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生意 其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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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得良久，从树林中走出几人。各人都着黑衣，为首两人气度不凡，都是四旬左右的年纪。

其中一人，四方脸，阔鼻大嘴。他踱步走到那四名黑衣人的尸体旁边，也不弯腰，只是伸足翻动尸体。

“好厉害的‘灵峰突起’！好厉害的束飞星！”

而另一人长须鹰目，目中蕴着点点精光，只是负手站在一旁边，听前者说话，不屑于自己亲自查看。

前一个又说：“记，诚如沈老所言，招式破绽依旧，且消耗内息过大，一刻钟内不可再用，另，此人精于武，而疏于计，指日可取。”

他一边说，旁边就有黑衣人提笔记录，撰写在一张小纸条上，写完卷成筒，小心地用蜡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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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外的雾似乎更浓了，浓得化不开。

楼中依旧温暖，小小炭炉烧得很是旺盛。

那人便将双手偎在炉边烘烤，十指修长，便是指甲也修得很是漂亮，这双手，或许要比许多女人的手都更美一些。

老者依然站在帘外，他须眉斑驳，但站得很直，站得很挺。

“我听闻南边的事已经解决了？这样一来‘秃鹫’之后便只有‘死家’一支了吧？”帘中人突然问，他不管几时说话，都会有人在外面听着。

“是，自此之后，便是‘死家’的独门买卖了，不过‘死’氏人丁单薄，只怕经年之后，渐渐便也会没落了。”老者在帘外回答。

帘中人轻笑，“人便总是如此，只能看到近处……这‘毛家’恃物自傲，视我等如无物，正好生意上门，顺势将他们都灭了便好，之后我们跟‘死家’再谈也能容易几分。”

听到帘中传来茶杯的响动声，想来帘中人正在喝茶，谈笑间便灭了一族人，对他来说只不是过品茶时的一点谈资。

那老者回道：“已经与‘死家’谈妥，不须挂心了。”

“很好，您办事我一向很是放心。好，咱们说说北边的事儿，且让我开心开心。”

那老者稍顿一下才开始说：“今晨来报，‘层主’已经折了三名，‘烛’折了二十八人，‘照夜’折了四人。‘得胜门’第四代七位弟子中，老大、老二、老四和老六已确认死亡，老五、老七不知所踪，老三汤奇正已经被高越彬擒住。”

帘中人听到双方死伤不少，也不怎么在意，“您关心的一人一物，却又如何？”

“老七束飞星武功进境超我预期，第一批十二名‘烛’全部阵亡，也没有机会出手。”

帘中人拊掌轻笑，“正当如此，才有些乐趣。”

“至于‘凶兵’下落目前只剩三人得知，那汤奇正落在高越彬手中只怕挨不了多久便会吐露，不如我们先将他……”

他话未说完，突然见到帘中人影子晃动，像是挥了挥手，便住了口不再出言。

“我们做的是‘生意’，讲的是‘招牌’，高老儿请我们‘刺杀得胜门下山的七名三代弟子’，余事与我等无关，先处理正事为上。”

帘外老儿躬身行礼，“属下冒进，听凭主人吩咐。”

他说话间，眼珠微转，若有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