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少年悸动（2/2）

上午的阳光，明媚灿烂，场内焦灼的两人，在加油声、欢呼声、哭泣声中激烈角逐着。

Duke主攻的反击，在越前龙马一个又一个反手抽球、短击截杀……之下被迫成了微弱的防守，但是依旧没有半分认输的样子，黄色的小球反复在空中飞转，场面也一度呈现胶着状态，你来我往，你往我来，谁也不相让。

两个人在炎热的阳光下，奔跑，击杀，防守，一分一秒都在竭尽所能，汗水为他们不放弃的体育精神做了最好的见证。

处于比赛中的越前龙马在一个猛烈的截杀之后，抬起头看着为他们欢呼雀跃的人群，恍然间如梦似幻。

越前龙马不真实地看见了那个女孩，她卖力挥动手中的彩球，大声叫着他的名字，“龙马君……加油，加油！！！”

那个时候他就在想，明明那么害羞的一个人，却总是在他的每一场比赛上为他加油呐喊，笑容如春日和风，一点一点印入他的脑海里。

但是，现在的人群里，没有她的身影。

越前龙马压下心里那抹偷偷滑落的失落感，再次用力反杀对方，目光穿过球场中央直逼Duke，是不容失败的野心。

终于……要结束了！

“嘭……嘭……”带着越前龙马孤注一掷的网球，击落了Duke手中的球拍，他的对手再无还手之力。

他……赢了。

裁判吹响口哨，这场比赛在经过斗争后，终于落幕了。

“比赛结束，比分7:6，越前龙马获胜。

如愿赢得比赛的越前龙马，正在休息室里一边喝着葡萄口味的芬达，一边跟自己的教练打电话，索要比赛前定下的承诺。

他说。

“教练，我答应你，拿下美网公开赛的冠军，已经做到了，”

越前龙马仰头又喝了一口芬达，瞬间葡萄的味道填满了整个口腔，有些甜，又有些刺激味蕾。

“也希望教练……答应我的能够做到。”低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干脆而果断。

“越前，这么任性的事可不想你会做的啊？”此刻电话的那头美国名将艾森不动声色的调侃着这位刚刚夺得美网公开赛大满贯的网球明星。

“还真不像以前的越前龙马了。”艾森又摇了摇头，叹气着，“两个星期后就是德网的公开赛了，真的不参加了吗？不再好好想想?”

越前龙马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而后仰起修长的脖颈将葡萄味芬达一饮而尽。

摇了摇饮料罐，似乎已经没有了水声一点一点冲击瓶子内壁。

瓶子空了。

“总要给那些追逐梦想的新人一些机会，不是吗？”他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让人不禁疑惑。

艾森听了这所谓的理由，虽然知道他会这么说，但还是笑了，“那你想什么时候来?”

“一个月后。”

“好吧，记得准时回来就行。”

“嗯，多谢！”

同属一家俱乐部的凯宾，听了自家教练的话不由得直翻白眼吐槽，“教练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真是的。”

龙马撇了凯宾一眼，不理会他的抱怨，将手中的空瓶抛了出去，瓶子滑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最后稳稳地落在了垃圾桶里。

“凯宾，剩下的记者采访和比赛就交给你了。”说完也不等对面的人反应过来，从椅子上拿起自己的网球包劲直向门外走去。

“什么?都交给我，”凯宾瞪大眼睛，“越前龙马，你是不是想累死我啊！”

“嗯，麻烦你了，”话音一落，快步走出休息室，不再给身后那一脸不愿意的人半分反悔的机会。

“哎，越前龙马，你好歹给我点去嗨皮的机会，不好吗？”凯宾听了他的话又是一脸黑线，写满了十万个不开心，不愿意。

只可惜……人已经走远了。

国际机场。

越前龙马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登机。

没有提前做任何打算，只是想见一见那个女孩而已。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每次比赛后收到来自遥远的日本那一条特殊的祝贺短坎坷信。

修长的手指跳动在屏幕上，它的光照亮了少年眼中的殷切渴求，只是……很遗憾啊！

与此同时，空姐甜美的声音在空旷的机场大厅。

越前龙马愣了一下，随后拿起自己的行李，检票，登机，坐下，沉睡。

大概十分钟过后，飞机起飞了。

墨绿色的身影只是微微动了动，没有任何想要苏醒的打算。过了许久，直到飞机升入上空时，琥珀色的眼睛悄然睁开了。

龙崎侧身靠在小窗口上，望着满天空的白云，伴随着雾气四处弥漫，往下看去是望不到尽头的山川河流。

朦胧之间那个身影，那抹笑容在他的心上偷偷滑过去，然后随着大雾藏匿在那遥远的东方国度。

他有些难过……

“龙崎，你为什么不再继续祝贺我了呢？”

年少时那些未曾发现的悸动，在大雾掩藏下冒出了一些新芽，只是不知道被遮住的这层薄雾，何时才能被风吹散。