这样的人，如此全神贯注地看书或画画，似乎不太像他的性格。更重要的是，他从个人经验中知道，父母不太重视这样的爱好，并尽可能地劝阻他们。

饭后，佐里安回到自己的房间，基里尔跟在他后面。佐里安没有心情把她赶走，但她今天似乎心情相当愉快，让他很平静。他现在正盘腿坐着练习塑形技巧，而Kirielle趴在地上，在地板上画着什么，她周围散落着一小堆纸。但最终，她的笔停止了移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她紧张地咬着笔尖。佐里安现在对她的抽搐已经很熟悉了，他知道他的平静很快就会结束。

“佐里安?”她突然问道。

“是吗?”他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这么努力学习?”她好奇地看了他一眼，问道。“即使在你陷入的这个时间循环中没有什么真正重要的事情，你仍然一直在工作。难道你不想时不时地找点乐子吗?”

“你错了。”佐里安说。“首先，一切都很重要。你就是你所做的事，如果我开始做一些愚蠢的事情，只是因为这些事情似乎没有什么后果，这些行为最终会定义我。其次，我发现学习很有趣。好吧，也许不是全部，但你懂的。”短暂的沉默，但基里尔似乎不愿意继续谈话，尽管她显然想说些什么。佐里安决定帮助她。“你为什么这么问?”你有什么更想做的事吗?”

基里尔的眼睛在他和地板上的一堆画之间扫了几次，最后才做出决定。她把文件收拾成一叠，然后迅速扑通一声坐在佐里安的腿上。

“你能看看我的画，然后告诉我你的想法吗?”她兴奋地问。

哦。这还不算太糟。他从来不怎么注意她的画，尤其是因为每当他想看得更清楚时，她总是把画藏起来，但从他瞥见的东西来看，画得还不错。见鬼，他心情很好，所以他甚至不会嘲笑她……太……太多……

该死的。

佐里安静静地看着，听着，基里尔兴致勃勃地展示着她的劳动成果，解释着这些画代表着什么。其实她不需要这么做，因为这些画逼真得吓人。她不只是好，她简直太棒了。佐里安可以发誓，他看到的是一位专业艺术家的画，而不是他妹妹的一些幼稚的画。其中一幅画是关于Cyoria城市景观的非常详细的场景，里面充满了小细节，Zorian感到震惊，Kirielle居然有耐心把它们写在纸上，更不用说正确地画它们了。

“基里尔，这些真是太棒了，”他诚实地说。起初，他本想对她的技巧进行几次抨击，但老实说，他看不出有什么值得嘲笑的地方。“妈妈到底为什么不向所有人炫耀她的女儿是个崭露头角的小艺术家?”

基里尔在他膝上不安地动了动。“妈妈不赞成我画画。她不给我买任何东西，每当她抓到我这样做时，她就对我大喊大叫。”

佐里安困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啦？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母亲思想封闭，很在意自己的地位，但并没有恶意。他拿起基里尔的一堆画，又翻了一遍，停在一幅非常漂亮的伯恩的肖像前，他和基里尔在去西奥里亚的火车上遇到了这个男孩。从那天起，基里尔就再也没见过那个男孩，但她却能非常忠实地描绘出他的样子，大概是单凭记忆吧。

“等等，”他突然说。“所以你才一直偷我的笔记本和书写用品吗?”

“啊!我以为你根本没有注意到，”她承认。“因为你从来没有向妈妈抱怨过。顺便说一句，谢谢你。”

他什么都没说因为他觉得妈妈即使知道了也不会采取任何措施。但是，嘿，结局很好，他当然不会告诉基里尔真相，毁掉他刚刚赢得的感激之情……

“那么，那些书呢?”我想她也不赞成这些东西吧?”Zorian猜。

“是的，”基里尔说，把她的画紧紧地抓在胸前。“她不会给我买的。她说一个淑女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说实话，这正是他所期待的。母亲不喜欢他把时间花在读书上，所以他想，母亲看到自己亲爱的女儿养成这样的爱好，一定不会太高兴。但还是没解释为什么她不想让基里尔画画。

“好吧，这就是你的妈妈。”佐里安说。她似乎有点心烦意乱，佐里安完全能理解。看来她的处境和他的处境有许多相似之处，这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别担心。我一开始也是这样。一旦她发现她不能强迫你就范，她就会罢休的。”

“不一样!”基里尔突然对他厉声说。

现在怎么办呢?

“绮丽…”

“你不明白!”这是不一样的，因为你一年中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家，你不在的时候她不能对你做任何事!你、戴门和福托夫都在这儿学魔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而我永远也不能那样做!”她把头埋在佐里安的胸膛里，她的小手指痛苦地抠进他的手臂。“不一样，因为我是女孩……”

佐里安抱着基里尔，轻轻地摇晃着她，让她平静下来，同时他也在消化她告诉他的事情。最后，他恍然大悟。锡林的传统主义者常常认为教育女性儿童是浪费时间和金钱。见鬼，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违反法律，拒绝让他们的女儿进入小学学习如何阅读和写作!法师学院往往相当昂贵，甚至质量更差，这也没有帮助……

“他们不会送你去法师学院的……”佐里安大声总结道。

基里尔摇了摇头，她的脸仍然埋在他的胸口。

“他们说我不需要它，”她说，悲伤地嗅了嗅。“他们已经为我安排好了15岁时的婚姻。”

“嗯，这对他们来说不是很好吗?”佐里安冷冷地说。“你知道吗，Kiri?你是对的。这是不一样的。我不得不独自反抗父母……而你却有我。”

基里尔把她的脸从他的胸膛上移开，仔细地看了他一眼。

“你以前从来没想过帮我，”她指责道。“每次我要你教我魔法，你都不让我学。”

“我不知道你在对付什么。”佐里安耸耸肩。“我以为你只是没有耐心，不想把我的时间浪费在你迟早会学到的东西上。但请放心，如果父母多年来不改变主意，我将永远是你们的老师。”

她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抓住他的一只胳膊的手腕，以发誓的姿势抓住它。

“答应?”她问。

佐里安把她的手捏得更紧了，引起她大叫一声。

“我保证，”他肯定地说。

-打破-

在夏季节日的前两天，凯尔终于把他的计划告诉了佐里安。这个故事远没有女族长的故事那么具体，主要是和一些凯尔认为可能懂灵魂魔法或时间旅行的人交谈。然而，他们都不在塞浦路斯，这就要求佐里安基本上不上学，以便在全国各地旅行(在某些情况下甚至跨越国界)。莫洛克还暗示，他知道有几个人生活在大北方森林，但他承认，在他能真正保护自己之前，去拜访他们可能是个坏主意。佐里安记住了他们的名字和地点，但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参观其中任何一个。

重新开始的最后是完全平静的——他，Kirielle,Kael和Kana在节日的晚上登上了开往Cyoria的火车，在最后的几个小时里玩纸牌游戏来打发时间。Iaya拒绝和他们一起去，这并不奇怪，因为他们的要求很突然，他们的警告也很粗略。

然后，像往常一样，佐里安在奇林醒来，基里尔祝他早上好。这次他没有带她一起去，结果证明这是个好主意，因为扎克在那次特殊的重新开始时确实来上课了。另一个时间旅行者试图和他搭讪，但佐里安决意避开他，对他不理不睬。几天后，扎克似乎承认失败并放弃了，但佐里安可以看出，另一个男孩比他更密切地关注着他。因此，佐里安随心所欲的自由受到了一定的限制，他主要以磨练自己的塑形技能、战斗魔法、占卜和咒语公式来自娱自乐。泰文不知道下水道里有巨大的心灵感应蜘蛛背后的“谣言”，因为他还不想见到女族长。

整个重启过程就这样过去了。下一个。下一个。游戏总共重启了6次，每次重启开始时，扎克都会停止靠近他，否则就会注意他。尽管如此，佐里安还是对自己的成就感到满意。

在六次重启中，他花了三次向始终热情的诺拉·布尔(NoraBoole)学习(另外三次是向哈什卢什学习)，并熟练掌握了咒语公式，创造了一个更轻、更不引人注目的自杀式爆炸开关。它仍然是一个立方体，虽然是一个小得多的由木头和石头组合而成的立方体——他现在每次重新开始都做了两个立方体，并把它们绑在钥匙上，这样它们就像一个装饰品。

他还找到了一个专门研究心灵魔法的法师，让他检查自己的大脑，看看有没有植入的强迫行为和其他令人讨厌的意外。可悲的是，这名男子对这个记忆包感到相当困惑，他无法确认里面只有记忆。然而，他确实证实，它目前处于休眠状态，也没有其他魔法效果目前在他的脑海中活跃。如果记忆包中有某种陷阱，它还没有被激活。

第七次重新开始时，扎克仍然在课堂上，但他似乎终于放弃了佐里安，认为他注定要失败。是谈正事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